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走了,房间里安静了一下,净姝正想问这事这么多年,地府怎么不管?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司南顺手推开窗,看了眼外面。
外面猜谜擂台的看众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擂台上供人挑选的妓子也没多少人了,倒是角角落落里,多了不少苟合的男男女女,看他们那些不熟练的姿势,不像是妓院里接客的女子。
吵闹的是,有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在高声与大家说:“可千万别信他们猜对了谜语就能免费睡女人的话,上了床只给用手,用旁的地方都要加钱!这都是他们圈钱的套路!他们……”
男子还未说完,就被妓院的打手强行捂嘴拖走了,那厢主持大局的龟公赶紧安抚众人,“各位老爷少爷稍安勿躁,且听我解释解释,这另外收的钱,不是妓院要收的,而是姑娘们要收的,凡那些个腰间物儿大的老爷少爷,姑娘们都得另外再收费,物儿越大,收的银钱越多,不然姑娘们可不愿直接用穴儿接那样一根铁棒,生怕戳坏了这吃饭的营生。”
龟公这一番话说得,好似姑娘不另外收费是他们嫖客自己不行了,如此一来,想证明自己行,可不得要上赶着送些银子?还真是好算计呀!
净姝啧啧摇头,司南回头问瞎儿爷:“我们方才见许多男女结伴同来猜谜,可是另有什么讲究?”
“是有点讲究,摆擂台猜谜是花街历年的传统了,由各个妓院轮流着来办,每年的花样,规矩也都由着不同的妓院来安排变化,也不知从哪年开始,一些个男人会带着妻子亦或是相好来此找刺激,慢慢地,来找刺激的人越来越多,更有甚者传出,只要参加过一回猜谜擂台,不论多贞烈的女子,都能被现场气氛所感染,都能舍去矜持,敞开了腿在街上与人做一回。这传言,导致了许多想诱哄女人上床的男人,会想方设法带着心仪女子过来。”
所以原先瞎儿爷将他们当做偷欢的野鸳鸯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在?
净姝听着他们的话,眼神落到了那些个角落里纠缠的男男女女身上,瞧着姑娘欲拒还迎的样子,说不准这其中还真有瞎儿爷曲儿唱的那样的野鸳鸯存在。
净姝一一仔细看过,看里面有没有表姐与邱央真,倒不是不信任邱央真,而是担心他们与她和司南一样,也跟着人流走到这里来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 (ωoо1⒏ υip)
寻过一圈,并不见熟面孔,净姝放心收回视线,随着司南与瞎儿爷告辞。
离开花街,净姝终是问出了方才心中一直所想的问题,为何九娘娘杀了这么多人,还能修行将近百年,而不受惩治?
“花街这种当街淫乱的乱象,衙门为何不做惩治?”司南反问净姝。
不等她答,司南自己先行回答了:“没有受此淫乱所害的受害者上衙门状告是关键一点,九娘娘这事也是一样。”
“被害妓子魂魄都留在九娘娘庙里,被九娘娘以修行洗脑,不入地府,不做轮回,地府就算知道这事不对,可架不住人家受害者不做追究,不仅不追究,还多加感恩维护,这又牵扯了另一关键点,那就是九娘娘信徒众多。”
“还记得之前和你说过的邪神吗?只要有人供奉,邪神就永不会消失,九娘娘这性质和邪神差不多了,种种原因导致地府没有理由处置,也无法彻底处置九娘娘,现下第一步是要有受害者站出来,戳破九娘娘的洗脑谎言,号召所有被九娘娘杀害的冤魂反抗,入地府状告九娘娘滥杀好人,继而让她失了民间信仰,才能彻底解决九娘娘。”
“戳破谎言倒是容易,失了民间信仰怕是难了吧?毕竟已经存在将近百年了,信徒多不胜数吧?”
“信徒多,但架不住被她杀了的人也多,一旦那些被杀害的妓子醒悟过来,反抗起来,还怕弄不坏她九娘娘的名声?”
夫妻俩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船上走去,已经到了和柔嘉他们约定汇合的时间了。
等他们到船上时,柔嘉和邱央真已经回来了,柔嘉手里抱着只白兔子,绝大可能是在刚刚那路口买的。
见他们过来,柔嘉赶紧将手中的兔子交给了一旁丫鬟,对净姝抱歉道:“我原不想买的,实在太可爱了,他见我爱不释手,就硬买了只。”
柔嘉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邱央真,她与净姝这样好,也是知道净姝奶娘一家的事的。
净姝点点头,表示理解:“毛茸茸的,又白又软,谁不喜欢,别把它做成兔毛帽子就行了。”
净姝说完,注意到什么,问邱央真:“你胸前衣裳怎么破了?”
邱央真耸耸肩,“兔子急了也咬人,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被那小兔子咬破的。”
“咬破的!”净姝惊了,她还不知那样可爱的小兔子,竟会攻击人,竟能咬破人的衣裳。
净姝正想问怎么咬破的,柔嘉哼哼先说了:“还不是怪你挨得太近了……”
柔嘉话说一半,戛然而止,随即拉着净姝赶紧下船,“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净姝被柔嘉拉走,没来得及问,司南在后瞧了瞧邱央真破了的衣裳,笑得暧昧,问他:“邱兄可后悔买兔子了?”
邱央真也笑,“后悔,真是后悔,好在来日方长。”
净姝等人先行离开,邱央真后走,司南与净姝先送柔嘉回去,随后再回家。
忙活一通,已经到子时时候,街道上的人大多都散了,只有少几个喝醉酒的人,提溜着酒瓶子,醉醺醺的在街道上乱走,走累了便就地睡了去。
净姝透过车窗往外看,看此时的花灯和此时的月亮,这样寂静下来,月亮比花灯美了。
正看着时,净姝眯了眯眼,伸手抓住了某人摸到她胸口上的手,“赏月呢,别扫兴。”
司南没收手,反而顺势贴上了她的背,将她整个儿圈进怀里,凑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气,如愿让她哆嗦了一下。
“月亮好看吗?”
净姝点点头,知道他这是想干坏事,此时却是无力推开他。
“可瞧见月亮里的嫦娥玉兔了?”
“这怎么能瞧见?”
提起玉兔,净姝不免又想起了刚刚邱央真胸口被咬破的地方,也就借着话题想引开司南的注意力,可不想和他在马车上胡来乱搞。
司南知她意思,顺着她的话说:“你说兔子被柔嘉抱在怀里,要挨得多近才能咬上邱央真胸口处的衣裳的?”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了净姝抓着他的手,揉捏起了她胸前的软嫩嫩。
净姝想着司南的问题,一时也没再做推拒,下意识捏了下拳头,用拳头的大小,比了比距离……随即大惊,挨这么近他们是在做什么!
见她动作神情,司南就知她想明白了,嘿嘿笑道:“挨的多近,挨了多久,把兔子都惹急了,给他咬了一口。”
“那么大的口子,你说兔子咬了多久?邱央真任由它咬破衣裳都不后退,你说他们是在做什么?”
“在……在抱抱?”
“表姐唇上的口脂是不是没有了?”
……
“邱央真的嘴是不是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