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低垂着头的新娘,使劲的眨了眨眼,然后又捏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瞧清了新娘的脸,心沉到了谷底:“你…”
赵涵羞涩于他直勾勾的目光,不禁又低下来头,轻声道:“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不想,她再次被男人捉住下巴,强迫性的抬起了头,印入她眼底的傅子疏表情冰冷:“赵涵在哪?”
赵涵微愣:“嗯?”
傅子疏强忍住滔天怒火,咬牙道:“我见过你,你分明是和岳母同乘一辆马车的二小姐!你说!赵涵在哪里!”
赵涵委屈道:“我,我就是呀。”
“荒唐!”傅子疏再难忍耐,直接将她甩在了床上,怒火已经烧到了头顶,喝道:“小小一个将军府竟敢将我王府玩弄在手心,戏耍于我!”
而这厢赵蕴只一杯水酒沾了唇便告辞了,傅炎一再挽留,说是已经为他备好了厢房和绝色佳人,甚至附在赵蕴耳边小声表示姿色绝对不比令夫人差。
赵蕴反感的将此人推开,已是懒得多应付一句,上了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算是快马加鞭吧,回到府中已是深夜,赵斐还在等他,瞧见他安好无损,才背着手回院休息。
赵蕴也跟着回院,林熹也没睡,坐在灯下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实在是可爱。
他过去抱着她亲了一口,将她亲醒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
赵蕴紧紧的抱着她,失笑:“担心什么,战事未起,不论是傅炎还是大哥,他们都需要我,他们两人最紧张我的安危才是,所以啊,我今晚不可能有任何危险,暗中护着我的人多着呢。”
道理林熹当然懂,可就是担心嘛,她摸摸赵蕴的肚子:“你吃了没有?饿不饿?”
赵蕴抱怨并撒娇:“饿,一路只吃了干粮,骑了一整天的马,腿好疼…”
林熹急忙让下人备热水。
赵蕴听了抗议:“不该是先让我填饱肚子吗?”
林熹哄他道:“先泡澡去疲劳,饭菜我喂你吃。”
赵蕴幸福的笑了,随即又道:“对了,待战事一了,咱们回庆州补办大婚吧。”
林熹想都没想的道:“还回庆州?”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赵蕴闷闷不乐的沉在澡桶里,就连林熹一勺一勺喂来的饭都觉得不香了,他想了又想,道:“我喜欢庆州,那里是我们两一起从零到有,一起努力的地方,一砖一瓦乃至一片树叶,都对我来说意义不同,那里更是我们悦儿长大的地方,你说不回去了,我…我心中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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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疏像一阵风一样卷出喜房,几个站在廊下说话并且在等他的同窗好友连忙笑着过来拦住他欲取笑几句,他冷着脸将挡路之人一一拨开,直奔前厅,看到喜堂内人人都在笑嘻嘻的喝酒作乐,他只觉刺眼讽刺,踹翻推到的桌椅不计其数,王府最金贵的小世子大闹喜堂,谁敢多说什么,傅炎面子上挂不住,上前拉住儿子肩膀:“你喝醉了?胡闹什么?”
傅子疏推了傅炎一把,愤怒大吼:“你是不是蠢的?你被人耍了知不知道!你赶紧派人给我把喜房里哪个赝品送回去!我不要!我不要!”
傅炎听的心头一惊,他用武力困住傅子疏,带着他去书房之前给王妃戚氏使了个眼色,戚氏连忙领着两个嬷嬷前往喜房了解情况。
赵涵已经除下了喜服摘下了头冠,这次很反常的没有哭泣,她觉得这间偌大喜庆的喜房毫无一丝她的容身之地,她踌躇的坐立不安,她心无底气,倘若她有一对爱她疼她如命的爹娘,或许她会有在傅子疏夺门而出之后也跟着离开的勇气,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她才没有非要嫁进来的想法呢。
可是她没有那样一对会站在她的立场疼她宠她的爹娘,她甚至害怕会面临父亲赵斐的斥责,母亲的眼泪,她只能无助的等着旁人决定她的命运。
看到一身雍容华贵的戚氏入内,她挺直了背脊,暗道:绝不能哭。
戚氏打量她一眼,眼珠子一转,亲亲热热拉住她的手:“你们小两口怎么一见面就闹矛盾了?”
赵涵抽回自己的手,道:“此事王妃当去询问世子,我与世子当属初见,之前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我不明白世子为何会突然对我动手并且辱骂,可是世子不满意这门亲事?”
“什么?子疏对你动了手?你伤到哪里了?混账!这孩子简直混账!都怪他爹将他宠坏了!涵儿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告诉王爷,让王爷为你讨个公道。”
戚氏精明的很,对于赵涵的话,挑着回应。
赵涵红唇蠕动了几下,刚才已经是她能想到最重的话,再咄咄逼人的话,她是说不出来了,她犹豫着问道:“不知道我小叔叔离开了没有?”
“赵将军已经离开了。”
赵涵心透凉。
此时戚氏再次拉住她的手,问她饿不饿,并搀扶着她坐到桌前,让丫鬟盛了碗面食,放到她面前,戚氏亲自夹了几筷子牛肉素材放到面上,温柔的劝她先填饱肚子,还道:“好孩子,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莫急莫慌,娘这就去将那混小子提来向你道歉。”
说罢戚氏款款走出喜房,赵涵也放下了筷子,对着一桌冷菜冷面怔怔发呆。
书房内好像经过了一场暴风雨,倒了一个书架,地上一片混乱,还歪着一只椅子。
一脸叛逆劲的傅子疏被两个身手高强的暗卫和傅炎合力擒住,后改成两个暗卫分别各锁住傅子疏的一条胳膊,傅炎背对着他们由戚氏为他整理撕裂的衣裳和凌乱的头发,戚氏慢声细语的道:“喜房里的那位,我暂且安抚了一下,不过听她那个意思,好像是要找赵蕴帮她向咱们讨公道呢…”
傅炎脸一沉:“进了我王府的门,那就是我王府的人,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要讨公道的话应该找谁!舍近求远!本王难道不会为她主持公道?及笄宴上瞧过一回,还以为她有几分聪明灵气,看来是我眼拙了!”
戚氏偷瞄了眼还在挣扎的宝贝儿子,叹息道:“这可怎么办?真送回去换一个回来?”
傅炎斥道:“荒唐!你当挑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