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依旧出车去探查敌情,这回恰好就拉到了目标人物的叁姨娘,叁姨娘包下他的马车去戏园子。

那叁姨娘似刚和人争吵过,他说着讨巧的话逗她开怀,想从她嘴里套点消息,却不曾想刚把她逗乐,她就改了行程,让他改道去了客栈,而后问他敢不敢睡她?

看着面前风情万种的女人,不敢也得敢不是,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来找茬的。

与叁姨娘颠鸾倒凤了叁回,两人都累得动弹不得,将其伺候得爽利了,才知道她方才生气是因为与新纳的五姨娘为了马车起了争执,她要乘马车去戏园子,五姨娘要乘马车去买胭脂,丈夫偏向了新宠,还骂了她一顿,她这才气冲冲出来包了他的马车,才想着给那喜新厌旧的狗男人戴一顶绿帽子。

后借着叁姨娘这层狗男女的关系,他顺利混进了敌人内部,拿到了关键证据,这才完成任务。

回到京城后,不仅得了奖赏,上司还有意升他做捕头,名单都写好了,若不是后面又出了点差错,他现在已经是捕头了。

那天得知上司要提拔自己,他便买了些东西送去上司府上。

他们这种小人物上司不会亲自接待,通常是送到管家手上,那天碰巧管家事忙,见他是老熟人,管家也就没和他客气,让他将东西先送去自己院里去。

送就送吧,反正也熟悉,他没做多想,便去了管家的小院里。

那时辰,正是忙着的时候,管家院里很安静,他只以为没人,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却不料正好撞见那管家娘子拿着根紫茄子在弄穴。

两人俱是一惊,管家娘子先行反应过来,不仅不躲,反倒是故意戳着给他瞧,意思不言而喻。

意思他是明白了,可他看着面前这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实在硬不起来,便放下礼品,只做没看到,赶紧找借口溜了。

没睡老女人的下场便是升官泡汤了,自从那之后就开始撞鬼了,每天晚上都被女鬼压,漂亮的女鬼倒还好,只可惜来的都是死相恐怖的女鬼,断手断脚断头的皆有之,偏他还动弹不得,拒绝不了。

“我之前都没有遇到鬼,确实是借着这符咒财色双收,会不会是那老女人做的手脚?”徐寅问道,他怀疑会不会是那老女人报复他的嫌弃,才让他不停睡死相恐怖的女鬼。

“你是几月刺的符?”司南反问他。

“二月中旬。”

“几月回的京?”

“四月初。”

“这就是了,二月是卯月,叁月是辰月,与虎都不相冲,到四月蛇月了,寅虎与巳蛇相刑,这月你运势走低,鬼就能近你的身了,人鬼殊途,与鬼交欢,不仅会折损你的阳气,运势,还会折损你的寿元,若不是你命中带了叁只虎,命格硬,怕是早就完蛋了,可就算命硬熬过了前几月,到七月也不行了,七月是申月,虎遇猴有罪受,昨日中元节你能侥幸逃脱只能说是你的运气。”

再听司南分析,徐寅才彻底信了他的话,昨夜中元节,不少人要回家弄祭祀,只剩下他们这些个孤家寡人没那么多讲究的人值守在衙门。

前半夜各处搜寻了一阵,见无事,后半夜一起值守的哥几个便一起在值守房里小酌了几杯。

酒意上头,他有些想睡,便与哥几个打了声招呼,去了内里一间放杂物的房间,以桌为床,以手做枕就睡去了。

似睡非睡间,一群女鬼趴上了他的身体,捉着他的大物揉弄,揉硬了便体内塞。

不同以往一个两个,这次直接来了一大群,他极力挣扎都无济于事,无法动弹,也无法呼救,被女鬼们挨个套弄了半宿,射得不能再射了,差点就脱阳而死了,若不是那时候恰好到了换班时候,哥几个进来叫他走,他怕是就直接交待了。

“你应该庆幸昨夜在值守,衙门里面本就是有正气的地方,寻常时候一般鬼怪不敢进去作乱,昨夜定是被你身上符咒影响了,才大量被吸引了去。”

