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谢怜又想起?一事。那求救火龙是?七天?前起?的。而花城, 恰恰也是?在七天?之?前离开菩荠观的。难道真有关系?

一番思量,谢怜叹了口气, 道:“还是?我吧。横竖也是?要查他, 不如我去,也好转圜。况且,我认为,那位血雨探花绝非居心叵测之?徒。”

君吾看了看他,道:“仙乐, 你交什么朋友, 自不必我说。但我也知道, 你太容易上当。”

谢怜汗颜:“您别?把我说得跟个没出过门的小公主似的好么?哪有这回?事!”

君吾道:“小心花城。”

闻言,谢怜微微张口,欲言又止。他表温顺之?态早已轻车熟路,本该敷衍几个“是?”, 可这一个“是?”,不知怎的,他不太想说。

君吾又道:“尤其小心他那一把妖刀。”

提到兵刃, 谢怜起?了几分精神:“怎么说?”

君吾道:“他的配兵,名为‘弯刀厄命’, 被称为‘诅咒之?锋,不祥之?刃’,是?如今的三界第?一邪兵。这种兵器,必然需要血淋淋的决心和极为残忍的祭品才能炼成。不要碰它,也不要被它伤到。否则后果无法预料。”

谢怜脱口而出:“他不会伤我的。”再一想,发现这句未免太厚脸皮,君吾已经用探究的目光在看他,忙又补充一句:“好的好的,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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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吾道:“希望真如你所想,只是?误会一场吧。有什么想要的兵器法宝?”

谢怜道:“这些不必,只需一个帮手,能借我法力就行。”

“你想要谁。”

“您来定吧,性?格好相处就行。”

君吾笑:“你这岂不是?直接封杀了你的两位老朋友?”

谢怜也笑了起?来:“您怎么这样啊!说实话,他们俩以前都很好相处的!”

君吾回?到座上,慢条斯理地道:“我听说你这次一回?来就把他们都坑害了,八百八十八万功德还完了吗。”

一提到这个,谢怜又愁眉苦脸起?来:“没有……说起?来,还要谢谢帝君给了我与君山的祈福,不然到现在我连个零头都还不上。下?次还有这样的祈福,还请多介绍给我。”

君吾却道:“你谢谢风信吧。我听灵文说,他后来自己主动私下?去找她,说不用你还他重修金殿的功德了。”

谢怜一愣,道:“这……我完全不知道。”当时南阳殿的损毁可是?最严重的,据说半边金顶都塌了。

君吾道:“南阳让灵文不要告诉别?人,你当然不知道。你叹什么气?不用还债还不好了?”

谢怜挠挠头,道:“我只是?觉得,这世上的‘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果然全都是?假的。既然他不愿我知道,我还是?继续假装不知道好了。”

君吾又道:“你既然不要风信和慕情?,那风师如何。风师法力高?强,性?子活泼,爱交朋友,必然好相处。”

谢怜道:“风师大人很好,不过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出这种公务。”

君吾道:“不愿意也得愿意。况且风师对你评价不错。那事情?定了,你先回?仙乐宫,我即刻让人去通传风师,你二人汇合便出发。”

谢怜“哦”了一声要走,又奇怪地回?转来:“等等,帝君,我以前的仙乐宫早就被推了,哪里来的仙乐宫?”

君吾道:“批了一座新的给你。免得每次都要被巡逻卫拦下?盘查。”

“……”

总之?,离开神武殿时,谢怜就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座宫观,推都推不掉,只好受了去看看。

这座新仙乐宫和他以前那座旧的几乎一模一样,琉璃红墙,富丽高?傲。但他一点也不想进去,就在门口蹲等那位风师大人。荡着荡着,没等来白衣女冠,却等来了一名白衣道人。

这道人神采奕奕,周身仙风飘飘,正是?方才神武殿上和裴茗乱斗的那位青玄。他拂尘一甩,含笑道:“太子殿下?好啊!”

谢怜也笑:“道友也好啊!”

对方凑过头来,赞道:“这宫观不错啊!”

谢怜也赞道:“是?不错。”

“要不少功德吧。”

“应该吧。”

“不是?应该,是?肯定。这地段绝佳啊,在仙京中央呢,跟神武殿一条街,还这么大!”

“是?哦……”其实,给他批这么一座观,不如直接帮他还债啊!

事实上,他很想问问对方你是?谁?但又觉得如此未免失礼,正想偷偷翻一下?卷轴恶补,那白衣道人却已热络地道:“走吧!改日再来你这里作客,现在一起?下?去晃晃啊!”

谢怜婉言谢绝:“晃晃也改日吧道友,我在此处等人,还有公务在身呢。”

对方听了,把拂尘插进道袍后领,奇怪道:“你还等谁?”

谢怜答:“我等风师大人。”

那白衣道人更?奇怪了,道:“我不就在这儿吗?”

“……”谢怜眉尖一跳,道:“你是?风师?”

对方把折扇一展,边摇边道:“我是?风师,这需要怀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没听过我风师青玄的名字吗?”

他语气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仿佛谢怜不认识他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那折扇正面写着一个“风”,背面画着三道清风流线,岂不正是?那日那白衣女冠摇着的那一把?

谢怜忽然想起?来:扶摇说过,上天?庭有些神官处于特殊需求,擅变身性?转之?法;而当时在半月关,南风也曾说过半句话:“风师明明一直都是?……”

是?什么?

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