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出名字的人像是很细微地勾了勾唇角,林知酒看得呆住,片刻,再次被反复涌上来的潮热吞噬心神。
他扒在江逢身上,像只不知死活的树袋熊,眼睛蒙了层浅浅的水雾,只知道贴紧让自己舒服的江逢,嘴巴里不住地说:“想要……”
可问他想要什么,林知酒又说不出所以然,脸蛋憋得泛粉,要哭了似的。
江逢端起床边林知酒近期的新宠玻璃杯,里面是才倒满的矿泉水,是林知酒习惯的牌子。他喝下一口,毫无征兆地俯身吻住林知酒。
明明表情那样凶狠,落下来的吻却很轻,像一片落叶。
他撬开他的齿关,微微渡过一些水。
林知酒总算尝到水的滋味,却嫌喂水的人太慢,便不满地探出舌尖,想要喝到更多、更快。
可这个人很坏,不仅没有喂给林知酒更多的水,反而慢慢直起身,像是要离开。
这怎么行?
林知酒着急起来,他还没有喝够呢,怎么就要把他的水抢走?
林知酒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个人的动作,急切地仰头追上去,嘴巴里含糊地说:“给我、想要……”
他抓住坏人的两根指头,防止他逃走,又晃晃他的手臂,很可怜地说:“求求你。”又说,“谢谢你。”
坏人收到他的道谢,善心大发,又开始给林知酒喂水。
他含住林知酒的唇,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林知酒很喜欢,于是也像小动物似的,不住地舔吻。
一口水喝尽了。
林知酒觉得不够,刚才那样的感觉像浸泡在温水里,又暖又舒服,很大程度缓解了他身上要命的灼烧,林知酒还想再来,于是扒着江逢不肯放手,嘴巴里不停地说:“不够,还要。”
江逢垂着眼睛看了会儿林知酒,不大的一张脸上,泪盈盈的眼睛占了大半,软嫩的掌心牵着江逢的两根手指,从衣摆下探进去,揉上不足一握的细腰。
手中滑腻的触感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江逢不受控地握紧,另一只手用力揉捏林知酒的唇瓣,脸却板着,训他:“不是不准我进房间?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林知酒却一下子抓住江逢,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映着星星点点水晶灯的倒影。他做出很认真的表情说:“可以进。”又仰着脸,眼巴巴地说那些惯常在长辈面前会使来逃避惩罚的技巧:“喜欢你。”
室内暖黄的灯光下,林知酒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蛋极具迷惑性,浑身都热乎乎软绵绵地,散发着很好欺负的气息,是难得一见的乖巧。
他贴近江逢,像要把他也拉进无边春色中。
卧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明知道这是醉鬼的话信不得,更何况林知酒只是想继续刚才舒服的游戏。
可林知酒的神情看上去又那么认真,不似作伪,叫人不相信都不行。
好半天没有任何动静,林知酒有些着急。他握住江逢的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急切,又有些委屈,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面前的这个人还不给他想要的东西。
江逢看他许久,伸手抓住那点红润润的嫩肉狠狠欺负被抓着,不多时,林知酒再次被人按住吻下来。
这次忽然变得很凶。
对江逢来说,和林知酒相处的每一天都像一张买不到回程的车票,可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江逢从来没有第二选择。
拒绝林知酒这件事,总是比答应林知酒要困难许多倍,大多数人不具备这项能力,江逢没道理不在其中。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很简单地拒绝林知酒大多数请求,这个人大概率不会是江逢。
江逢在很短暂的犹豫中判断出自己不能免俗,于是他只是低声说:“林知酒,醒来之后不要后悔。”
第24章 “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卧室的空调被人调高。
江逢牢牢将林知酒禁锢在怀中, 叫他侧一下身体都不能,只能仰着脑袋,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他臂弯里锁着的林知酒, 连骨骼都柔软, 半跪在大床上,纤弱的小腿从睡袍中踢蹬出来,仿佛初春的嫩芽一般柔软,或是被人一握就要融化的雪花。
又细又直的一双腿, 在江逢掌中来回交缠, 又被毫不费力地捉住、分开。
大掌抚弄间, 绵软的腿肉从指缝满溢出来, 白腻皮肉被人反复亵.玩, 仿佛落了一场春雨后的海棠花, 又或者是禁锢在金笼中不见天日的雀鸟,日日哀鸣。
察觉到怀中人不受控地颤动, 江逢略微分开一些, 低低笑道:“换气。”【这是在亲亲!!!】
“呜……”林知酒犹如一颗汁水丰沛的葡萄,还未完全成熟便被人蓄意摘下, 洗净剥壳,缓慢享用。
江逢望住林知酒瞳孔涣散的脸, 一种隐秘的快.感无声地蔓延、扩大, 连心脏都重重地鼓动起来。
林知酒呜咽着哭喘,却无法激起始作俑者的任何同情,反而引来更过分的欺负。
他如同一株荏弱无依的菟丝花,湿透的唇瓣洇出艳红,幼嫩舌尖都被吸吮得肿胀。
【以上均为亲吻】
林知酒意识昏沉,目光游离, 层层叠叠的绸缎睡袍如同雪浪,亮如繁星的眼眸蒙着一层浅薄的雾气,被人换了个姿势,双腿分开,面对面跪坐在江逢身上。
柔软的发丝强硬地插进一只手掌,江逢捧着他的脸颊,像对待一朵十足脆弱的花苞,望向他的目光甚至有些虔诚。
蜿蜒的黑发滑落在颊侧,只露出小半张哭湿的脸。顺着形状漂亮的蝴蝶骨往下,那只精致小巧的足,足尖忽然绷紧,宛如第一次上岸的美人鱼,轻轻游曳。
“唔、不……够了、够了!”林知酒挣扎起来,像被触及敏感处的猫,脊背颤动,连呼吸都吞没在江逢的唇齿中。
“酒酒……”他轻声呢喃,却更加用力地吻。
林知酒一把细细的腰都快要折断,江逢却仍不满意,来回□□他的舌尖,又转移阵地,描绘起唇瓣。犬齿一下一下轻咬,留下暧昧的齿痕。
又细又小的喘息声,鲜花和海盐的气息浮上来,他受惊地瑟缩,又被迫舒展。林知酒用两只手很无助地挡在脸蛋前,却被江逢捉住手心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