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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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哥……”李白轻声叫,右边乳尖只是被轻轻擦过一下,就藏不住地肿胀起来,两手悬空又落下,简直不知道该搁哪儿。他的T恤被他压着,全都堆在前胸上方,身体一露,同时杨剪的胯就这么压他的腰,这么近,垂眼就能看,伸手就能摸,李白整个人呆呆的,这种感觉就像供在高台上的瓷像突然掉进怀里,他更加忘记动弹了,杨剪只得握住他的胳膊往袖洞外拿,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力气用得也没有轻重。

突然“嗤啦”一声,袖子的缝线被扯开了一段,杨剪倒是因此完全放下了顾虑,也不管这衣裳最后有多烂了,连扯带撕地把它剥下,彻底弄乱李白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T恤被扔下床的时候,李白突然“哇”地叫了一声,杨剪俯下身,看见碎发下要哭的表情。

“衣服坏了!”李白扒开挡眼的发丝。

“这是我新买的,阿迪达斯,要一百五十八块钱,”他又红着眼睛叼住垂在面前的长方形军牌,拽着那链子把杨剪执着地拉向自己,一靠近就紧勾住脖子,“因为我想穿得好一点,陪你过生日……”

“对不起,”杨剪拱拱他的鼻尖,又拱开额前的碎发,让他把脸光洁地露出来,匆匆解他裤腰的手却没停下,“明天再给你买一件。”

“那买之前,我穿什么?”李白忽闪着眼睫。

“穿我的。”

闻言李白就笑了,杨剪一手垫在他腰后,一手把他的牛仔裤褪到小腿,又把他内裤扒下一点挂在胯骨上,他就去拆杨剪的皮带。“咔嗒”。他想象过无数遍这样的声响,那段皮革和那块金属扣比每个梦里都要沉,要硬,抽掉后又拉开拉链,李白的手探到里面,滚烫的,也是更沉,更硬。他拿十指包上去,不自觉蜷了蜷,深吸了口气。

“这是怎么弄的?”杨剪忽然问,手指在脊沟下,顺着某种纹路一般来回地捋,那块坑坑洼洼的皮肤很快就被他磨烫了。

“还有这儿。”他又换了一个地方。

李白一时僵住,直勾勾对上面前乌黑的眼,没能说得出什么。花瓣打开了还能闭上吗?他本来觉得自己从泥土里爬出来,开心得都要开花儿了。反正李白脑海里空了一下,此时他宁愿贴在腰后的是床单而不是杨剪的手。杨剪清点般摸过的,都是他的伤疤,长在背后他看不仔细,但想必跟其他地方的一样丑,以前挤一个淋浴喷头的时候、去颐和园的野湖游泳的时候,杨剪大概从没注意过。

他希望杨剪现在也不要注意,他一点也不想提起它们,永远。

第二段:

杨剪呼吸顿了顿,抱他抱得更紧了,呢喃他的名字,近乎急躁地说,“你把眼睛睁开,”杨剪又靠床头躺起来,枕着被子,同时捞着李白让人趴在自己身上,脱下衬衫,抓着李白的手摸到自己身上相同的疤,“你怕我,对吗?”

“我怕你讨厌我,”李白在他颈窝埋住脸,那些伤疤他偷看过,都认识,都记得,并看作是自己跟杨剪难得的共通之处,却是第一次这么实打实地按在手中,他哑声大叫,“怕你让我滚!”

“哦,所以你在我面前装得挺乖的,”杨剪忽然笑了,把李白推回床面,内裤已经绞成一团箍到了膝盖,干脆顺小腿捋下来,他托着那两团湿软的臀肉放上自己的大腿,“但是破绽百出。”

李白整副身体已经红透了,眼角和鼻头尤其明显,他还没反应过来,呆望杨剪,眼眶被狂涌的泪水蓄满。

“你是个小疯子,没人比我更清楚,”杨剪依旧勾着那点薄薄的笑,拆开润滑液,挤了一摊就往他大敞的腿间抹,抹到臀缝深处,两个指尖直接塞进去一点,“不用自卑啊,你觉得我正常吗?我不会拿土堵,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然后喂村支书家的狗。我一直在想,搞定了高杰就回老家把杨头风杀了,现在你给我省了事儿,但某一天你说不定也会因为我太垃圾而想杀了我。”

