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这女的怎么说话句句戳他心窝!
颜绒笑嘻嘻地看着他,眉眼弯弯,一双美目尽是嘲讽的揶揄。
薛瑾年索性拉上薄款卫衣的帽子,闭目不看她,从她身侧走去,有意重重撞了下她的肩膀。
颜绒被撞得一个踉跄,下意识扶住墙壁,听到薛瑾年憋出这样一句。
“你才是蠢货,中考早就结束了!”
【作家想说的话:】
叮咚,哥哥毒唯薛瑾年上线,弟弟都来了,哥哥怎么能不来呢,可惜小溯没有来,不然就能见到了……
哇嘎嘎嘎嘎嘎嘎嘎本猫怎么能让他们轻易相见(/ω\)我可是魔鬼的后妈_(:з」∠)_不过我会给年年出场机会的,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他回来了。
第193章无脑哥吹幼稚鬼和千金小姐爱哭包的过往
颜绒撇了撇嘴,揉揉肩膀,侧头看向他狂放不羁的背影。
不过就是长得高了些,壮了点,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罢了。
她深呼一口气,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转身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她讨厌毛毛躁躁的幼稚鬼。
五年前,她作为客人和父母一同拜访薛家,两家相谈甚欢,其乐融融的时候,她坐在妈妈身边,薛家大公子薛鹤年端正严肃地坐在薛夫人身旁,双方父母突发奇想让两个孩子来表演个节目乐器。
颜绒向来是习惯了在众人目光下表演的场合,当即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小提琴。
她轻轻按住琴弦,缓缓拉动琴弓,柔美优雅的音符从她指尖泄出,练习过无数次的《梁祝》绵长而深情,只听琴音,绝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能演奏出来的。
这是她学会的第一首曲子,也是她最拿手的曲目,颜绒虽不是纯正的中国人,也常年在国外,却深受中国文化的熏陶。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是凄美而浪漫的,超越生死都要在一起的勇气……
思绪渐渐飘忽远去,直到一阵柔和而和谐的钢琴声穿插其中。
起初绵长如春雨,润物细无声,而后在她每一个重音后浅浅附和,随着小提琴的主旋律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到了明快的一段,她欢快地拉动琴弦,专心致志地闭目演奏,按住琴弦的力气微微加重,她心潮澎湃,钢琴声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清脆而不突兀,沉稳而悠长,她仿佛看到了祝英台与梁山伯同窗那三年,无忧无虑。
而后琴声渐渐滞重,情绪急转直下,她放柔了动作,小提琴弦音似利刃,割破了美好的一幕,婉转凄凉,钢琴声沉浸片刻,随后轻缓地响起。
颜绒睁开双眼,眼睫湿润,她不自觉地朝着弹钢琴的男生遥遥望去,那个比他大一点的哥哥在钢琴前坐的笔直,神色如常,不喜不悲,黑色眸子里印着黑白键的轮换,除此外别无他物。似乎他只是个梁祝爱情的冷漠看客,眼底不染一丝悲伤。
为什么……你的琴声如此深情?
一曲终了,颜绒意犹未尽地放下了小提琴。
她提着裙子朝着众人鞠躬,薛家大公子也缓步走到她身旁,微微欠身。
颜绒有些失望,他根本不懂这首曲子的意思,他只是在表演,表演高超的琴艺技巧,表演深情凄美的爱情。
双方父母捧场地拍手,颜父难掩眼中喜色,以一种看待金童玉女的眼神看着他们。
“绒绒,年年,你们真的太棒了,真是知音难觅,伯牙子期啊!”他起身走到颜绒身边,爽朗地笑道,“这次的《梁祝》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绒绒,你的演奏又有了很大的进步啊!”
她抿抿嘴,谦虚道,“也不是……”
主要是钢琴配合得好。
“年年,你真是天才!”颜父大掌搭在薛鹤年的肩上,显然十分欣赏他的音乐造诣,“你真是适合走音乐这条路的,那段钢琴中很多是你即兴发挥的吗,和小提琴的配合恰到好处,简直是……鬼才。”
颜父年轻的时候在音乐上颇有建树,后来为了家族产业不得不弃音从商,但心中对于音乐的热爱没有因此减少,他培养两个孩子学习音乐,只有颜绒有些成果,颜煜向来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当做个父母的任务,久而久之,颜父就不让他玷污音乐了。
薛鹤年真是他近年来见到过最有天分的才子了。
若是能和颜绒多交流交流,说不定还能因此促成一段好姻缘,毕竟,第一眼就能和他眼缘的小辈可谓是凤毛麟角。
薛鹤年礼貌地笑了笑,“不及颜绒小姐,我只是略懂一二。”
“谦虚了,略懂一二就能做到这种地步,绒绒是经过成百上千次的练习才能演奏出来的,不如这样,你们交个朋友,以后多联系多交流……”
此话话音未落,众人便听到一个还没变声的稚嫩男声突兀地从远处响了起来。
“不行!!!”
颜绒一惊,朝着门口看去,逆光的方向,她看到一个气势汹汹的身影。
那人穿着黑白配色的小学校服,额间绑着条黑色发带,左手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篮球,他眉头一皱,大声叫嚷道,“哥哥说了要教我打篮球的,没有时间。”
他迈着大步气冲冲地走到颜绒面前,那架势,颇有几分恶霸讨债的样子,颜绒不自觉地后退,随便找了个人的背后一躲,藏住自己的身子。
薛瑾年见她还敢躲在自己哥哥身后,醋坛子打翻了,嚷嚷道,“那是我哥哥,你没有哥哥吗?啊?”
颜绒一想,对啊,我也有哥哥,便硬气起来,挺直腰杆道。
“谁没有哥哥,我哥哥没来。”
“没来你就抢我哥哥?”薛瑾年撸起袖子,“我哥哥上学忙,平时还要教我作业,教我打球,哪有空理你?”
薛父薛母短暂地愣了下,反应过来立刻起来拉自家的混世小魔王了。
薛瑾年见状手上篮球一丢,抓住薛鹤年的衣角灵活地躲避,还顺手一把推开颜绒,“走开,不许碰我哥哥!”
薛鹤年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差点被篮球绊倒的颜绒,也是有些生气,板着脸叫他的名字,“薛瑾年。”
薛瑾年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小了,不甘心地动了动嘴,松开哥哥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