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来这里打卡的游客就是遵守法律的好公民吗?”维尔纳嗤之以鼻。
“你说得对,能来到这里的都是坏家伙。”瑟维斯笑道,他指着吧台旁边角落里呆站着的身影,“那个可爱的男孩看起来心情不好,你真的不去安慰安慰他吗?”
维尔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尤金正双手托着脸,满脸惆怅,眼神空洞地看着舞池中亲密热舞的众人,连屁股后圆圆的小兔子尾巴被人拨弄都没回神。
还是调酒师用冰冷冷的罐头碰了一下他的脸,他才惊回神,他跟调酒师说了几句,突然掉下眼泪,可怜巴巴地扑在调酒师怀里小声抽泣,调酒师举起双手无比尴尬,唤来其他人将尤金带到一旁歇着。
瑟维斯叹道:“真是可怜的失恋少男啊,暗恋对象甚至不肯给他递一张纸巾擦擦眼泪。”
维尔纳踢了瑟维斯一脚,无奈又纠结,“我不去见他才是最好的结局,这样他才能快点忘掉我。”
他其实还是很喜欢尤金的,这个小男孩被他救出后就一直视他为救世主,根本不过问他的背景身份,就肯担着风险为他做情报传递的中介人,尤金的天真和忠诚都是他最看重的品质,他希望这个小男孩从厄洛斯退休后能顺顺利利地走上正途,不再接触地下世界的这些黑暗。
但尤金的忠诚同样造就了他的执着,他答应了会离开厄洛斯,也理解维尔纳放开自己的选择,即便如此,他仍然会惦念维尔纳。这就是维尔纳信任他的原因,也是令维尔纳苦恼的缘由。
维尔纳移开了视线,转身回到化妆间为即将开始的初夜拍卖会做准备。
“我这些年做事问心无愧,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在众宾客的期待中,维多利亚公主的初夜拍卖会终于开始了。
作为这场拍卖会的拍卖品,也是厄洛斯的头牌,维尔纳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在展示台上,时不时通过一些小动作撩拨下面的买家,激起他们的竞拍欲望。
他早就为自己这个身份的退场做好了计划,既是维多利亚公主的高调退休,让维多利亚公主这个身份成为厄洛斯乃至西西里红灯区的传奇。
他以维尔纳?林顿的身份在厄洛斯提前预定了房间,又吩咐下属代自己参加拍卖,不管最终拍卖价有多高,都要不惜代价拍下“维多利亚公主的初夜”,之后他会以维多利亚公主的身份被送进预定的房间,然后演一出戏让这两个身份独立,最后维多利亚会为梦想隐姓埋名出国。
下属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年轻的继承人也会为了美人一掷千金,一边心中腹诽,一边兢兢业业地举牌报价竞拍。
随着报价越来越高,竞拍也进入了尾声的高潮。
“五十万。”下属举牌。
这是个高得离谱的价格了,即使是不缺钱的富人也会犹豫思考为了跟一个雏妓一度春宵值不值得付出这五十万,显然他们更愿意拿五十万睡一个小明星。
在众人迟疑时,唯有最后一排的一位客人举牌:“八十万。”
下属咬咬牙再次举牌,“一百万。”
一百万已经是他这次任务最高能拿出的额度,超过一百万的资金调动是需要在家族会议上走过流程的,维尔纳不想被揭穿身份,只好将资金控制在一百万以内,他料定这些寡情的嫖客不会拿出一百万只为跟一个妓女睡一夜。
拍卖师敲着拍卖锤,“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
见没人举牌打断,下属和维尔纳齐齐松了口气,等着拍卖师第三次敲锤,宣告本次初夜拍卖结束。
“一百万三……”
不过他们的计划被迫失败了。
“两百万。”
最后一排的客人淡定地报出了自己的出价,仿佛他拿出的不是两百万,而是两百嫖资。
全场沸腾了,这才是情场的疯子。
连拍卖师都难以克制情绪,他艰难地摆正了专业态度,重复道:“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两百万三次!”
“恭喜这位先生,今夜唯一的拍品,维多利亚公主属于您了!”
维多利亚公主的初夜权以两百万的价格被拿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红灯区。
有人赞叹维多利亚公主的美丽,有人嫉妒维多利亚俘虏了富豪的心,有人不屑其只是被包装成拍卖的性交易……
不过这一切都与事件的两位当事人无关了。
维尔纳被丢到床上,陷入柔软的床垫中。
戴着金丝面具的男人压了上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遏制了他的反抗。
他刚要屈膝将男人踹下去,却透过面具对上了男人海蓝的眼眸,他愣了一瞬,停止了反抗,任由男人热烈的吻印在自己唇上。
这个吻毫无技巧,似野兽凭本能的撕咬,相互啃咬着彼此的唇,刺痛又美妙,血液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他们谁也不肯放开,这不像妓子与嫖客的调情亲吻,也不是情人间的热吻,更像是要吞噬对手的敌人,都较着劲。
唾液交互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
男人的五指插入了维尔纳的指缝间,手掌探入他的衣摆,抚摸着光滑的皮肤,在白皙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手指拧住了胸前的那两粒突起,磨蹭扣弄,挑逗着他的欲望。
喘息声交错,维尔纳偏开头终止了这个吻,喘着气道:“爸爸……别弄那里……”
“我的宝贝,你是爸爸唯一的玫瑰。”艾德里安低头吻着他的额头,撕开了繁重的裙子,托起他的下巴摸着脖颈突出的喉结。
维尔纳还没开口说话,就再次被他压下去。
所有的话语被堵在了唇齿相触间。
他们在情欲的浪潮中颠簸,共同攀登上了巅峰。
艾德里安抱着维尔纳的细腰,挺胯狠狠贯穿了维尔纳。
他俯下身轻轻吻去养子眼角的泪,心中压抑多年的欲望一涌而出。
也许维尔纳已经不记得了。
他曾经给了街头画家一枚硬币,那个刚毕业就失业的落魄画家用这枚硬币买下了一块面包,因此在面包店结识了当时的黑手党教父夫人,成为了教父夫人的情人。
后来在与情妇约会时无意撞见了对方的儿子,画家惊喜于他熟悉的面容,也愤怒于他在原生家庭的冷待。
艾德里安一开始只是希望夺下教父之位后,给予维尔纳最好的,可是随着维尔纳长大,他惊觉自己的感情变质了,也愈发压抑不住对养子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