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嬷嬷气得要死,念叨着长问长新这个月的月钱要全部扣光!
胡二度要不是有下人扶着,都能被顾嬷嬷撞飞了,他也气的不轻,瞪着这个老婆子的背影阴测测的同身边人耳语道:“今晚!我要第一个看到这个老婆子的人头!”
顾嬷嬷好不容易和夫人齐力将侯府扶到床上,一回头,长问长新两人直接瘫倒了地上,她直跳脚,夫人软声劝住她道:“嬷嬷,先熬几碗解酒汤过来吧,或许灌下解酒汤,长问长新也就清醒了。”
顾嬷嬷急忙跑去了厨房,吕婶子没有赴宴,早就已经将解酒汤煎出来了,正在炉子上温着。
她取出两个碗,正滤着汤汁呢,突然感觉门口好像有人一闪而过,她抬头张望:“是含巧吗?夫人催了?这就来了。”
吕婶子正在灶台后面烧水,伸着脖子看看:“没人啊。”
顾嬷嬷将三碗解酒汤装进食盒,纳闷道:“难道我眼花了?算了,我先送过去,一会你帮我下碗面条。”
吕婶子诧异:“怎么?酒楼里大鱼大肉的没吃饱?”
顾嬷嬷叹道:“气都气饱了,一口没吃,不说了。”
“破宅子,阴风阵阵的,且再忍两日…”
顾嬷嬷一路嘀嘀咕咕的回到了房里,长问长新还瘫在地上,她气得一人踹了一脚。
夫人从侯爷的榻旁站起,走出来:“好了,快把解酒汤拿出来吧。”
“哎。”
顾嬷嬷打开食盒,端出一碗,正要递给夫人时,突见夫人漂亮的眼睛一睁,猛的推了她一把:“嬷嬷小心!”
夫人话音一落,一支箭凌空而来,射在了墙上。
顾嬷嬷手里的汤碗也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她尖叫一声:“啊!救命啊…”
夫人飞快的扑过去,捂住她的嘴:“不许吵。”
她们缩到桌脚下。
顾嬷嬷都快吓昏过去了,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才发现原本醉摊在地上的长问长新不见了,她想出去看看情况,夫人拽住她,声音特别冷静:“不要出去给他们添乱。”
顾嬷嬷突然生出几分羞愧,几个月前不是遇过一次劫匪嘛,经历过大风大浪,自己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大不了一死,但是就像夫人说的,死可以死,不能成为绊脚石之后再死。
顾嬷嬷冷静下来后,听觉放大了,她又听到了刀剑不停相击的声音,还有男子痛苦的闷哼声,偶尔夹杂着一声惨叫。
她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害怕是长问长新或者侯爷从伯的惨叫,她紧张得后背渐渐发汗,过了一会背几乎全湿了,一阵一阵的凉意,就在这时,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了,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了,她视线所及之处突然出现了一双脚,正一步一步向桌底而来,她高高的提起了心,只觉眼前亮光一闪,她先是眯了一下眼睛,再一看,竟是侯爷提着灯蹲在了桌下,光晕中,侯爷的一对眼睛无比温柔的望着她的旁边。
夫人。
顾嬷嬷眼往旁边一转,正好夫人张开双手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了侯爷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侯爷的脖子,声音和刚才的冷静不同,带上了一些颤抖:“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侯爷一下子就扔了手里的灯,把夫人抱了起来,往榻的方向而去。
顾嬷嬷孤零零的自己爬了出来,捡起地上的灯,难得的想起了自己那早死的相公。
爹爹 (有几百字的配角戏份) <有女名熹(1v1)(迷花眼)|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24236/articles/8676723
爹爹 (有几百字的配角戏份)
林熹虽被赵蕴抱着,但是她的手还在他身上游走,她分明闻到了血腥味,终于在他的袖子上摸到了血迹,指尖粘稠的触感让她心里不舒服:“你受伤了?”
赵蕴不认:“是旁人的血。
他将妻子放到榻上之后,弯腰把心肝女儿从榻下的襁褓之中抱了出来。
妻女是他如今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当然是将她们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护着,有他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越过他靠近这间屋子。
悦儿睁着灵动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小手欢快的拍打着赵蕴的下巴。
原来她醒了,但是她居然一点也没出声,适才她若哭闹,结果是肯定的,但其中肯定有些变数。
赵蕴亲了亲她挥动的小手:“悦儿真乖,真懂事,真配合爹爹,因为悦儿的乖,爹爹一点也没分心…”
赵蕴嘴上不承认可哪有沾到别人的血会这样渗透袖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的?林熹卷起他的袖子一看,小臂外侧果然有一道还在流血的的剑伤,她看得莫名愤怒难忍,道:“胡二度此刻估计正在沾沾自喜夜袭成功,眼下正是他最放松的时候,咱们不如调了沈明他们过来,趁着月色,屠了那姓胡的满门!”
赵蕴腾出一只手,把她也搂进怀里,一妻一女都堆挤在他胸口:“不急,且再留他几日。”
林熹仰着执拗的俏脸:“赵蕴!”
赵蕴亦垂着眸望她:“再等等,熹儿,我比你还要急着想了断胡二度的狗命,从今天中午那会就想了,可是还不行,现在还不能动他,他不是方雄那等靠抢劫发财致富的山匪,胡二度是怎么升上守备的,背后是否与什么人勾结,今日为何一个县官都没有看到?为什么咱们一路而来人烟越来越稀少,人都哪里去了?京城里都是大户人家才用得上银碳,这里目测荒瘠,他胡二度随随便便张口就是银碳…这些都是迷,熹儿,再委屈几日,十日,不,半个月,我答应你,最多半个月,我必亲自取了胡二度的人头,挖掉他的眼珠子!”
林熹听的目不转睛,愤怒一点点消褪,心里生出另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她忍不住垫脚亲了一下他的薄唇,再退回,眸光闪动:“赵蕴,你…你真厉害。”
赵蕴呼吸有霎那间的停滞,颈脖上的喉结滚了一下之后,他头一低,吻如雨一样落在她的脸上,额头眉毛眼睛和鼻子,最后停在她的红唇上,他亲了又亲,她的手抱住了他的腰,热情的回应着他,浅浅的亲吻变成了长长的深吻。
被冷落的悦儿啊呀啊呀的挥动小手,打着爹娘紧紧贴在一起,不时左右移动的脸,寻求关注。
“丢…丢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