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会卿得逞地抱住程溯,埋头在他颈窝里深深地猛嗅一口,程溯身上独有的牛奶沐浴露气味,令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

“你松开。”程溯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向外推,程会卿的拥抱令他感到惊恐,尤其是他的手掌在他背上揉弄摸索的动作,“程会卿……”

“这个不用你担心,就算我们今天在你的房间做爱也没有关系,舅舅不会发现的。”程会卿按耐不住一亲芳泽的念头了,凑上去强吻程溯的脸,“别墅停电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舅舅今晚不会回来,最近他忙着呢,才不会天天抱着监控看。”

程溯匆忙用手挡住程会卿的攻势,心一沉,“你说什么?”

难怪他进来的时候一片漆黑,以前没有这么晚回过家,还以为这个点就是这样的。

温云白最近是很忙,具体在忙什么他也不清楚,似乎忙碌才是他的本职,毕竟要撑起温氏这么大个产业,日理万机。

“是你关掉了电闸吧。”程溯稍一细想就能猜到,正色道,“费尽心机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和我做爱吧。”

程会卿盯着程溯的眼睛,忽然柔情地探手,捏住程溯的脸颊,轻轻捏了一下。

程溯皱着眉后撤。

“程溯,你很聪明。”程会卿舔了舔嘴角,“但是我转变主意了,我现在想和你做爱。”

所有对程溯的亏欠和愧疚都在见到他那一刻消弭,算算日子,他已经快一年没和程溯做了,身体快要想不起和进入程溯身体的快感了,而每每想起,脑海里还记得他后穴销魂的咬合,湿软温顺地吞吐,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在他心里交织缠绕,他憋得快要疯掉!

程溯慌忙挣扎,“你说话不算话,放开,我不喜欢……”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插进去操的时候就喜欢了。”程会卿厚颜无耻地说着,下一秒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修长漂亮的手指放在他的灰裤子上,下身的肉棒早已翘头,顶出一个狰狞的小帐篷,沉甸甸在他胯下挂着。

“你……滚开!”程溯气出脏话,“你这是强奸,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温云白知道了也不会……你别过来……”

说话间,程会卿已经拉下了裤子,他强行抓住程溯的手放在自己硬邦邦的肉棒上,充血肿胀的巨大龟头光滑而湿腻,顶部的孔洞沁出透明粘稠的液体。

程会卿用手包住程溯的手,带着他在自己肉根上来回滑动,一瞬间,程溯手上全是滑腻到拉丝的淫精。

程溯的手冰冰凉凉,却没能让他的欲火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程会卿不自觉地用力,将他的腰环得更紧,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程溯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蛮横地凑上去吻程溯的嘴。

程溯才把手从肉棒上拿开,不想程会卿居然趁此时上来吻他,一时间始料不及被吻个正着。

“唔……”灵巧的舌头探开他的嘴唇来到他紧闭的牙齿,他不满程溯的拒绝,惩罚性的咬了咬他的下唇。

“张开嘴,乖小溯。”程会卿诱哄道,轻轻掐了把程溯的腰,“让我亲爽了摸爽了,我就不操你。”

程溯才不信程会卿的鬼话,他从来是说话不算话,以前在高中也是,无论口交多久都不会射,最后的下场难逃一操。

昨天还和温云白做到凌晨,现下又面对一个虎视眈眈的程会卿,他的身体实在经受不住,后穴还隐隐作痛。

“程会卿,看来你挺有闲情雅致的,还想着做这种事,下周就要和颜绒订婚了,真是不怕她知道。”程溯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推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唇色被他吮吸得红润,微微气喘道,“你还没有告诉她吧,颜家小姐怎么接受得了自己的丈夫是个喜欢亲弟弟的男同性恋。”

程会卿动作一滞,想到这层现实因素,肉棒顿时软了下去。

程溯瞥了眼他的下体,继续火上添油道,“还是说你早已经做好了做颜家女婿的准备,那你现在和我做爱除了让你短暂的爽一下,没有任何意义。”

程会卿抓紧了程溯的腰间衣衫,似是在思索。

他和颜绒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能感受到颜绒对自己的爱意,如果没有程溯,他定是欣然接受。

无论是从样貌,家世,还是个人涵养,择偶标准,颜绒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温家继承人需要这样的贤内助。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对颜绒的关心感到厌烦,甚至有意与她划清界限。

在温颜两家人眼里,他和颜绒已经处于恋爱中了,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从没有确定过情侣的身份。

颜绒是内敛娇羞的,程会卿却没有承认的想法。

他和颜绒的发展关系仅限于牵手,再没发生过更亲密的接触了。

他不爱颜绒,他只是利用她。

他和颜绒越近,离程溯就越远。

他不愿这样。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矛盾,程会卿。”程溯叹了一声,“其实你并不想听温云白的安排吧,就算没有他,你也可以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你做的事,学习乐器骑马各种技能也好,考试争排名也好,都不是你内心想要去做的。”

程会卿怔愣一下,惊异于程溯会看穿他的内心世界。

“只是温云白对你的要求是这些,把你按照温氏的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你觉得只要听舅舅的话就没错了。”程溯眼睫上抬,透出几分同情,“你的三观是在温云白的熏染下形成的,你追求完美,厌恶失败,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你想得到他的认可,我想程宇义从没教过你什么,温月心里只有程宇义和财产,他们对你的态度大概是一件可以被温云白随意塑造的商品。”

程溯的话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落到程会卿耳朵里却格外刺耳。

“温云白对你的意义来说不止是舅舅,还是严师,父亲。”程溯说,“我猜你讨厌我也是这个原因,因为我抢走了他的全部目光,从十二年起。”

被程溯拆穿心事,程会卿心跳如擂,在他内心最隐秘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就这样被程溯说出口,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捂他的嘴。

程溯早就料到他的动作,却并未闪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无辜狗狗眼看着他。

“你觉得你很懂我?”程会卿语气不自觉强硬起来,以掩饰他的神色异常,“舅舅的认可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吗,我需要这个?我才不稀罕。”

程溯眼睛眯了眯,静静注视着他。

“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温氏,以后温氏迟早在我手里。”

程溯看着他,以一种看穿一切了然于胸的目光。

隔着薄薄的镜片,两人的视线交汇。程溯脸小,程会卿一只手几乎把他整个下半张脸捂住了,就像弱小可爱的动物,不挣扎的时候出奇得好制服。

良久,程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程会卿的手心。

湿漉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程会卿一下子弹开了,程溯只伸了下舌头,程会卿却有种被他性骚扰的神奇错觉,他诧异地望向程溯,看见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对上自己目光时还微微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