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进来了……受不了……”

鸣夏只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双腿无力支撑,整个人都架在了于连的手上。

这种嵌入肉体的义体接孔敏感到难以想象,这根本是她无法抵御的神经冲动。

随着男性舌尖的侵入,鸣夏浑身紧绷肌肉下意识绞紧,接孔开始收缩回原位,但于连却不放松刺探,大手捏着她的腰,舌尖继续往里钻入。

一个淫荡的情景忽然蹦出脑海,鸣夏恍惚觉得于连不是在舔她的腰眼,他的头颅正夹在她双腿间,而他的舌头正插进她火热淫靡的花心……

鸣夏的腰紧接着就是一软,肌肉松弛开纵容男人的舌尖顺利闯了进来。

忽然一道电流从腰眼部位窜过流遍全身,鸣夏呻吟一声,四肢酥酥麻麻的好像砸进了一团棉花里。

但紧接着她又感觉到身体里刺痛的火苗,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正在每个细胞里疯长蔓延。

从于连舌尖的链路对接上她腰眼里的义体接孔后,这种身体反馈信号一浪高过一浪。

鸣夏的脑海里忽然爆炸出一片抽象的影像,好像她的身体炸裂开,从体内炸出烟花一样的血肉组织,又像是从身体里生长出来巨大的树木,枝繁叶茂开满了血肉神经一样的分杈。

那些影像过于混乱她根本理解不了,只是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狂热欲望,那是和人类的性欲截然不一样的。

然而很快头脑里的异象就烟消云散,于连已经抽身离开,从她身后站了起来。

“怎么样……”鸣夏脸蛋滚烫,扭过身靠在墙上娇喘着,声音丝滑黏人。

但于连却未受影响,集中注意力在检查手里的终端数据分析结果上,他的舌尖采集到的信息已经通过手指上的传导位点输入了分析设备里。

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果然被感染了。”

男子重力球比赛开始的时候,鸣夏和杰利教练一起坐在领队区的席位上。

“听说有几人禁赛了,杰利教练?”鸣夏开口询问。

男教练凑到她耳边说:“放心,我到委员会那边疏通了下,告诉他们我的队里都是明星成员,如果要保障比赛收视率的话,就必须让队员们全部上场。”

“义体故障也能上场吗?”说话时,鸣夏又隐隐感觉到身体里那种狂热躁动的神经浪潮。

其实她的义体也不对头了,于连把这种植入体的故障称为“神经感染”。

“比赛开始之后肯定会发生异变,我确信义体会让一部分人表现异常,可能会出现暴力行为。”于连把他的结论告诉给她。

“但我的也出问题了,该怎么办?”

“希莱娜老师,你的水晶项链呢?”于连注意到她从登场开始脖子上就空空的。

“比武是我召集的,我不想佩戴任何提升优势的装置,所以登陆熔炉空间前就把它拿下来了。”

于连略一思忖,问她:“那么如果发生事故,你能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住植入体吗?”

“用我的王力吗?我试试吧!可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义体会让我们变成什么样?”

这相当于提前预估生存战的模式,但两人的信息都太少了,就连于连也猜不到。

“可能是导致暴力性加强,刚才我舔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仔细回想一下。”于连讲着暧昧字眼时,表情却相当单纯认真。

鸣夏也熄了头脑里的欲念,“说不上来,好像不是那种欲望……”

“性交的欲望?”于连眸光暗下来,“不是性欲,那是想要杀戮吗?破坏性的欲望?”

“都不是。”鸣夏摇摇头,难以将头脑里的想法汇成语言表达给他。

“那就静观其变,反正很快就会出现了。”

于连安慰地轻搂了她一下,“希莱娜老师,放轻松,你可是名校女教练,体能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我们已经提前知道了问题将出在哪里,至少心态上可以保持警醒。”

所以直到现在鸣夏也在密切注意着腰眼部位的感受。

杰利却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信心备至地说:“放心吧希莱娜!我给队员安装的所有义体都是大公司专门定制的,根本不可能出问题,一定是组委会的体测设备出故障,你知道那些设备有多落后吗?就凭那些不专业的数据也能举报我的队员义体作弊吗?”

“没问题就好。”鸣夏笑笑。

其实是必然会出问题的。

杰利伸手揽在椅背上,热切地贴在她脸侧说:“当然没问题,他们检举不了我的队员的,很快他们就能全部登场,到时候冠军非我们莫属!希莱娜,晚上和我们一起庆功啊,比赛后去你办公室如何?”

重力球比赛现场座无虚席,聚光灯把场地中央悬浮的巨型引力球场空间照射得刺目亮眼,两方的明星队都鱼贯进入会场时,鸣夏看到对面球队里有一张熟面孔。

是吉恩斯特,他在另一个高校球队里!

鸣夏又顺着吉恩斯特的视线找到了坐在观众席高处的乔安娜,她和吉恩都是差不多的年龄,明显是被调整过了。

鸣夏暗自兴奋起来,除了组队偏好,她对其他人的身份设定没有特殊要求,所以他们都是根据智能分析演算来随机设置的,没想到结果还挺有趣的,鸣夏瞬时把马上要到来的危机都给抛到脑后去了。

重力球开打以后,场面精彩纷呈,两个球队几十名队员在中央的球形引力空间内对战,借助引力势能变化进行移动飞行,传递和击球。

于连判断的没错,球赛进行到前半场末尾的关键时刻,鸣夏感觉到聚光灯的光线过分明亮了,赛场仿佛核爆一样汇聚出一个大光球。

就像超新星爆发点燃了周围全部空间,整个球场的光线刺目到差点让人眼瞎……

“希莱娜你没事吧?能睁开眼吗?”

鸣夏在一片混乱中被于连抢到怀里,睁开眼,她的视界变成了一团血红。

“啊啊啊……老师、老师你怎么了?”身旁有她带的体操队女生惊喊起来。

鸣夏头脑里嗡嗡作响,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她看清了趴在地上的杰利。

他的头没了,四肢好像融化的血水淌了一地,哦不……应该是他的肉体彻底坍塌了。从教练服的裤管和袖口里伸出的不再是人类的四肢,而是某种奇异的血肉脉络,如同植物的根脉一样,在座椅和地面上铺开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