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些,那件暗红色布料的衣裳制好了,林熹想了想,亲自送到了周宸夕的院子里,正好也可以关心一下她的身子。
没想到却看到周宸夕整个人钻在被子里蒙着头,缩在床的一角,林熹大惊:“嫂嫂怎么了?”
周宸夕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我没事,你回去吧。”
林熹更生疑窦,她坐到床边,扯周宸夕的被子:“嫂嫂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能吹风吗?”
“我没事我没事。”周宸夕拽紧被子不放。
两厢拉扯之下,林熹终于看到了周宸夕的头顶,震的愣在当场。
周宸夕崩溃的拉起被子蒙住头,抽泣声跟着从被子里漏出来。
林熹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问的是废话了,在这个园子里,谁敢剪掉周宸夕的头发?
林熹沉思片刻,起身回院翻出了一条大红色的头巾,这个其实还有面巾的,不过面巾她系了一回被赵蕴看到了,直接撕碎了。接下来她又找出了一条同色的眉心坠。
拿着这两件东西,她匆匆回去找周宸夕。
周宸夕犹深陷羞愤之中,她觉得是自己把林熹吓走了,接下来可怎么办?会不会继续吓到孩子们和下人…
就在她伤心不已的时候,林熹回来了,端着一脸温柔的笑,道:“我可以帮嫂嫂。”
她把周宸夕从床上扶下来,坐到铜镜前面,用剪刀把她剩余的头发修剪了一下,瞧她哭的双眼红肿,面容憔悴,便为她上了些粉,再涂一层唇脂,然后系上漂亮的眉心坠,最后缠上大红色的头巾。
如此,既遮挡住了她一头的秃发之羞,又展现了别样的异域风情。
周宸夕捧着脸,望着铜镜:“这…这…”
林熹只是笑。
周宸夕依然不敢相信:“怎么就一条头巾,感觉就不是我似的…”
“我也是去庆州的路上才发现,原来有很多地方的女子和京城女子的打扮不一样。”林熹瞧着铜镜道:“看,很漂亮是不是?”
“漂亮。”周宸夕渐渐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充满感激的对林熹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如何出门了。”
林熹犹豫了一下,好言相劝道:“容貌用的好的话,也可以是一件保护自己的武器,嫂嫂还是暂时不要再和大哥硬碰硬了。”
周宸夕眸光一闪,轻声应“嗯。”
赵斐一回府,先进了书房,丫鬟和小厮们一如以往的往里头抬浴桶和洗澡水,这次他挥退了。
“将军今日要回主屋沐浴更衣吗?”黎管家马上道:“听丹砂说,夫人今日又身子不适…”
他轻哼一声,哪是身子不适,是羞于见人吧?一想起昨夜“谈判”,赵斐自己心情也不好,好像他就非巴着她似的,真是给脸不要!他沉声道:“也有好些天没瞧瞧鑫儿那孩子了,今晚本将军宿戚氏的院里,你去让她置办些好菜等我。”
黎管家双眼一亮,连忙道:“小的这就去。”
赵斐一边处理庶务一边望着外头的天,还没黑,他有些无心再呆在书房了,他要立刻去宠小戚氏一番,再把事情宣扬进周宸夕的耳朵里,好让她知道!他当即起身朝小戚氏的院子而去,有一种急于宣扬的心理作祟,他决定绕路从周宸夕的院子门口前往小戚氏的院子,就在经过她院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赵明的一声“哇”他忍不住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就跟被勾了魂似的。
周宸夕一身异域装扮和赵明站在庭院之中,也不知道赵明说了什么,她掩唇轻轻一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眉心坠的衬托下灵动逼人,赵斐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周宸夕的眼睛这么美。
丫鬟们欢快的道:“将军回来啦。”
赵斐如梦初醒。
周宸夕看到他,一下子收起了笑容。
赵明则跑过来拉他的手:“爹爹是来陪明儿和娘亲一起用晚膳的吗?”
赵斐清咳一声:“是。”
晚膳赵涵赵馨没有出席,就是赵斐周宸夕和赵明一起用的,饭桌上赵明不住的夸自己的娘亲好美,要娘亲以后都这么披头巾。
周宸夕在儿子的甜言蜜语之下,实在维持不住冷脸,害羞的笑了又笑。
赵斐不自觉的跟着点头。
确实好看。
视觉上很新鲜。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这次重逢,周宸夕一直在变着花样吸引他,从白发到闹休书再到这身异域打扮。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以前的她令他觉得平淡无水,除了身体上的那点欢愉之外,生活中简直就是无趣无味,但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无趣无味的,新婚那会他刚碰女色,还是在乎周宸夕的脸色的,但是他很快敏锐的发现,周宸夕喜欢他,所以可能他不需要看周宸夕脸色,她还是会满足他的身体之欲。刚有赵涵那会子,他也确实激动新鲜过,等到后来,就淡了,每晚回府就是反反复复那点孩子们和爹娘的话题,无趣但又得继续。
周宸夕亲自将赵明送出院子后,回到屋里发现赵斐已经在净房里洗澡了。
她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琢磨赵斐究竟又想干什么。
不多时,赵斐敞着胸膛,湿漉漉的走了出来,目标明确,直接粗鲁的将周宸夕单手夹在腋下,几个大步回了内室,将挣扎个不休的她丢回床上。
周宸夕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怎么会一下子跳跃至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宽衣解带的赵斐:“你要?”
说不可置信也不对,她喝茶的时候有想过他可能会留宿,但这个念头一浮现就被她否定了,昨夜他们连休书都谈妥了,他也不是身边没有女人,何必来碰她?
“夫人用心良苦,为夫岂能辜负夫人的一片心意?如夫人所愿就是了。”
赵斐说着一下子跃上了床,周宸夕少不了躲避反抗一系列动作,奈何力量悬殊,她气喘吁吁的被他摁在身下,她犹不放弃,用脚踢他,赵斐正好利用她抬腿的动作沉入她的双腿之间,利用着胯和腹挤得她双腿朝左右自动敞开。
这就羞人了。
这样强势的赵斐总让她无所适从,她十年婚姻里面对的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人,和她相处的赵斐自律温和守礼,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经常是她才是强势索要的一方,那些爱意汹涌的日子里,她只要一靠近赵斐都能湿,而现在赵斐挺着鸡巴磨着她的阴户,她却一点情动的感觉都没有!眼见他一只手伸向了她的阴户,她气急败坏的吼道:“什么用心良苦?你胡说什么?”
“夫人的这个妆容,为夫甚至喜欢。”赵斐盯着她的脸看:“为夫书房里还有些碧玉玛瑙,夫人戴在头上肯定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