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有些受伤，但早就习惯了，“你为什么想亲我？”

“觉得舒服，而且亲出感觉了。”

于笙叹了口气，怕她感冒扯了床上的毯子包住她，“所以你只是因为失恋了难过，和我接吻的时候觉得舒服，想继续下去。万一做完了你后悔呢？”

高悦再次沉默，就这么结束吗？于笙也贪心，他再次给自己争取，“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看？或许下次我们就是发自内心想做？等高考完，我们一起出去，谁也管不了我们。”

于笙总是用期待的眼神看她，他太乖了，恍惚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想满足他的期待，“好？”

他们在一起了，于笙每天巴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塞到她课桌里悄悄送给她，被高悦骂了之后才消停。

他们偶尔会在放学之后忍不住找地方接吻，周末借着去图书馆学习的借口约会。

高悦看着他笑的频率越来越高，好几次他觉得她应该会爱上他的，或许已经爱上了，哪怕还没也没关系，迟早会爱上。

这是于笙青春时期最幸福的时光，之后就是一系列悲剧不断发生，对比太过强烈，才让他如此难过。

高悦求救的哭声，她呼喊他的名字，在他脑海环绕。每次做梦这些声音总是和美好的回忆纠缠在一起。她看着他笑得甜蜜的画面配上的却是她绝望的呼救，于笙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泪如雨下。

美梦变成噩梦，幸福与痛苦拉扯着他，几乎要将他撕裂，痛不欲生。

一直折磨了他好几年，直到再见到她。

再见到她的那一眼，他决定无论怎么他都不走了，她怎么赶他他都不走，死也不走，这次他会跟在她身后，分担她的痛苦，不顾一切为她挡下所有。

0227 重逢

于笙醒来的时候高悦趴在他的床边发呆，因为就医很快，所以即便捅到了内脏但是手术很成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于笙望着天花板反应了一会，意识在逐渐清醒，他手还是麻的，努力了一下才逐渐能感应自己的手。

他用手指勾了勾高悦的下巴，高悦赶紧抬眼看他，看到他没事后松了口气，随即脸上又暗淡了下去，“要是我没放走她，或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于笙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做的坏事，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想起高悦捡起刀要杀林慢的那一刻，如果没有拦住她她肯定要把林慢捅死在那里。

“我知道我不能影响你太多决定，也不可能成为你放下一切的原因，但让我陪着你，我们走出来好吗？”

高悦看着他愣怔了好一会，那么多年，恨与不恨都很累，但是有他在，好像是好一些。

“你想和我结婚吗？”高悦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想！”于笙脑子还反应过来说的什么，嘴就先答应了，但因为太激动伤口被扯到，瞬间面目狰狞，等他缓过来反应过来之后脸上满是惊喜，“你说真的？不可以反悔！”

高悦淡淡地回道：“反悔什么，我只是问你想不想而已。”

于笙脸上的惊喜逐渐转变成失望，“那我当然想啊......”

看他这样，高悦也不逗他了，“那我们找个时间去领证？”

于笙眼睛又亮了起来，“明天怎么样？”

“你疯了吗？不要命了？”高悦看着他腹部的伤口。

“等我能下床我们就悄悄从医院溜走去领证好吗？”

于笙眼睛亮晶晶，完全没有刚恢复清醒的虚弱，高悦不仅思考这男的到底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行吧。”

忽然想起什么，于笙的兴奋又逐渐消失了，“等我几年，我们就办个盛大的婚礼好吗？这几年可能要委屈你了，我爸妈......”

高悦赶紧提醒他：“我是和你结婚，不是嫁进你们于家，我并不想和你爸妈有过多交流，所以现在的情况我挺喜欢的，懂了吗？”

于笙笑了笑，“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觉得我不重视你。”

“那倒不必，对我来说我不觉得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只是一时的状态而已，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挺好，没必要再扯你家人什么的，我会很烦。”

于笙对她说的‘不是一辈子的事’这句话觉得没安全感，“那你为什么还想和我结婚？”

高悦用她逐渐迷糊的大脑思考了一下，“图你家财产吧我估计。”

两人都笑了起来，于笙看她好像越来越迷糊，手撩了撩她的头发，“怎么了？”

“刚刚吃了药，有些困，但你没醒我就一直睡不着。”

“上来睡吧。”于笙的病床挺大，他试图挪过去让高悦上来躺好。

“不是，没必要......”高悦还没说完就看到于笙忍着痛给她腾好了位置，她无奈了，但也爬了上去躺到他身边。

在她睡着之前想起来他们这几天的别扭，还是开口问他：“所以你这几天是在别扭什么呢？”

于笙：“我说的话你不能生气。”

“好吧。”

“你还喜欢霍榆吗？”于笙紧张起来，他怕自己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高悦睁开眼看他，“你这几天不开心不肯接受我让霍榆给你的那个项目，是因为觉得我还喜欢霍榆吗？”

于笙点头：“是。”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自从喜欢你之后对霍榆就没感觉了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于笙瞪大眼睛，“什么？真的吗？什么时候？”

“高中的时候......那时候喜欢你就不喜欢霍榆了，后面虽然对你的感情也是不断变化吧，但是对霍榆没变，没再喜欢过。”

“那之前是？”于笙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