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看着她面露怀念,温声笑道,“多好?”
“我每年生辰,他不管离家多远都会赶回来,有一回我误吃了花生发疹,他在国子监得知消息,半夜赶回来站我院子前站到天亮,”沈初婳呢喃着声道,可是后面就渐渐奇怪了,他把徐琰昌介绍给她,说他们是良配。
她瞧不上徐琰昌,因为徐琰昌的官不是自己考上去的,他父亲托关系将他塞进了礼部,职务也低,除了相貌算俊秀,其他的一无是处,但碍于沈湛明又不好直说,后来她父亲出了那事,徐琰昌趁机说了会救她们一家,她才勉强答应要嫁他。
裴焕问,“他为什么待你好?”
沈初媜笑,“对我有所图。”
裴焕摩挲她的脸颊,道,“聪慧。”
屋外雨下小了,裴焕抱起她沿屋廊往东边主屋走,“他送我一包糖,我还是没摸清楚什么意思。”
沈初婳靠着他的颈无聊道,“没准巴结你呢。”
“也许吧。”
裴焕踏步进屋内。
明德府那边在十几日后传回来消息,韩朔将百姓安抚住了,汪泽却做了件叫人啼笑皆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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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她是外室(49)
汪泽这人是个出了名的色鬼,他到明德府第一件事就是叫底下番司给他找女人,番司当然顺话做,带着人进了当地最大的青楼。
可惜女人没玩成,他的命差点就丢在了青楼里,摸黑被人给吊起来打,打的去了半条命,还是韩朔带人去将他救了出来,顺便把打人的抓住了。
正是那些百姓口中的黑眚,是好些个人伪装成的,他们一面散播着对新帝不利的谣言,一面靠着黑眚的身份掩藏在暗处杀人越货。
谣言不攻自破,再加上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粮款,百姓们自然无事可闹。
番子把这个消息提前带回了邺都。
三月的最后一天,锦衣卫对徐府动手了。
彼时院里的桃花开的正艳,沈初婳坐在秋千架上晃荡,红锦在她身后推着秋千架,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凸现出一种脆弱的美感,她伸着纤手够桃枝,没够着。
红锦就近折了一束桃花递她手里,她将桃花别在发间,称的那脸娇艳欲滴。
裴焕就站在耳房的窗边,手里执笔看着她,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他喊她,“你过来。”
沈初婳跳下秋千,板着脸进屋里,老气横秋道,“你写了几个字了?”
裴焕把笔丢桌上,“没写。”
沈初婳瞪大眼,“你没写,叫我过来干什么?”
裴焕坏笑一声,她大感不妙,拔腿就要跑,奈何没他迅速,被他一抻手给勾过来,捧起她的脸狠狠亲。
她挣了好几下,摇头扭身挪脚全使上了,不仅没撼动半分,反倒被他圈着拎起来坐到桌子上,她被吻的往下栽,头上戴的那束花撑不住力落下来,一直沿着她的衣裳滚到裴焕手里,裴焕捏着桃花放鼻尖闻过,又给她戴了回去,他托起她的脸,两指便让她昂起来,脸颊细绯犹如点了桃花妆,真真正正的娇媚。
他狭长的眼眸浅浅觑起,笑了道,“哪是狐狸精,应该是桃花精才对。”
沈初婳比他高出了一段,身后的窗户还开着,她觉得难堪极了,她拽裴焕头发,撒气道,“你把我这样,她们都瞧得见。”
裴焕探一只手绕过她把窗户关上,手还环在她的腰边,道,“这个时间,楼骁差不多收网了。”
沈初婳一下兴奋的坐不住,跳下桌子道,“真的能将徐家一网打尽吗?”
“当然,”裴焕提笔在纸上写了个“杀”,浅薄笑道,“当场格杀。”
沈初婳亢奋的抱住他,嘟着嘴在他脸上贴,激动的语无伦次,“不要让他们活,我想叫他们碎尸万段,你这么厉害,你答应我的。”
裴焕靠进身后的软榻上,任她像猫儿似的往他脸边一点点碰,他摸到她腰上她就倒进他的怀中,她往他怀里拱,两只手握在一起缩他衣襟上,极轻道,“你都没应声,你回答我。”
裴焕不接声。
沈初婳泪眼婆娑的打他,“你又跟我装样子,你就会哄我!”
裴焕用两根指头夹住她的手腕轻摇,“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被锦衣卫抓到的人,还有活的可能?”
沈初婳便又高兴的笑,“他们徐家全死绝了才好。”
裴焕微抬下颌,深思道,“我怎么觉得你近来越发作了?”
沈初婳把身子一转,鼓着腮睨他,“你要受不了,你放我回家。”
她故意刺他,谁叫他老说她作。
裴焕捡起桌边的一本书随意翻了翻,又扔开,“我放你回家,你父亲留你?”
沈初婳顿时又抹眼泪,嗔怪他道,“你管我死活,左右你腻了,我也不想被你成日里指着鼻子说,我父亲便是不留我,我自己去路边当乞丐,再不跟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有交集。”
裴焕听着张嘴乐,还禁不住抖腿,沈初婳坐不稳差点掉下去,被他抱牢了才防住。
“你当乞丐讨不到饭,乞丐都要趴地上还得脏的不能看,你行吗?”
沈初媜想想都嫌恶,只得绷着脸不看他。
这时耳房门被敲响,赵妈妈隔门道,“爷,那位楼大人过来了。”
沈初婳眼睛一亮,急嚷着道,“快叫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