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程会卿几乎按耐不住，他早就想肏他了，当即起身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阵。

温云白只用了两根手指就按住了他的肩膀，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小溯忘了，这是在惩罚爸爸啊……如果射进去爸爸会很爽的，那就不是惩罚了。”

程溯听得脸颊也有些发烫，他的意识稍稍清醒了点，暗自唾弃自己，这说的什么话，刚刚才射过就急着让男人肏进来了，太淫荡了。

他不禁咬了咬下唇，“我……我知道了……”

“小溯继续踩吧，不要这么温柔了，把爸爸踩死吧，这根总是欺负你的大肉棒，就该狠狠地教训一顿。”温云白循循善诱，语调懒洋洋的，“想象在小溯脚下的人不是我，而且你最讨厌的人。”

程溯迷茫地抬起了头，“最讨厌的人？”

“对。”温云白说，“比如说，在学校欺负过你的那些体育生。”

程溯愣了一下，下意识回避这个话题，“我记不清了。”

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不重样的，程会卿总能找到最恶劣的暴徒，他也不想和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打交道。

“那么……想象成这是程会卿的阴茎。”温云白语调平淡地抛出这么一句，“如果是程会卿的肉棒，小溯会怎么做呢？”

闻言，程溯身体过电般的抖了一下，本能地收回了脚。

程会卿也惊了一瞬，肉棒突突弹动了几下。

舅舅真是会玩，这个时候还要提他的名字！

然而他内心忐忑不安，程会卿十分在意程溯是怎么评价自己的，上次他的突然闯入把程溯吓得不轻，害怕地抱着温云白不松手，后来他就被温云白翻来覆去地操了好几次，做到最后都不在意程会卿是不是在场了。

他屏住呼吸，盯着程溯的脸，心跳快的几乎从胸膛里跳出来。

程溯嘴唇动了几下，欲言又止，而后深深叹了口气。

“嗯？”温云白追问道，“小溯会怎么做呢？”

程溯撇了撇嘴，继而厌恶地说道，“我会把他踩断。”

程会卿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程溯。

温云白当然注意到了程会卿的表情，忍俊不禁道，“为什么，小溯这么讨厌哥哥吗？”

“他才不是我哥哥。”程溯快速地纠正，“他是最贱的小贱人，最下流恶毒的伪君子，我讨厌他，如果他还要碰我，我就……我就折断他的小鸡鸡！”

程溯很少跟温云白主动提起过程会卿，就连上次程会卿突然闯入那件事，第二天睡醒来他也装作无事发生。

程会卿是温云白的亲外甥，他再怎么爱自己，也不会把程会卿怎么样，与其提了让温云白为难，还不如不说。

温云白被程溯这番话逗得不禁失笑，程溯越是讨厌程会卿，越是和他的意。

看着程会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温云白愈发愉快起来，添油加醋地说，“他这么令人讨厌吗，听说你们以前还是好朋友啊，如果他向你道歉你会原谅他吗？”

对于这种荒谬的事，程溯一向态度坚定，“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以前是我太笨，看不出他的真面目，是他把我拉过去强行拍下那些照片的，他让那么多人欺负我，还把照片散播出去……”

照片里的场景是夜夜折磨他的噩梦，程会卿是带给他痛苦的根源，在照片泄露后的日子里，他体会到无尽的绝望和孤独，一度想过自杀一了百了，反正，他已经是孑然一身了。

程会卿觍着脸说爱他，比床上说的荤话更令人恶心。

“舅舅……不要提他，我恨他。”程溯加重脚上力气，踩在身下人的性器上，“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程会卿心里的火焰倏地熄了下去，好似被忽地泼了一盆冷水，连一缕缕烟都不曾泄出。

身下的肉棒软了下去，一如他低沉的心情。

发觉脚底下的不对劲，程溯愣了愣，随即立刻抬起脚，“舅舅，是不是太重了？把你踩痛了。”

刚刚那一脚的力气确实有些大了。

他不禁担忧起来，撑着沙发就要跳下来，半晌想起自己还被蒙住眼睛，便抬手想要摘下布条。

温云白见状立即阻止，“小溯没事，不要摘下来。”

不轻不重，令人忍不住听从。

程溯顿了顿，垂下了手。

“对不起舅舅，是我不知轻重。”程溯低着头不住道歉，“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我很厌恶他。”

程会卿的阴茎完全软了下去，短短几句话，就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他木讷地抬起头，望着程溯白皙俊美的脸庞。

那双唇形优美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地补充着，“我讨厌他，舅舅……上次他突然闯进来，我很害怕，可是你却没有把他赶出去，还让他看着我们做，温云白，我不喜欢这样……”

他一直忍着没说，温云白喜欢在床第之间说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尤其爱提程会卿的名字，像是要通过程溯对程会卿厌恶的态度来确定他对温云白的爱。

此刻程溯意识异常清晰，语气也愈发坚定，“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见到他，还是请你不要再提起他了，如果不是他，我会安安稳稳地度过高中生活，如果不是他……”

他悲伤地想，如果程会卿不把照片放出来，徐慧是不是就不会来学校找他，那么也就不会死……

他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计较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他不想和程会卿有太多的恩怨纠葛，不相往来是最温和的处理方式，若是条件允许，他真想狠狠打他一顿。

温云白噤声不言，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程会卿，他看到他颓唐的背影，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矮小起来。

温云白伸出手揽住程溯的肩膀，温柔地抱了个满怀。

程会卿一言不发注视着程溯，半晌，垂下了眼睫。

……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淅淅沥沥的雨滴冲刷着透明玻璃，流下湿漉漉的的痕迹，不到四点，天色就黑压压的，一簇簇的乌云似乎离地很近，一伸手就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