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他将她搂到怀中,低头亲她。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她第一次和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亲热,却仿佛已和他做了很多次,很自然,很舒畅。她喜欢这样子贴近他,如同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

‘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幸好夜太黑,遮住了她脸上的红晕。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听雨楼的红灯笼已然在目,闪动的人影越来越多。她心一惊,轻轻推开他,脸已是发烧般的红。

‘明天我就走了,再也不见你。‘她安慰自己,挣脱他的手,不等他说话,箭一般的逃离而去。

丁宁满意的见大多数人都聚在这里,偷偷上了西厢的顶楼。

她只所以挑了西厢的上房,是因为这里最靠近楼听雨的房间。王管家说过,楼听雨为自己保留了那个房间,虽然他一年中最多来住个三五天。

那个房间现在自然空着。

丁宁拉开门栓,又小心从里面掩好,她拉上窗帘,以免蜡烛的光亮泄出太多。

屋内的陈设古朴舒服,丁宁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形容,因为用舒服来形容陈设实在有些奇怪,但当时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她在藤椅里躺了躺,双手支着下巴在书桌边呆了呆,磨了一会儿墨,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忽然很想拥有这么一个房间。

还好她没有把自己上来的目的忘记,她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她有些丧气的坐回藤椅。

‘可能真是一个巧合罢了,世上喜欢这句诗的人太多,楼听雨的年龄也不符。‘她又想到吴不言的规劝......

她的目光落到门上,一个念头冒上来:‘现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栓若给栓上了,那我可被人赃俱获了。’

她又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跳起来去拉门,拉不开,门栓真的从外面给栓上了。

她对着门楞了半天,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到底是谁?连一点响声都没发出!

她转身,头又被撞了一下,有人在后面!她甚至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墨汁的味道。

他双手支着门,含笑望着她。

赌场里的蓝衣公子!丁宁一低头,从他腋下跳了出去。

‘是不是你锁的门,把我关在里面?‘他倒是率先开口,先她问出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在哪里听到过,刚才在赌场就有这种感觉。

‘你三番四次闯到我家里来,想做什么?‘他笑着走近她。

‘你是楼听雨,那个躲在柳树里的人。‘丁宁脱口而出。

楼听雨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她愣住了,徐福记的牛皮糖,不过已被他的体温熔成软软的。

她玩弄了一会儿包在外面的糖纸,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其实,她正寻思怎样把信的事情说出来。

‘信中的事情我没听说过。‘楼听雨回答的很干脆,‘这是谁写的呢?‘他凑过来。

她失望的耸耸肩,走过去打开窗,向外张望。底下红彤彤的灯笼映着偶尔擦过的人影,树木的倒影奇形怪状,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泥土里虫子的叫声。

他跟上来,一边叹道:‘我真不该这么坦白,你也不会这么快就对我失去兴趣了。’

丁宁坐上窗台,冲他笑笑,道:‘打扰了,告辞。’

她已跃起。气流擦过她的脸庞,她侧着身子,向房顶滑去。

楼听雨却扯住了她的衣袖,她被拉的往下坠,情急下,连忙去拉一盏灯笼的挂钩,借着这个支点,终于重新往上升。

挂钩毕竟承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咯‘的一声,灯笼落下来,楼听雨用脚一点,也不知怎么弄的,又把它挂回了原处。

他的轻功明明远在丁宁之上,偏偏牢牢拖着她不放。丁宁忙着逃离‘作案现场‘,只好带着这只拖油瓶往前飞。

不远处是人迹罕至的西院,丁宁放慢速度,打算在这里降落。楼听雨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跟我来。’

丁宁才不理他,停止运气,直直便往下坠,楼听雨将她轻轻一托,她故意向下用力,无奈敌不过他。

他加快了速度,这是她从未达到过的快速。他们轻轻踏着柳树枝条,顺风而行,不小心惊起一滩鸥鹭,‘扑扑‘的乱飞,丁宁还抓到了一根散落的羽毛。

他们跟着鹭鸟飞,跃过了湖岸、田野、农舍、小桥,云雾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又很快被远山来的风吹干。

丁宁紧紧缀着他,闻着他身上的淡淡墨汁味,忽然很想就一直这样飞下去。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此再也看不到这个人。‘她心中怅然,‘人的一生岂非不断重复同样的事情--从相遇直到分别。’

她眨去眼中一丝光亮,他的手指在她眼角轻轻擦了一下,她忍不住抬头望他。

他将她搂到怀中,低头亲她。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她第一次和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亲热,却仿佛已和他做了很多次,很自然,很舒畅。她喜欢这样子贴近他,如同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

‘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幸好夜太黑,遮住了她脸上的红晕。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听雨楼的红灯笼已然在目,闪动的人影越来越多。她心一惊,轻轻推开他,脸已是发烧般的红。

‘明天我就走了,再也不见你。‘她安慰自己,挣脱他的手,不等他说话,箭一般的逃离而去。

第七章 柔柔的拳头

丁宁当然没有成功的离开,世上的事情岂非总不能遂如人愿?

赛孟尝齐开达死在了听雨楼。

尸体是早晨送水的阿福发现的。他来的时候,齐开达的房门大开,他双手前伸伏倒在书桌上,手指蜷曲,剑还留在小腹。剑是他自己的。

房中凌乱不堪,似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他的随身银票、房中贵重物品等都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