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昃刚要到达巅峰,就从天堂跌落地狱,刚刚还被仔细照顾亲昵亲吻的地方突然遭到冷遇,很是不满委屈。
巫梓坐回沙发上,伸出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起身,然后脚趾慢吞吞沿着肩膀往下滑,在胸口两点上敷衍地踩了两下,然后下滑到男人两腿之间,踩在刚刚还亲过的地方,软嫩脚心把性器完全踩在脚下,一下一下蹭动。
但是这样的快感完全比不过刚才,骨昃眼睛发红,忍耐不住伸出手,抓住那双嫩白的脚,和自己的性器握在一起疯狂挺胯,喷发时精液射了巫梓满满一脚,脚背脚踝差点淹没,就连圆润的脚趾上都溅了不少。
巫梓沙哑笑骂:“混账,给我弄干净。”
白/地铁上腿交:“白魈比骨昃听话……才怪。”
药效过去,巫梓便有些精力不济,傍晚学校人走空之后,骨昃才把他带回家,然后他就睡了过去,连洗澡都是别人代劳,全然没有记忆。
一整天下来他少说做了好几个小时,第二天穴口就肿了起来,整整好几天没再提起兴致。
几条蛇不敢勉强他,被迫禁欲了好几天,心里把骨昃恨了个半死。
清晨,巫梓眼睫动了动,缓缓醒来。
身下熟悉而诡异的触感让他从深眠中彻底清醒过来,眼也不睁地向下伸手一探。
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条蛇尾。
窗外阳光正好,温煦如春,淡金色阳光洒进室内,白色蛇鳞反射出珍珠光泽一般的浅淡五彩光晕。
赤身裸体的少年侧躺在大床上,腰上只搭着一条薄毯,黑发散在枕头上,生生被捏出指痕还没完全消散的雪白手臂横在眼前挡着光,很是不耐烦地睁开眼。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
“下去,别吵我睡觉……”巫梓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含含糊糊听不清,眼看就要继续睡过去。
白魈化出人形,半压在他身上,温和嗓音含笑:“阿梓,不能睡了,你今天还要去图书馆,你忘了吗?”
临近期末,各科考试接踵而来,巫梓平日里成绩还算不错,但一个学期过去,很多知识点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还是得复习一下。
其实在出租屋也能复习,但是太容易受干扰。
巫梓还是喜欢到图书馆去。
不是校图书馆,这会儿正是考试周,校图书馆肯定是爆满状态,人一多就很容易产生噪音,连空教室都未必能找到,偶尔走运找到一间,还要随时受到来上课的学生影响被迫换地方。
所以他要去的是郊区的一间新开的书店。
坐地铁只需要半个小时,很方便。
但也不能拖到中午再走。
想到这里,巫梓不得不坐起身来,唇瓣紧抿,精致的眉眼压抑着低气压。
白魈靠在床头,慢条斯理给他梳头发。
等巫梓缓过这阵起床气,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梳成了一条辫子。
乌黑长发浓密柔顺,垂在一侧肩膀上,尾梢系着红绳。
“他们呢?”巫梓才发现屋子里有些空旷。
“你不是要放假了吗?青焱和斐落先一步回去收拾屋子了,大半年没住人,不收拾怎么行,至于骨昃,好像是去买饭了,”白魈撑着下颌,笑眼弯弯,“阿梓想好今天带谁出去了吗?”
巫梓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嗓音如常,“你。”
白魈笑意更深,温雅俊美的一张脸,就连笑起来也是清风朗月,仿若人间斯文清俊的贵公子,谁能想到这是一条蛇。
巫梓继续扣扣子,雪白面容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是去复习的,肯定不能带骨昃这种不安分的,白魈向来“知情识趣”,想来会安分一点。
巫梓一开始并没有带着蛇外出的习惯。
这些蛇都是从山里出来的,野性难驯,受他驱使,但是并没有那么听话,其中以骨昃最桀骜,时不时就要尝试着露出点痕迹。
直到后来,巫梓遇到了一个不识趣没眼色的追求者。
说起来还是隔壁学院的学长,家世不错,长得也算英俊,但巫梓没什么兴趣,应付四条蛇已经足够满足他的欲望了,没必要再去招惹一个。
那人自诩条件优越,第一次碰这样的硬茬子,反而被激起了兴趣。
几番追求不成,那人恼羞成怒,给他下了药。
要不是骨昃不甘被拘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每天闲着没事就跟着巫梓到处乱晃,那次就会出大事。
从那以后,巫梓出门至少也会带一条蛇。
或是藏在衣服里,或是藏在身体里。
巫梓问杨清,知不知道那个给他下药的学长是什么下场。
当时杨清没有回答,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得不能再清楚了。
想到这几天听到的,关于杨清教授不知为何忽然中风偏瘫的消息,巫梓心境平静,无波无澜。
他又不是个圣人,杨清想迷奸他,落到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穿好衣服,骨昃也回来了,巫梓出门时,正看到他臭着一张脸往桌子上摆东西,盘盘盏盏叮铃哐啷,肉眼可见地带着气。
尤其是在看到白魈跟在巫梓身后出来时。
骨昃狠狠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下巴抬起,双手环胸别回头去。
巫梓不吃他这套,任凭他耍脾气,眼皮都不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