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看了他一眼,没应他,反而冲着楼梯上那年轻的女生道,“我们先走了。”

女孩冲她挥手,“姐姐再见,”而后她又冲着林桁道,“林同学,你再考虑考虑嘛”

林桁自然没应,也不敢应。

女孩的声音逐渐抛在身后,衡月和林桁并肩往校门口的方向走,一路上除了她们,还有寥寥几名慢吞吞往外走的学生。

校门口人反倒多些,树后黏着几对不舍得分开的情侣,林桁和衡月一对“姐弟”,反倒成了扎眼的一方。

林桁不知道衡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被那女孩缠着,一时忘记了和衡月的约定,更不知道衡月等了他多久。

少年偏头偷偷打量着衡月的脸色,动作不敢太明显,只半秒就收回了视线。

衡月面色如常,唇边甚至挂着点礼貌的笑,林桁瞧不出她是不是在生气,他怕她生气,可又觉得按道理,她应该生气才对。

林桁沉默地跟着衡月上了车,他满脑子胡思乱想,长眉微皱着,面色看起来有些冷硬。

车门关上,林桁坐进车中,安全带还没拉下来,就看见衡月上身探过中央扶手,手臂朝着他张开的双腿间斜伸下来,五指一合,毫无预料地在他胯.下抓着揉了一把。

纤细的手指结结实实地扣上少年分量十足的性.器,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

鼓囊囊的一包,手感竟然有些舒服。

林桁被她抓得浑身一抖,安全带从手中“啪”地缩回,他睁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又见衡月没事人一般退了回去。

她发动车辆,也没看林桁,只轻飘飘道,“唔,例行检查。”

0050 停岸(50)易感期

例行检查?

检查什么?

林桁被这一下抓得脑子发懵,好半天都没缓过神,他神色怔忡地看着衡月,耳根通红,竟是被这一下弄得起了反应。

十七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只碰了一碰,方才还疲软温顺的东西很快便立了起来,半硬不软地顶着布料。

衡月下手不轻,那根东西可怜地包在平底内裤里,幻痛似的有点发胀,不太舒服。

少年心思敏感细腻,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被衡月毫无情欲地揉上一把都能起反应感到羞耻,他耳根燥热地看向车窗外,抓过书包放在腿上,欲盖弥彰地把腿间鼓起来的东西挡住了。

自从上次把人绑着“玩”过之后,衡月一直没再和他做过,大好的假期,却把之后的几天时间都留给了他“养伤”。

林桁不觉得自己那儿受了伤,但衡月要他养,他也听话地没有乱来。

但两人共处同一屋檐下,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衡月有时会定定看他一会儿,然后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后颈,毫无预兆地亲上来。

软滑的舌头勾进少年炙热的口腔,在他舌头和唇上温柔地舔一舔,把人亲得肉棒梆硬,然后就不管了,随心所欲,却叫人恨不起来。

可怜精力旺盛的少年就这么硬着,自己也不知道摸一摸,就这么强忍着让那根东西慢慢软下去。

那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无辜样子,简直和他此刻的反应一模一样。

斑马线前红灯亮起,衡月停下车,看了眼身旁坐着不吭声的人,视线从他腿上的书包转到他发红的耳朵上,开口问道,“上次的情书,也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写给你的?”

“嗯?”林桁愣愣回过头,没反应过来衡月在说什么,“什么情书?“

等衡月又提醒了他几句,他才想起自己之前的确收到过一封告白信,不过那时衡月的反应,并不像现在这般在意。

林桁不知道衡月为什么又突然提起这事,他老实地摇了摇头,“不清楚。”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衡月盯着他不说话,林桁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又急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之前写信的人是谁,今天那个女生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衡月不置可否,也不知信没信他这番说辞。

绿灯亮起,她发动车辆,没再说话,等林桁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衡月却又突然轻飘飘开了口,视线扫过他被书包挡住的地方,“还挺招人......”

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那根被她揉过一把的东西。

衡月语气很淡,听不出是否在生气,但林桁一颗心却立马被这句话悬着吊在了空中,七上八下地晃荡,迟迟没落下去。

-

衡月说林桁招人不是单纯说说,从前林桁被人告白她没怎么管,因她上学那会儿向她表白的人也不少,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林桁那张脸,等他上了大学,喜欢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她要挨个盯着,怕是盯不过来。

不过告白是一回事,但有人虎视眈眈想睡他是另一回事。

这之后,衡月几乎天天下了班踩着放学的时间去学校接林桁,一接就是两个多月,顾川晚上理直气壮地蹭衡月的车回家,白天到了学校就笑话林桁娇气,十七八岁的人还要他姐来接,还给他取了个外号“林娇娇”。

女孩子似的名,嘲讽意味明显,但林桁脾气好,不与他计较。

宁睢和李言不久便知道了林桁和衡月的事,震惊过后,十分能体会顾川身为“弟弟”的感受,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同学在一起了,说不定几年后就得改口叫林桁一声“姐夫”。

顾川听见这话,冷着脸抬起腿往两人凳子腿上一边踢了一脚,“滚!”

宁睢和李言这几天挨了他不少踹,皆手疾眼快地拉远凳子躲开了。

李言像个小老头似的摇摇头,道,“川仔,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我总觉得你这几天有点暴躁……”

他一捧一贬拉踩得熟练,“你看人娇娇,脾气多好……”

顾川闻言抬起腿又想踢李言一脚,但他不知怎么动作一滞,慢慢把腿收了回来。

仿佛被李言骂开了窍,眉头紧蹙,竟真的沉思了起来。

但小霸王不反思自己,思索了一会儿斜眼睨向林桁,没好气地问责,“林桁,你是不是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