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安和弗里达要过节,需要我打掩护,那我晚上离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更别说,夏洛克现在和莫里亚蒂也没有那么大的怀疑了。他都同意我周一晚上住在外面。区区不在公寓里面吃一顿饭,夏洛克还能因为我不在,吃不下吗?
我刚说完,就看到夏洛克回复道「什么理由?」
收到这句话之后,莫里亚蒂教授跟着回过身,视线很自然地转到其他地方,留给我空间去回。我觉得其实教授可以走了,反正我答应他一定说到做到,不用在旁边等事情怎么达到最后设定好的结果,这样挺浪费时间。
「莫里亚蒂教授邀请我去他家吃大餐。」
我本来是想着写「晚餐」,可是感觉自己这样写就没有说服力,所以把「晚餐」这个词换下来。
「那你要怎么处理我晚餐的事情。」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冰箱里面还有冷冻的披萨、鸡块和汉堡。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点了晚餐。或者晚上要是不会太晚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带饭。」
「你不懂我的意思。」
夏洛克这句话让我真的不太懂他要讲什么。
不过夏洛克也没有让我纠结太久,他继续打字给我,「对方邀请你就过去吗?」
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因为今天晚上也没有其他安排。我明天的科目也复习好了。」
事实上,我只要能参加考试,基本上就不用担心其他问题了。小考的内容基本都不会刻意拔高考试难度。只要大课的知识点都记住了,小课的练习题都吃透了,那么小考就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真正发力的其实是在期末考试。
最难的点在于要与整个学院政策做斗争。
学院会卡成绩线,他们有自己的指标,因此如果期末试卷太容易的话,查卷老师会给分很严格,能上一等成绩的学生的数量是固定的。与此同时,这还会卡淘汰线。有些科目挂科率会高达40%。
如果学校正准备对学院建筑大维修的话,大部分学生都可能要提高警惕,因为这次期末考试会非常难。大学资金并不完全像是公立中小学会得到政府的资助,所以当大学资金短缺的时候,有一部分的资金是从挂科的学生们身上赚。这算是非明文的冷知识。
举个例子,假设一门课有100人,该课程2500英镑,挂科率为40%的话,学校从挂科学生身上可以多赚10万英镑。
那么我们可以把这个数据放大,本科学位大概有440个课程,研究生学位课程有670个课程。也就是说整个学校至少有1100个课程,且相信有些热门专业绝对不止100人,且费用绝对不低于2500英镑,那么,不考虑奖学金学生,政府资助生等各种更复杂的情况,大学一年内仅从挂科学生身上获取的金额是相当可观的。
对于学生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挂科。
夏洛克对我的发言很较真,我都怀疑他要打电话来找我了。
「昨天晚上不是说一起吃晚饭吗?」
「…没事的话一起吃晚饭,我今天晚上有事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
我完全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晚上有事情。」
不会是临时要出动去查案子吧?
我突然觉得有点紧张退缩,才刚轻松一天,又要回去查案了吗?我寻思着,要不直接拒绝教授的邀请吧。不就是回去吃顿饭吗?就算吃泡面,我也认了。
另一边,夏洛克的话很快就传了过来。
「我邀请你于今晚共进晚餐。」
我沉默了片刻,假装出我曾经犹豫过。然后
我很有礼貌地拒绝了。!
第 113 章
113.「这件事别忘了」
我诚挚地道歉后,夏洛克那边没有发任何其他的回复。
我只看到我发过去的短信上面显示着「已读」。
因为夏洛克那边没有回应,我忍不住有点惴惴不安。
可是,我已经答应教授了。再来,要是夏洛克真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自然是会要放下享受,跟着他去查案子的。当然,我也不会主动提得有工作才会回去(小声)。
思前想后,我已经拒绝夏洛克了。现在我也不能因为怕惹夏洛克不高兴,就临时重新撤回言论,改变想法。这就对不起第一个约我的人,不能言而无信。再来,我本人也不觉得这种退让会让我高兴。更别说,夏洛克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等我晚上回去的时候,他自己就会调节好了。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我就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不再细想它。
教授见我结束对话,也没有多问我和夏洛克聊些什么,只是跟我说,如果我下午没有其他课的话,要不要跟他一块回去。我对此毫无意见,能免费蹭车当然可以。除此之外,上次我本来也想跟着教授一块回去的,结果因为路易斯的事情,我单独坐车去苏格兰场,没有做过教授的车子。
教授开的是银色的沃尔沃大车。
这让我挺意外的,因为我觉得教授应该会选择舒适度比较高的轿车,感觉这样搭配起来显得很斯文。现在搭配SUV五人座大车,我又看出教授沉稳成熟的特质来。
“为什么总是看我?”
我刚坐在副驾驶位上,教授便冷不丁地开口。我最近也发现我对教授的推崇之心与日俱增,不知道这种情绪什么时候可以消弭。我认为,会出现这种原因应该是我看了《小行星力学》的关系。能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数学天才,真的就像是在靠近世界的奇迹一样。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就是在想着教授最近心情怎么样?”
这话刚落下,我突然想起这是个很好的时机。我说道:“我最近认识了一名美国的心理学教授,跟他聊天很舒服,想着教授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他推给你认识。”
这个教授就得说回我开学第二周认识的美国教授蓝波先生。我之前收到他说有事情要和我商量,我回公寓之后跟他取得联系。他问我要不要接受他那边大学的邀请。中间有提到过蓝波之前发现的数学天才真的不好管(原话不是这样的,但是听出他有这部分的苦恼了),而他听很多教授说我性格很温顺,也有数学才能,之前也专门看过我假期打积分赛的视频,就向我伸出了橄榄枝。
我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兴趣,所以就没放在心上,不过我还需要他的好友,所以一直在跟蓝波教授画饼。
教授这个时候还没有发动引擎,听我这么说,反问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吗?专门和心理学教授聊天?还是你对心理学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