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蓝蝴蝶太懂得寸进尺,尤其c.y.z.l是在河劲面前她从来都知道怎么变本加厉地让河劲崩裂。

只要河劲一怒,便不想见到她,也就不会管她,当她死了一样。这就合了她的意。

所以,当河劲逼近她的时候,她一贯地以为河劲当场就要发火,那么就也不会再要求什么等收拾完之后再走,在河劲手上吃点苦头也不算什么了,习惯就好。

河劲一把掐住她的两颊,两指用力,正好掐在她的伤口上,那是翟潇用刀口抵出来的,说要毁了她这张害人不浅的脸蛋,出于蓝蝴蝶的倒激和她的过分自信,翟潇没痛快地落下那一刀,以至于此生都没有了这个机会。蓝蝴蝶自己也不在乎这点小伤,医生带来的药和绷带全被她扔了,她说,除非河劲来。

现在河劲来了,她拖着个虚弱的身体也能武装成战士。

河劲的手往后掐住她的后脖子,摁着她咬牙,“真不怕死?”

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

蓝蝴蝶觉得这个问题太没意义,“你说呢?”

后又想到这一年,还不忘加一句:“说不定我哪天就活腻了,把自己给杀了。”风轻云淡的口吻,说真的一样。

那只手紧着力道,重重掐着她的骨,其实并不多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觉得那只手抖一下。

这样的幻觉只持续了一秒。

河劲绷着牙根,气音沉戾:“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这话蓝蝴蝶反而乐于听,“求之不得。”

得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

河劲突然开始扯她的衣服,野蛮地将她身上的裙子扯掉,扔开。

蓝蝴蝶皱眉,还没要做些什么,发现河劲的视线在她的小腹上停住。

她微惊,下意识地要伸手去遮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河劲抓在了手里,他还在看。

他注视着,确认般。

蓝蝴蝶从来没有看过河劲这样的状态,她只在以前看他在葡萄园里时才会有的认真。

她侧过身子,也避开河劲的视线。

但河劲没瞎。

他清清楚楚看到了那里也有一道疤。

他抬起视线,比任何时候都更咄咄逼人,问:“这什么?”

*

那天河劲在法朵当着众人的面质问没一个人敢吭声,他不对其中特定的谁发火,也没谁能承接得住。

就在河劲前脚刚走,马上传来法朵要人员遣散的消息,所有人都不肯相信,这怎么可能。可话就是从河劲的意思里准确传达下来的,一个都不留。

这些人留着既然没用,河劲自然不乐意再留。

但对法朵的人来说却又是另一个意义了,自从进到法朵,且不说吃穿用度没少过,日日月月都能钵盆尽满,应付男人以外的生活过得逍遥快活。河劲一句话就把她们的天给变了,先有因为蓝蝴蝶的事儿法朵停业,现在直接毁了她们赖以生存的温室。不过大部分人已经顾不上埋怨和愤怒,她们更加陷入一团慌乱。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河劲会为了蓝蝴蝶牵连所有人。

这份错,自然而然又归咎到了蓝蝴蝶身上。

最后潘箬竹集众人意愿想方设法地见到了河劲一面。

河劲是不记谁的,所以潘箬竹也没做多余的自我介绍,她卯足了勇气来走这一步险棋。

她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河先生。”

河劲很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比起人他跟前从法国泊回来的新型酿酒技术建模更让他感兴趣,他更不知道潘箬竹来这一趟身上背负着很多人的期望,这样的诉求传不到他耳朵里。见潘箬竹,只因为她请求见一面的理由。

潘箬竹也清楚,遂从一开始就没有浪费时间。将身上携带来的珠宝放在河劲视线能看到的地方,随后便开始脱。

河劲微微侧目,视线停在珠宝上,幽深的眸印进剔亮的珠体,只几秒后无痕迹地移开,继续落回到跟前的玻璃器皿上,但研究的心思淡了。

这东西,他不眼生。

有一次她跟他吵,说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哪怕他是河劲也给不够。话很乱,很难听,她不擅长吵架,但她总喜欢恶语相向,对他。似乎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处方式。

连夜,他便命人从法国大宅里带回一箱珠宝首饰,样样珍稀名贵,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她面前,说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又或许什么也没说。

他就只是这么做了。

目的为何不堪细究。

继而,潘箬竹将裙子脱掉身上只剩下内衣,她赤脚走过来蹲下,“河先生,请您看一眼。”

河劲没看,但潘箬竹还是把手放在了肚子上的那块疤上,自顾自地往下说:“这件事情是我的一个秘密,”她没停顿,因为她太清楚眼前的人其实没耐心和情分可以给她:“我生过孩子,这道疤是当时手术留下的。”

“也就是这道疤,我在蓝蝴蝶身上也见过。”

河劲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住。

潘箬竹见河劲始终没看自己,也没觉得尴尬,早是脱惯了,她在意的是河劲能信她那么点。

她指向刚才放下的那几串珠宝,“这些都是蓝蝴蝶给我的。”

“在法朵,蓝蝴蝶独领风骚,又清高,总拒人于千里之外,每次有什么事什么消息,都是从我这得到的。”

她尽量压下私人情绪,好似正义地揭穿蓝蝴蝶假面背后的不为人知:“虽然生过孩子不是错。”

“可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这可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