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只是组织者关心大家的去向……如果你信任我们,可以留下来加入组织”

“我没有兴趣,我只想离开这里。”

“可是……去哪里都不安全,组织者不是说过了?我们这个世界已经濒临危机的边缘,很快就要面临大考验……”

男生的神情透着忧虑,鸣夏一听就知道他被地下组织彻底洗脑了,深信国家即将毁于战争,甚至不久之后人类也将陷入存亡危机。

“你不如动脑子想想,如果他们不那样恐吓我们,又怎么会有你这样奋不顾身投靠反军方组织的呆蠢之人?”

“越是天真的人越容易被掌控!”鸣夏的嘲讽让男生直接涨红了脸。

“什么世界末日?不过是耸人听闻的言论罢了!目的是让你们相信只有他们才是救世主。军部有那么多觉醒神力的人,就算真的到了末日,怎么会束手无策呢?”

其实鸣夏很清楚地下组织招揽他们的目的,无论是哪种组织都是需要人才的,一无所长的人又怎可能被组织入眼呢?

鸣夏的小姐妹就曾经是一个反政府组织的成员,她觉醒力量失败只好去做妓女,帮组织充当眼线。

但最后自己的组织被军部整个端掉了,幸好她傍上了有势力的军官,不然也就被关进教改营遭受折磨了。

“你……难道你只是利用组织吗?为了得到隐藏身份的试剂?”男生激动地说。

“你瞎激动什么?难道不是组织自己说他们的宗旨是帮助每个公民实现自由,不受军部控制的?”

鸣夏轻哼一声,“我可没向组织承诺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组织帮助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绝……绝对没有。”男生赶紧澄清。

见把他绕进去了,鸣夏笑着点头,“那不就好了?我非常感谢组织的帮助,一定会对组织保密的。”

事实证明组织的药剂是真的管用,鸣夏走下医学检测台时,身体数据和自己家里测的一样,但完全抹去了特殊能力的认定。

在校方眼里,她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公民而已。

看着自己的公民ID被写入政府颁布的毕业生身份信息,却没有军部的盖戳,鸣夏的内心涌上狂喜。

但她表现得和身边每一个女生一样心态平常,她愉快地和舍友莉拉说笑,一点也没有将血液里那股灼热的兴奋显露出来。

这时旁边一台检测设备那里响起女生的哭嚎

“不!我不要去军部,我不要做什么白之女!你们搞错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亚文,你快帮我求求他们”

那女孩儿的未婚夫正在一旁等着,原本两人有说有笑,出来结果以后他当场惊呆,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却是一把甩开女生的手,义正辞严地吼道

“你骗我?你是白之女,却不主动向上面汇报?”

军部一名带着袖标的官员正如鹰隼一般巡视着体检程序,听到喧哗旋即走了过来。

当着军部派来的监督员,女生的未婚夫自然必须澄清立场。

他只是个普通的政府职员,没有任务能力和《公民法》作对。

鸣夏甚至觉得他一定很庆幸自己还没有同她结婚。

“不……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让他们带走我……老师,老师……你们帮帮我啊……”

“住嘴!你是个毕业生,应该通晓公民的所有义务。为军部奉献是所有毕业生梦寐以求的,难道你想背叛自己的国家吗?白之女的地位无比尊贵,老师也为你感到骄傲!”

“哎呀,她可真是傻,这种场合怎可能藏匿身份?”莉拉同情地说,但又有些羡慕。

“夏夏,你说她有什么可哭的?好多人都想当白之女呢!本来可以不用干活躺赢的,这下好了,她这种表现估计要被拉到最严酷的训练营去吃些苦头……”

一直到走出体检区,莉拉还在喋喋不休地感叹。

鸣夏真的听不下去了,她的背脊冒出了冷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感。

“夏夏,你真的不想去规划局吗?伊蕾莎说那边的待遇比外面可好多了!”

莉拉竭力想把自己发展到姐妹会的成员笼络到身边。副会长已经暗示过了,就算没什么天赋,年轻漂亮的女生在军部也极受青睐,甚至待遇并不比白之女差。

鸣夏对莉拉的话充耳不闻,她只注意到走廊尽头有几个男人聚在那里,伊蕾莎正和几名女生经过。

她们停了下来,鸣夏看到伊蕾莎和对方中的一人交谈,他们好像在请她辨认人。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她。

“夏夏,干嘛急着走?”被甩在身后的莉拉愕然喊道。

鸣夏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走去,她已经拿到毕业证和身份了,只要走到学校后门就可以脱身。

然而她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就在她以为自己成功地甩掉身后的追兵时,手腕上佩戴的公民终端忽然弹出红色警报

“公民19673,你被举报数据造假,对军部隐瞒个人能力。现已对你发出限制令”

“请立即停止行动,原地待命,否则你将被即刻抓捕!”

鸣夏倒吸一口气,有人举报她?难道是那个该死的傻缺男生?

那些身后的追兵很明显不是军部的人,他们也听到了她手腕上发出的警报,猝不及防愣在原地。

几个人停在不远处对她虎视眈眈,却没再上前来,直到几名穿着军制服的人过来把她扣押带走。

一直到被送上军车,鸣夏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露馅的。

军部的人今天在现场发现了两名藏匿不报的白之女,刚才在体检区被查出的女生是被反剪双臂十分粗暴地拖走的,坐的车也像是押送罪犯的车。

而她却不一样,按说她的情况更恶劣,但她却被请上了一辆配置舒适、较高级别的车,且双手还是自由的。

押送她的两名军官全程只是托着她的腰,并没有明显冒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