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1 / 1)

姓丁的通风报信了。郝思加给朋友狠狠道谢。白睿德风尘仆仆,看来是刚下飞机,他安抚躁动的郝思加,“别生气了,宝贝,你还在吊水,乱动待会该出血了,我们说说话好吗。”

“你舍得回来了?”

“不要嘴硬,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谈。”

“……你说。”

白睿德最先和他道歉:“对不起,这次是我做得不对。不和你说的初衷是不想让你担心,不过起了反作用。那件事我已经拒绝了,总部那边打架,想喊我回去站队,去了免不了一堆麻烦,还是留在这里做事自由,我这次特意过去就是做正式拒绝。”

他又道:“当然,以后就算碰上有利的工作机会,在做决定之前,我也一定会和你商量。即便真的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我也不会和你分手。无论是怎样的形式,我都想尽力维系我们的关系,我的计划里一直有你在。”

郝思加憋着一口气,不言语。白睿德捏他脸:“还有一点,不要再说你是什么其中之一之类的话了。全世界我都只有你一个,你就是那个唯一,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好吗?你要总是这么质疑我,拿这个来攻击我,我也会很受伤的。”

他摸到郝思加脖上那枚黑色的颈环,郝思加抖两下,顺从地躲进白睿德怀里:“……我也不好,那天太生气,说话过分了,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道歉的说服力似乎还是不够,他闷声道:“你罚我好了,我会认的。”

“要罚的,”白睿德抚摸他后背,“不过不是现在,等你病好了再说。”

郝思加抬头看他,“要用力罚。”

这下真正消气了,他们靠到一起,温度上升,冬天恢复供暖。

往后,两人关系趋于稳定,偶有小波折也很快抚平。临近圣诞,白睿德准备回一趟慕尼黑,早些过年没回成,亲人挂念,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在年底抽空回去看看。

他有意让郝思加一起,委婉提了。郝思加想了想,说年底CO2准备去冲绳,他可以翘掉outing,再添点调休,凑个大长假。

又对他挤出一句:我想和你一起去,行了吧。

相较以前诚实多了,白睿德与边晔喝酒时谈起,脸上带笑,直把朋友看得浑身痒痒,大叹:“恋爱是什么机关枪扫射啊,管你二十岁还是四十岁,撞上了不仅智商负数,还赔一条命,也太不划算了。”

“输一点也没关系,在感情里本来就没人会永远赢。”

天呐!边晔假装捶胸顿足,说你糊涂啊。

白睿德被逗乐了,笑过后,他说:“是啊,我是不清醒,但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很不错,你可以试一试,省得整天无聊没事干,只知道去惹思加。”

我谢谢你。边晔即刻摆手,“我可不想找个人互生烦恼。不做赔本买卖,我的底线,再说本人心胸宽广,海纳百川,别说一个人,放下一整个太平洋都没问题。”

白睿德嘴角扬起:“那真可惜,你少掉烦恼,也少了很多快乐。”

边晔也笑。多年好友,见解不同也无妨。快乐的事情那么多,前不久他做过另一场辅导,不清醒的人又何止眼前一个?

在爱河中挣扎的人排队都可以排去十六铺码头了,这么长的队伍,他没兴趣加入,还是做个旁观者有意思,就当连续剧欣赏。

反正不是自己做主角。他口味俗气,偏爱大团圆。老友这部快到结局,是时候转台,追下一部程诺文,演好点啊。

边晔端起酒杯,和白睿德碰一碰,清清嗓子祝福朋友:“敬除我之外的所有输家。”

*

十二月,出发之前,郝思加问白睿德如何规划行程,特意问了他要去哪个庄园住。

白睿德有点不解,听完解释(“别人说你在德国是大地主”),足足笑了半分钟,说哪来的流言,我最多只有几套房子。不过我祖母在莱茵高有个酒庄,现在归我舅舅打理,以往每隔两年我都会去看看,这次也会去一趟,你想加入吗。

一听能大喝特喝,郝思加心动了。他原以为白睿德说的酒庄就是乡下种植园的两栋小楼,没想到飞过去一看,实足一座小型行宫,旁边大片田地树林还能骑马打猎。

白睿德介绍酒庄也会做旅游生意,接待客人住在庄园度假品酒。不过这次他回来,特意让舅舅空出几天,不接外来客人,好让他们尽情放松。

酒庄主年近六旬,与白睿德一样有双家族遗传的绿眼睛,体型健硕,由于亲自负责葡萄种植工作,终年日晒,人又黑又高。来迎接两人时,他看见郝思加,哎唷一声,对着白睿德叽里呱啦一通德语问候。

郝思加偷偷报了一个线上的德语课程,目前也能听懂几句,大概明白对方是说自己比想象中更年轻漂亮。

能被白睿德的亲人表扬,他心里还挺高兴,尾巴翘到天上。

抵达下午又见熟人:Sophia带着女友来了。女友腼腆,Sophia倒是一如既往的开朗,看到郝思加发出欢呼,跑到他跟前说我这次过来是为了餐厅考察葡萄酒,大家碰上了,一定要喝得尽兴啊。

她给郝思加使眼色,白睿德提前和郝思加说过这件事,也透露过Sophia的计划。这一年来,郝思加习惯了与白睿德的这些朋友相处,扬眉说得了吧,你肯定第一个倒。

Sophia叹息:真不可爱!

四人住下。酒庄有莱茵河作伴,造就了绝佳风土,只种植雷司令这一个葡萄品种,出产的葡萄酒有股独特的轻盈花香,偏甜,非常符合郝思加口味。他每天从早喝到晚,乐不思蜀,最后还是白睿德发话让他不要贪杯,以免喝得醉醺醺,都无暇做其他事情。

郝思加哼哼道:雷司令确实比你有吸引力。

白睿德哭笑不得,他倒也不是非要和郝思加日夜颠倒地办那些事。难得过来,莱茵高附近景色优美,他想带他多去转转。不过郝思加天性不爱动,坐十几个小时飞机都像要他的命一样,也不强求。

每次来酒庄,白睿德都会暂时脱离都市人身份,享受一下务农的乐趣。他的三件套换成衬衫牛仔裤,方便下田。给葡萄老藤修枝时,舅舅提起郝思加,问你的最后一瓶是不是有着落了。

他笑笑,“是有这个打算。”

“那就抓紧吧,你也知道这瓶酒等得太久,再放下去就不能喝了。”

结束劳作,白睿德身上沾泥,模样有些落拓。一路走回去,进门头发散乱,他正用手指梳理,出声喊郝思加,问他下午想不想出门骑马。

后背一热,有人贴上他,两只手急不可耐地解他裤子。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他按住郝思加那双使坏的手,背后的人钻到他面前果然脸颊通红,张嘴飘出淡淡酒味,不过神智还算清醒,估计只喝了两杯,有点上脸。

“你干嘛穿这样,”郝思加咕哝,手指一勾,拉开他皮带,仰头借着酒劲大喇喇宣布:“快干/我。”

对象的需求是第一位,骑马计划自然是泡汤了。

葡萄、阳光、泥土,酿成几场酣畅淋漓的xing/体验。郝思加愿意给这次行程打上九十分。留在酒庄的最后一晚,白睿德找个借口,开车带Sophia的女友去镇上买日用品,留下Sophia和郝思加在庄园布置。

两人忙活半天,总算办妥。Sophia边擦汗边给郝思加说谢谢啊,让你做苦力,回上海我给你办个会员卡,来我餐厅吃饭终身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