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人递了条睡裤，把湿衣服放在了暖气片上，“烤一会就干了，你有事儿吗？你赶时间的话就先穿我的裤子走。”

韩谦摸了摸露出来的脚脖子，又扯了扯裤腰，“你的裤子，又小又短的，我肯定穿不了，勒蛋。”

看着韩谦身上小几号的睡裤，他想着，让人留下来过一夜也不是不行。

韩谦端着杯子，喝了口热水，“你没跟你男朋友住一起？”

程恩愣了愣，反应过来，“噢，他…他住校。”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住校也可以拐回来睡啊。”韩谦眼睛敏锐的盯着他，“你真的交男朋友了？”

他几乎就要倾诉出自己在肖乹那儿受到的冷落，然后找韩谦出出主意，怎么把男人追回来。

可是他在韩谦那儿夸下的海口太大，让他成了哑巴。

程恩嘴唇蠕动了几下，没出声。

韩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程恩的手机，未知号码打来的，他挥了挥手机，“我男朋友打电话给我。”

算是模棱两可的让韩谦打消了疑虑。

在阳台上接电话，韩谦的目光一直飘在他身上。

普通的推销电话，程恩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了几句话，就笑着挂断了。

他收起了手机，打算把韩谦打发走了以后，再给肖乹好好打个电话。

韩谦正在闻他那杯咖啡，程恩关上阳台的门，问道：“要不要给你也冲一杯？”

韩谦笑了笑，“不用了。”

“我看你裤子应该干了。”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韩谦：“你不需要人陪着吗？”

程恩摇了下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儿有那么娇气。”

“唉，好吧。”韩谦叹了口气，摸了摸暖气片上的裤子，干透了。

他换下程恩的小熊睡裤，“伍百川要是还来找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程恩对这个名字很警惕，点了点头没说话，端着那杯冷下来的咖啡抿了一口，才放了这么一小会，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香味。

他有些失望的把咖啡放了回去。

韩谦换好了裤子，走过来把咖啡端走了，“别喝冷咖啡了，我刚刚闻着就觉得酸。”

他走到厨房里，把剩下的大半杯咖啡倒进了水槽里，做完这一切，去门口换鞋子了。

“你路上小心。”程恩交代道，“打个车吧，太晚了。”

韩谦笑了笑，“我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会被人拐了？别担心我了，你赶快睡觉吧。”

程恩目送着人出了门，锁一扣，就翻出来通话记录，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011 用后面好不好

肖乹看了一眼时间，道：“嗯，可以做，但不过夜。”

这么近乎施舍的一句话，居然让程恩的失落一扫而光，从胸口涌出一股欣喜蔓延四肢，让他手心都出了汗，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一般，紧张到小逼都不自觉夹紧了，甚至发骚的溢出水来。

车行驶在熟悉的路上，程恩绷紧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满怀期待的翘起了嘴角。

可以说恋爱中最令人心动的环节就是暧昧阶段，你知道你们会接吻，但不知道何时接吻；你知道你们将会做爱，也不知道何时会做爱。

就好像现在他们一个在驾驶位，一个在副驾驶，程恩连脚趾头都紧张得打了结，胸口震耳欲聋的心跳使他耳鸣。

这种失而复得的快乐，让他四肢酥麻。

肖乹停好车，跟在他后面，程恩一步三回头，克制不住的牵起了肖乹的手，把人往电梯里带。他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不就是个逼吗？肖乹想操就给他操吧，只要能留住他，只要不分手。

他把三个月的约定忘到脑后，扣紧了手心里那只没有回应的大手。

在旁人的目光下牵手，是第一次。肖乹在陌生人的频频打量下，十分坦然的回视着对方，冷冷瞥了一眼那个满脸鄙夷的中年男人，然后跟着程恩出了电梯。

程恩殷勤的帮他拿了拖鞋，雀跃的脱下了外套，又回身回来搂他，翘着嘴角问：“要不要先洗澡？”

“嗯。”肖乹不动声色的挣脱出来，径自走到了沙发边，也脱了外套，眼神细细打量着四周。

程恩又不要脸的凑过去，一边笑意盈盈的说着：“一起洗好吗？”

肖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拒绝了：“不好，你先去。”

“好吧。”程恩凑上去吻了吻对方的脸颊，主动的过分。紧跟着在肖乹不悦的注视下，蹦进了浴室。他的喜怒从来都在脸上，既没有花花心思，也不会藏匿表情，所以才更显得他那对眼眸无暇晶亮。

肖乹去阳台上点了根烟，涩口的烟雾侵蚀唇舌，他难耐的深吸进肺，压抑着求而不得的欲念。

过分的压抑总会让一个正常人有些坏习惯，抽烟不好，可是抽烟能让他克制欲望，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一次又一次被迫中断的情事中保持冷静，没有患上勃起障碍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但他条件反射的在烟雾进肺时软下来。

等他抽完回头进屋时，也不知道程恩站在背后看了他多久。

肖乹拍了拍毛衣上的烟灰，拉开门进去。

程恩又抱了上去，“这儿没有你穿的衣服，你要不要带几套过来？”

“不用了。”肖乹摇了摇头，“穿身上这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