“我不会的……”李白吃痛地攥住床单,两腿却分得更远,杨剪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丑陋和脆弱,就算把他看到浑身滚热烧燎也顾不上,他仿佛看见一把铡刀落下,劈的却是他跟杨剪两个人。他们的确拥有共同的伤口。杨剪都明白。李白从心脏到四肢仿佛都在这一秒才恢复知觉,他太渴望把自己打开了。

“不会吗?”那两根手指仍在继续,草草地扩动几下,稍微不再那么寸步难行了,就马上挤得更深,“那就答应我,以后放松一点,诚实一点。”

李白用力点头,后脑勺把床褥蹭出了皱,他终于能正常地驱使自己的身体了,能主动地,去触碰杨剪了,两腿缠上杨剪的腰,脚趾勾着内裤往下拽,他很灵活,内裤滑下,那根大家伙弹出来,深红色,仍然半硬地立着,还有鼓起的筋,好像随时都会戳上他的屁股。这一切都澄清了他先前的败兴。李白捂住脸哧哧地笑,他意识到,没完,都是真的,自己还活着,他还要透过指缝去看,完全看不够。这是他第一次观察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怎么同样功能的一根东西,杨剪的就要比他凶那么多。要是这家伙把他弄疼,弄出血,他会很高兴的。

“你进来吧,”他用脚尖在杨剪背上画圈,“哥,你插进来。”

“进不去啊,”杨剪对扩张似乎并无兴趣,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却仍未拔出两指,身体贴下来,龟头硬邦邦顶住那个被撑满的穴口,一提一提地打磨,“舌头伸出来。”

李白的泪水干了,眼里却弥漫了更朦胧的雾,他乖乖照做。

杨剪用空余的右手夹住舌尖,细看舌钉边缘鲜红的软肉,又把拇指一直摁到舌根,都快碰到喉咙口了,他听到李白的呜咽和干呕,这才满意,道:“小狗一样,是不是我玩过你哪儿你就要在哪儿打个洞,钉个钉子?”

“不是的,你瞎说……”李白双手抱他的小臂,含混道。

对此强词夺理,杨剪干脆把他敏感的地方都玩遍,从眉梢到唇角,到挂着汗珠的耳廓,到锁骨,到乳头和肚脐……他吻,咬,用指尖捻,用掌根蹭,轻和重都随心所欲。他还要问李白那都是哪儿,李白不断打哆嗦,眼看着都快失去思考能力了,却还是要坚持回答,用那些臊人的字眼,同时还悄悄掰着手指头数,看起来还真想记住究竟都有那些部位,盘算着怎么打洞,模样有趣极了。最后吻到腿根,李白只会傻傻地回答“屁股”,说“痒”,说“已经有洞了”,那小穴也已经柔软到能够完全含入杨剪食指与中止的指根,骨节稍微擦过一个小小的硬块,李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喘叫,腰肢也跟着乱晃。

差不多了。刚抽出来的左手太滑,杨剪只得右手拿套,用牙齿把包装咬开。戴上去之后他又比了比,按宽度来看,还是三指扩张比较合适,但他就是懒得弄了,眼见着李白难耐地在自己会阴上摸,好像又想撸上面,又想抠下面,眼巴巴望着自己,腿脚还夹着他不老实,杨剪就觉得连耽搁时间脱裤子都没必要了,托稳李白的后臀,插入短短一截,又往撑饱的小缝挤上更多润滑,水淋淋地用阴茎带着往里送,好进得更深。

李白的眼神蓦地空了,当杨剪插到了底,他的骨头已经充满泡沫,他痴痴望着杨剪,仿似灵魂都浓缩,却又在这一秒眼前一黑,蓦地丧失所有视线。

起初,李白以为自己太爽太高兴所以失明了。

但他又隐约发觉风扇停了――好像是停了,他的神经都被匀到他被杨剪填满的地方,听觉和判断力都十分迟钝。然后杨剪放低上身,抱稳了他,开始顶他,“停电了,”和他这么说,拧正他的脸蛋,“别怕。”

