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匍匐在自己脚下,软成了柔情蜜意的一滩水,这场景很能唤醒人的施暴欲和占有欲。

王绰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开始在床上蹂躏虞尧之,享受他的哀嚎和血泪。

到最后,这件事已经失去了原本模样,王绰不再是因为阴私苟且而生气了,他是为了兴奋而佯装生气,一看虞尧之瑟瑟发抖的样子就爽得发颤,觉得自己变成了什么妖兽,虽然丑陋但也是真的快乐。

真是一个好老婆。

只是他还忍着,忍着没打人,王绰怕动手会吓坏虞尧之,现在两人关系说到底不稳定,还不能为所欲为。

虞尧之付出很多代价,费了好大力气才从王绰的小别墅里走出来,出去时王绰拍着他的脸,懒洋洋地说:“听话一点儿,别在外头骚,不然打死你。”

话说得轻飘飘的,其中的暴虐意味却一览无余。

但虞尧之还是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委委屈屈点了点头,他被王绰忽悠得不轻,因为一问起原因王绰便说是他不听话,需要得到教训。

大概是太爱自己了吧,虞尧之想。

等人一毕业,彻底落进手心后,王绰这才再也不装了,每天不是牙齿痒就是拳头痒,反正虞尧之是受尽磨难。

想他一天富太太没做着,就像个螃蟹似的,被王绰以爱的名义五花大绑起来,变成了他的私人物品,再也无法自由地呼吸。

王绰在他耳边缠缠绵绵说着爱。

情爱,爱情,情是爱的内在,爱是情的升华,爱到极点才会忍不住有占有欲。而不想让虞尧之被别人看到,又刚好证实了他的爱。

虞尧之当够了没毛的金丝雀,忍了又忍,忍到顺从都快变成一种习惯,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毕竟受过高等教育,脑子里装得并不完全是水,等发现婚前婚后的生活天差地别,而王绰除了不花心以外是个纯纯的畜生以后,忌惮的就不是被净身出户,而是无法出户。

王绰是如此英俊,也是如此可怕,做爱的时候像一头野兽般咬着他的颈肉,一遍又一遍地吮吸,又一遍又一遍地警告,“我爱你,很爱你,永远爱你......”

他超爱。

可是永远,多么可怕的词汇,内里意味不言自明虞尧之被困住了。

他想逃走,但始终想不出周全的计划。因为刚毕业就被王绰骗了,虞尧之一分积蓄没有,计划还没开始就被“穷”这个字斩灭,所以只好忍下去。

本以为自己会忍一辈子的,毕竟王绰除了发疯时人都很好,挨过打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老婆亲亲”的温存。

可在暴打王绰的一瞬间,放肆的快感撑爆了温柔体贴的外衣,享受过这样美妙的滋味,虞尧之再也穿不进那件王绰为他量身定制的驯束服了。

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想被王绰暴打,也不想被王昙骚扰。他宁愿坐牢,也不想再在王家待下去了。

5

好吧,其实虞尧之没想到徐映月真会报警抓人,毕竟以她们家的尿性,家丑不可外扬,在那个定时邮件发出去之前,应该都不会和自己直接撕破脸。

而直到在拘留所换上蓝马甲,蹲在地上了,虞尧之才得知,自己那一烟灰缸直接给王绰砸成了中度脑震荡,至今昏迷不醒。

怪不得早上走的时候连给王绰几耳光人都没醒,原来是真要死了,还以为是装的呢。

虞尧之被王绰养得很好,尽管穿上了破衣服,脸也肿着,但气质上佳,感觉和周围偷鸡摸狗的小贼们格格不入,只站在那里静静思索,就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窥探的目光。

他全当作没看到,只望了望墙上挂着的圆钟,发现时间已到,明白那封贴了自己和王绰结婚照的邮件已经长了翅膀,通过内网发到各位同僚手上了。

这下王绰再隐婚不了了,凭什么既要用这个捆绑自己,又要当清白无辜,咋啥好处都让他占了?

虞尧之情绪上头越想越气,脑子都被热血冲糊涂了。

他一边听着指令站起来,一边想,早知道砸断王绰的鼻梁了,好歹得让他破个相,没了当初把自己骗得神魂颠倒的优秀皮囊,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知道这次难以善了,也没法善了了,因为徐映月这个没了尊贵气的疯婆子走之前对着他说:“你这个贱骨头,哪里来的滚哪里去吧!”还有更恶毒的话被他自动过滤了,只剩下苍蝇似的嗡嗡声。

王昙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还回头多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复杂,但虞尧之不想分析。

王昙不姓王他还愿意偷情一下给王绰找顶绿帽子戴戴,可惜他姓王。

虞尧之现在是彻底走极端了,从在王绰面前唯唯诺诺到不稀得看一眼王家人,只花了24小时,现在在他眼里,王家那就是一群穿金戴银的孽畜。

学习完法律常识和报刊以后,虞尧之被一伙子小流氓带着下棋,下着下着兴趣盎然起来,难得的有些舒适。

突然觉得要是真坐牢了也挺好,积极改造,出来以后王绰对自己的心思估计也淡了,到时候去老家讨生活。

自己从头开始,之前就当交的学费了。好歹有个本科文凭,管王绰怎么难为人,靠本事吃饱饭还是不难的。

虞尧之想着想着,又满意起来。

他生命力本就顽强,加之受了妈妈自杀的刺激,格外爱惜自己的性命。所以尽管在王绰手上吃够了苦头,但要说自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不然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么久,直到发现王绰是在往死里打还侮辱人才爆发了。

可惜棋还没下多久,人就被王绰和王昙提了出去。

王昙一把把人推进车后座,虞尧之不情不愿往里一扑,正巧和王绰阴沉沉的目光对上了。

王绰还穿着病号服,脑袋上绑着纱布,脸色极其难看,他昏昏沉沉靠在颈枕上,阴森森地问:“你是不是发疯了?”

被打多了,虞尧之心有惧怕,下意识打了两个冷颤,但他破罐子破摔了,拧着手指头盯自己脚尖看,“是发疯了。你找我干什么?”

王绰冷笑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回去再找你算账。”

回去没多久,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6

王绰是个劳累命,院都没时间住,回到家就开始处理家务。

先一脚把虞尧之踢到卧室去关禁闭,再转身应付多管闲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