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身通红,后穴贪婪地吞吐着张景曜粗硬的肉棒,甚至早已经形成习惯的微微扭动腰身迎合,他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他自己。

“你看看你是要还是不要?”张景曜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看清楚了,是谁含住我这根不放的?是谁骗我说不喜欢?不习惯?”

安然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张景曜笑了笑,按下一个开关,浴缸另一边的帘子自动打开,落地玻璃窗外要是有人看过来,就可以把浴室一览无余。

“不要!关上!”安然闻声睁开眼睛,这一切太惊悚了,他不要被人看见!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全程看着镜子,我就关上。”张景曜此时此刻是没有停止动作,仍然在安然体内进进出出。

“变态…你真的是大变态!”

“看不看?”

张景曜直接坐在了浴缸边上,把安然抱了起来,让他脚踩在两边,对着镜子张开双腿,从下面刺入他的体内,这一下看得更清楚了。

安然看了一下镜子又看了看窗外,他全身都暴露了,他用被反绑的双手摸着张景曜的胸膛,开口求饶,“我看镜子,看镜子,你把那个关上,好不好?”

“这就对了,”张景曜又按下开关,帘子缓缓拉上,“我也不舍得你被别人看见。”

其实安然要真看清楚了,就会发现窗外并没有高楼,只有江边风景,江的另一边是一座小山,换言之就是,不会有人看见的,他是被吓懵了,张景曜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这样的他?

当安然把注意力集中到镜子上,他的脸更红了。

从镜子那里,他清晰地看着张景曜是怎么进入他的,律动处像是打桩机一般。

而自己,即使内心十分抗拒和别人的男朋友做爱,身体却是绽放着去迎合他,可笑至极。

“你…嗯…和他在这里…做过吗?”问题一出,安然就更泄气了,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这个的,但潜意识就想知道。

“你很介意?”张景曜舔着他的耳后,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你自己也能看到,就和现在一样,我怎么进入你的就怎么进入他的。”

安然注视着自己的后穴被他的肉棒深深地捅进去,然后又恋恋不舍地咬着不放,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嘴里说着,“不要…我不要…在你们之间…”

“我知道你不要,你连做我的正牌男朋友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在我和他中间,”张景曜缠着安然的后背,将自己的肉棒在他体内埋得更深一些,“我不会让他知道今晚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的一切都是见不得人的,他什么都不是,安然心里委屈极了。

张景曜故意说这些话刺激他,其实就是心里赌气,心中有怨。

他现在只想沉溺在占有安然中,大半年过去了,这人终于又在他怀里,他双手贪婪地摸着安然身体各处,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可忽然触及手臂那处伤疤,怒气更甚了,“这么喜欢我送你的东西吗?”

安然没说话,只是细碎地发出呻吟声,他受不了张景曜的挑逗。

“从小我怎么教你的?遇到危险要怎么样?”张景曜加大力度抽插到底,“忘了吗?”

“不要…轻…轻点!”安然忍不住地求饶,“保…保命要紧。”

“所以呢?”张景曜把他右手上的镯子拿了出来,握在手中,问他,“这东西我帮你处理了?”

安然本想着最近不会见到张景曜,所以才又戴上了,早知道就一直放家里好了,他看着张景曜手里的镯子开始微微变形,知道他是认真想要弄坏的,不自觉地着急了,“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

“安然,一个破镯子你就那么珍惜,那我呢??”张景曜看着他这样不舍的表情就不爽,一手将手镯扔到地上,“我连一个镯子都不如!”

“不是的…”安然看着手镯落地,估摸着没有摔坏就安心了,“你什么都知道了,何苦还要这样说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张景曜从后吻着他的后颈,一边舔着一边哀戚地说道,“我只知道你心里有工作,有我妈,却唯独没有我,我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过客。”

“你好狡猾…嗯…”安然被他弄得欲望更深了,“明明是你在欺…欺负我,却把我…说成恶人…啊……”

“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张景曜握着硬得直流水的小安然,“你看看,即使我把你弄成这副样子,即使你嘴里喊着我老公,第二天还是可以把我甩了,我能怎么样?”

“你太过分了…都已经有别人了…”安然也生气了,张景曜既然走了出来有新开始,为什么还是不放过他,“又…凭什么…对我做这个?”

“凭什么?”张景曜更温柔地摩擦安然体内那一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刺耳无比,“就凭你在外面喝成这幅样子,不就是等着被人捡尸吗?谁上你不一样?更别说你是让别的男人送过来的,不就是想被我操?满足了你却还来反问我?”

“出去…不要!”安然听见他的话羞愤不已,汗水布满整张脸,潮红一片,“你…退出去…呜嗯…”

“要我走可以,”张景曜抽出肉棒仿佛真的要退出来,安然经他调教过后,穴口不由自主地收紧,他又重新插进去,“但你怎么咬着不放呢?”

“你…要怎么样才能…才能…放过我?”安然被张景曜和自己的身体折磨得不行,早已形成习惯的肉体与理智背道而驰,高潮的一刻在临界点蠢蠢欲动。

张景曜没有回答他,反而开始加快速度,他憋了好久,大半年没开荤还撑到现在只是意气用事,单纯在安然体内抽送这件事已经让他受不了。

到达顶峰时,张景曜全都射进去了,本来是想着拔出来才射的,被气得不行改变了主意。

他的欲望宣泄过后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下体毛发地方沾满了白色粘液,原来早已释放了。

张景曜轻蔑一笑,抬起安然退了出来,看着他在浴缸里趴着喘气,后穴里面的东西藏不住顺着大腿根部流出就异常满足。

他把绑着安然的领带松掉,手摸上他高潮过后回不过神的脸,“自己洗干净,我可没有服侍一夜情对象的习惯。”

说完张景曜去淋浴间洗完澡就出去了,看都没看还躺在那里的安然一眼,只是走到门边的时候,将浴室的暖气调大了。

第56章

安然听到张景曜关门的声音终于明白到,被抛下的滋味有多难受,更别说现在这种被弄得满身都是自己和他的体液的时候,难堪极了。

他看着浴室的天花板,眼睛从水雾状态变成模糊不清再到满是泪水似乎很顺理成章。

正当他想放声痛哭的时候,门又开了。

安然立马转过身捂住头背对浴室门不愿被他看见。

张景曜出去没几分钟就后悔了,踏出浴室门就开始煎熬不停,话说得太放纵担心安然一个人在里面让他没有犹豫地又折回去了。

他拿起花洒,调好合适的水温帮安然清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