李白被顶得懵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粘稠水声,被这黑暗尤为鲜明地突出出来,混合从未停止的酥麻和火辣疼痛,他觉得杨剪撞过来的力道和自己皮肉间已经拉出了丝,那些滑滑的液体,被撞变了质,粘稠得足以把他最软的地方和杨剪最硬的地方胶在一起,说是润滑,却让摩擦更加炙热。别拔出来了,不要拔出来了,李白不断地想,好涨,会不会要出血了……好舒服,他双臂紧缠住杨剪的后腰,“但是我想,我想看你,”断续哼着,慢慢道,“黑了,哥,看不到你了。”

“就算是黑的,”杨剪的嗓音也终于有了些变化,大概是口干舌燥,听来格外低哑,“你朝我睁着眼,就是在看我。”

李白傻笑起来,他吧嗒吧嗒地舔杨剪的脸,吻干他的汗。我听不懂啊,他想,但你说的是对的,我好喜欢好喜欢。

这一次高潮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从来都是自己单独一个,射精的时候李白手足无措,把脸往杨剪颈侧深埋,不想告诉他自己射了。但杨剪非但察觉到,还摁平他的上身,把他的精液抹在他肚皮上,下身同时也操得更狠,不给他一点缓神的余地,“别自己摸,”杨剪沉声警告,商量般的语气还挺文雅,但就是不让李白拒绝,“下一次还让我操射。”

“我,知道了,哥你轻点……”李白软声求饶,自证似的把双手搭上杨剪的背,下身愈发猛烈的冲撞让他半天没再说出完整的话,重复的音节倒是容易,“哥,哥哥……”这么唤着,手指也不自觉抠上杨剪背部硬瘦的蝴蝶骨,皮太薄了,指甲好像嵌了进去……哥哥。哥哥。我又要高潮了。

这句话没能说出来,快感还在下身叠加,屁股要烂了,性器夹在两人之前又甩又磨,都怕它要抽搐,李白却忽然听到门响的声音,有人拔了钥匙,然后进来。高跟鞋。她还在打着电话,温柔地说了“拜拜”,按动开关,啪,啪,两声,灯没有亮起。

李白张开受惊后抵死咬住的嘴,“有人,有人!”他咬着杨剪的耳朵悄声说,他不信那人什么都没有听见。那人却连句回话都没有,非但继续捣得他腿软,还吻住他的嘴,像是唯一一种贴心,帮他把呻吟都堵上。

但这显然是不够的,一张床上颠来倒去的动静,啪,啪,他们撞出的可比电灯开关的塑料板要响得多,亲吻只会把它变得更剧烈。李白哽咽着,翘起的两只脚仿佛要抽筋一样紧绷,清晰地听见高跟鞋靠近的声响,也知道卧室外的客厅和走廊,都只够走上几步。他下意识想停止,想从杨剪身下跑开,却又不争气地完全舍不得,只得负隅顽抗地缩紧肩膀,想要把自己缩到最小,被身上的人完全护住。杨剪又察觉了,又不让他得逞了,完全不见拔出的意思,搂他的腰躺下身子,几下就摆弄好他,反倒让他坐在自己胯上,从身后抽出棉被,还是冬天用的那条,抖开来一盖,被沿搭在李白胛骨下,挡住了两人的身体。

高跟鞋也在此时停在门口。

“小剪?”杨遇秋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你回家了?”

“嗯。”杨剪说。

“带着姑娘?我……打扰到你们了?”杨遇秋后退了两步。

“是弟弟。”杨剪手搭在李白腰后,安慰似的抚弄,却又偏要把手指滑入瑟瑟的股缝,不经意间,在交合的边缘浅尝辄止地碰上一碰,这一切都被藏在被子下,再旖旎,也都只是一团泡在幽黑中的柔软。

“不过是有点。姐,麻烦帮我关下门吧。”他又淡淡道。

鹌鹑24

杨遇秋倒是反应不大,把木门费劲合上,又拽了拽老化的锁头确认它不会再自己滑开,高跟鞋就笃笃走远了。而李白却还是很难相信这一切,他仍是快要高潮的状态,体内那股邪火被这么吓了一遭,不灭反盛,只差一阵风就能烧得漫山遍野。屁股缝被杨剪摸得一抖一抖,他把腰完全软下来,除了折起的双腿之外,整个人都趴在杨剪身上。就这么不敢乱动,下巴挨着杨剪的鼻梁,他小声问:“姐姐,就走了?”

“你想让她围观?”杨剪啃了啃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