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语言侮辱,还被殴打臀部,他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动作让他脸蛋羞红,他红着眼眶:“那你们呢...你们呢?我有我自己的男朋友,你的儿子和他的混蛋朋友却一次次强迫我,他们仗着自己家庭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了吗?”

贺年强忍着要落下来的泪水,“你身为他的父亲不仅不加管教,反而‘以身示范’。你的卑鄙无耻全部都落在你的儿子头上!”

张爱国怒火充膛,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支香烟,点上火苗,昂贵的香烟他只吸了一口,剩余的捻在贺年光滑的大腿根,炽热的火苗烧灼着少年的肌肤,他攥紧手指,仿佛听到皮肤破碎的声音。

贺年的臀部又青又紫,大腿根,腰侧,满是烟头留下的伤疤。他阖上疲倦的眼皮。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时,张爱国的肉棒忽然捅进来,他再一次在屈辱中被侵犯。

8高岭之花堕胎,微虐

贺年知道自己怀孕后已经晚了。张千是第二个知道的,贺年告诉他,他需要打胎,但是要向他借用一笔费用。

张千也挺害怕的,下午就拿来两千块钱,“赶紧去,别让别人知道,需不需要家属签字干啥的...我给你找个人装装?”

贺年见他这样的态度,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喜还是悲,他摇摇头,遮盖住眼底的隐忍和悲伤,“不用。我去小诊所就行,小诊所还便宜。”

而且不会太在乎他这奇怪的身子。

“你他妈是不是傻逼?不知道吃避孕药?这种破事儿还得我们给你花钱。”

如果放到从前,贺年也许还会和他争吵,但是现在他自卑又敏感,听了这话懵懵懂懂,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慢离开了。

他找到了一家相对而言还算不错的小破诊所。里面排着队伍,诊所很小,阴暗,不透光,他挂了个号儿,戴上帽子口罩后安静地等着。

其他少女都有男朋友陪,男朋友在一边安慰很久,还答应女朋友的所有要求。注意到贺年的目光,那人恶狠狠地看过去。

贺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但是他现在对所有人都充满恐惧,赶紧拉低帽沿。

“二十九号儿,贺年。”

男医生终于叫他了,贺年跑进去,根本不好看他们的目光。

“你怎么是个男的?男的进来干嘛?出去出去...”

“不,不是。我是,双性人...”贺年在脑子里思酌很久才勇敢承认这个事实。

医生有一瞬间的震惊,但是也没太大反应,不耐烦地挥挥手,“脱了裤子躺上去吧。”

贺年光着下身躺在那个机器上,把腿分的大大的,“是这样吗?”

“嗯。你是做普通人流是吧?这个普通人流很痛,你要考虑好...腿别动,我先看看你的阴道。”

贺年不敢不从,又把腿分开,他阴唇大张,被塞进去一个窥阴器,“嗯,普通人流吧,我看价钱比较,便宜...”

他以为没有多痛。但是真的开动时,贺年却痛的浑身冒冷汗,心理上的颓废χ,压抑,愤恨。身体上折磨人的被异物入侵的疼痛,交杂在一起。贺年在这种疼痛中,眼前一黑,努力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

手术做完,贺年看了眼身边盘子里被分开的尸体,不寒而栗,抓起背包,逃似地离开了。

贺年一个人待在家里,发了高烧,肚子连夜痛,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吓到不行,只知道吃止痛药和药丸,让自己睡着。

但是没想到半夜他是被痛醒的,贺年单薄欣秀的身体蜷缩成虾米,冷汗浸透了睡衣。他父母在外打工,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七岁的时候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胳膊断了,自己跑去医院让护士给矫正过来。

现在才知道,还不如现在的二分之一痛。

贺年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通江真的电话。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江真那边还乱糟糟的,有很重的音乐噪声,“江真...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喂!!?你说什么?大点声!?”江真推了推朝他靠来的大胸妹子,调好了音量,贺年的声音微弱无力,“我有些不舒服。”

“啊?不舒服你就吃药,发烧的话就吃点退烧药。”江真拿起酒杯和兄弟们碰杯,怀里两个美女,他用力地亲吻她们两个人的嘴唇,直接挂断了贺年的电话。

到这个时候贺年已经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紧紧攥着手机被摔碎的屏幕,发出悲鸣,滚烫的血液流到他的大腿根。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浸泡出来一样,他咬着床单,才知道,那个黑诊所给他做手术并没有成功。

临晨一点。

贺年实在痛到不行,他再次拨通江真电话,“喂。你现在能来吗?”

“什么?哦我刚和朋友们喝完酒,怎么了。”

“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下,来我家。我好像...要死了...”

江真吐了口烟气,“好吧。”说完挂了电话。“司机,掉头啦。”

江真到了贺年家门口,贺年住的是平房,有个破旧的院子,深更半夜,家里样的大狼狗叫了起来,“汪汪汪”的叫人心烦。

“你在搞什么,快出来给我开门啊。大晚上地叫我...”

“西边的门用转头压着一个备用钥匙。”

江真刚野够了,说实话也没什么心思找他。他嘴里叨咕着“生个病真矫情”,一边推门进了里屋。

拉开灯的那瞬间,江真看到贺年身上是如火焰般的新鲜的血液,贺年被血腥味儿包裹着,孤零零的像是一团不受人重视的棉花。

9校园系列完结

贺年醒来时,高烧未退,只是肚子不痛了。江真坐在他的床头,眉头紧皱,一脸阴郁。

“你什么时候怀孕的?”江真语气不善,彻底将贺年拉回现实。

“两个月前。”

“我的孩子?”

贺年沉默良久,医院的光亮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留下光影,看起来闪闪发光。他蠕动唇瓣,声音很淡,缥缈着,像是从远方传来,“不是。”

贺年抬头,正视他时,江真的手腕高高扬起,他那宽大有力的巴掌狠狠地拍打在贺年脸颊上。贺年被打的晕头转向,他不敢动弹,不想让江真看到他现在的狼狈。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