“加之你们六扇门的捕快本就比一般衙门的捕快要凶一些,手上沾过人命,身上都带着煞气,煞气混着阳气,又恰好几个人一起进来,才能吓跑那些女鬼。”

要钱要色不要命

徐寅点点头,这点他之前也想到了。

也正因如此,被大家撞见,他只得将近月来的遇鬼的遭遇告诉了他们,同僚们热情帮忙,恰好有一人与净煜相识,便帮着牵线来找司南解决了,却不曾想,刚见面就差点吸引了人家妻子。

思及此,徐寅下意识看了眼净姝,看得她面上绯红,心里有着打算,随后对司南道:“安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南随他走到一旁,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而后徐寅走到净煜面前行了一礼,“劳烦净少爷了,这事我还是另寻人解决吧。”

说罢,又对他们一齐抱拳行了个礼,随即便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知道这咒吗?还是解不了?”净煜只以为司南解不了。

司南耸耸肩,“按我的意思解得了,按他的意思解不了。”

听司南这话,净姝已经明白了,大有可能是那徐寅舍不得财色双收的好事情,只想让司南帮他摆脱女鬼,而不影响财色双收的效力。

果然,一切如她所想,方才徐寅让司南借一步说话,就是说的这事。

“他刚才在,我没有直说,一般纹他这种财色双收的符咒的人除了青楼女子,更多的是流氓地痞,想借鬼神力量财色双收。又想财色双收,又想不被鬼缠,天下可没这么好的事情,等着瞧吧,他迟早得后悔。”

净煜没想到徐寅还存着这种心思,一时摇头,随即想想,才发现徐寅之前的话早就有所不对。

如果徐寅没有私心,一开始就不会对同僚们,对他这中间人隐瞒身上有符咒的事情了,明明他自己早就知道是身上的符咒搞的鬼,却是瞒着未说,若不是被司南一眼戳穿,他们还都被他蒙在鼓里。

在司南没戳穿之前,他没说招财,只说招女鬼,会告诉他们招女人,也是因为同僚多嘴问了一句,说既能招女鬼,那会不会招女人?他这才说会招生性淫荡的女人。

这句话说的就心机了,只招生性淫荡的女人,也就是他承认也招过女人,可招的都是生性淫荡的女人,她们会被染指是因为她们生性淫荡,如此一来,他之前对女人家做下的种种,都能以此对付过去。

若不是净姝一进门受了徐寅的影响,估计他当时都不会向司南提及招女人这一点,毕竟按他们一般人看来,生性淫荡的女人被勾引了也算是活该。

后来被司南指出纹身,徐寅只说纹身的作用是招财进宝,招财进宝不知怎么招来了女鬼,他这次只说女鬼,故意没说女人,是有意淡化招女人这一点,说到底还是想瞒着他们,只想让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女鬼身上,只帮他解决女鬼,若不是净姝被影响,这事没法绕开,且司南又十分了解此咒,他隐瞒不住,这才坦白了,这时才承认这咒对所有女子有效,才把具体的事情说出来。

他会说出具体事情来,想来也是有目的的,一个是想转移话题,想让他们别追究他之前为何说谎的原因,一个是看司南确实了解此咒,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问是不是管家娘子从中作的祟,只是他既然早知道自己身上符咒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找人解决呢?

净煜想不通,便问了司南。

司南笑:“你别看我一眼能看出这其中问题,就认为每个先生都了解这种,南洋那边邪术猖獗,鱼龙混杂,就算当地人都不一定能十分了解,加之京城与南洋相隔甚远,去过的人不多,对那边的秘术也知之甚少,我是以前跟我师父云游时在那边待过几年,专门钻研过他们那边各流派的秘术,才能一看就知。”

“他要在京城里找到个精通南洋法术的先生怕是不易,何况他还想保留财色双收的效力,这瞒那瞒,不愿直言,便是更难了,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吧。”

净煜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

“人心隔肚皮,枉我们大家伙这么热心帮他,却是被他耍的团团转,他既要钱要色不要命,便随他去吧。”

净煜摇着头走了,殊不知自己刚一走远,原还正襟危坐,给他解答疑惑的妹夫,马上就挨到了他妹妹身边,?`着脸问净姝:“感觉如何?枣儿可是在体内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