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冠宁诧异道:“小白的声音变了!”娇软萌猫的身子里居然是个冷酷狠厉猫!
“喵!”随着一声猫叫, 小猫飞扑到树干上, 四爪犹如钉子般狠狠地扎进木头里。露出尖细的獠牙,猛地咬下浑不知事的肥蝉。
欧扬张大了嘴巴:“哇!小灰太厉害啦!”
“啪啪!”秦劭烨鼓起了掌, 激动道:“壮壮会自己抓东西吃!”
胡春兰手里的毛线针快出残影, 闻言抬头瞧去,笑道:“小白身上的花纹看着就是咱本地的雀猫, 那可是天生的捕猎高手!”
许冠宁眼睛没离开过猫,看它叼着仍在扑腾翅膀惨叫的蝉, 轻盈地跳下地, 急忙问道:“小白,你去哪里?!”
小白倒是没走远,停在众人面前的空地上开始‘耍蝉’。把蝉放生又飞快抓回嘴里;直到蝉奄奄一息地两爪之间来回拨弄。
范玉娇感慨道:“猫这东西也是奇怪哈,每回抓着了啥都得先逗一阵子, 慢慢把东西玩死了才吞肚子里去。”
李婶大大咧咧地开口:“嘿,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管它玩什么。”
“这猫才养了一个月,眼看着长出点肉了。”胡春兰慈爱地看着在那啃蝉的猫,开玩笑道:“你是不是偷偷给自己开小灶了呀!”
“它啊,鱼汤捞饭能吃下大半碗!”张伯的脸上散发着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你们家里的老鼠笼、黏鼠贴啥的怕是用不上喽!”说着脸色一紧,认真道:“还有老鼠药,我先和你们说啊!可不能再把那裹了药的花生苹果放出来,猫要是吃了那是活不成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白也会死吗?!”许冠宁担心有人没听见张伯说的话,连忙一个个去通知。
“李奶奶,不能放老鼠药哦,小白不能吃。”
“陈叔叔,你家有没有老鼠药,不能给小白吃哦!”
“阿姆,不能放老鼠哟,小白吃了会死。”许冠宁想想,为了凸显后果严重,板着脸说:“你以后就看不到小白了!”
“嘿!怎么到我这就变成看不到小白了?”胖乎乎的女人故作伤心地嚷道:“兰婶,你家宁宁指定是对我有意见。”
胡春兰眼里泛着笑意,耍赖道:“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我是管不了喽!”
许冠宁叉腰骄傲道:“嘻嘻,我自己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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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玉娇手里的鹅毛扇摇得吱吱响。今天牌桌没有开张,视线有些无聊地院子里来回晃荡,看她模样就想逗逗:“那你外婆可就省心咯,勾得范奶奶想把你拐回家当孙女。来我家有很多吃的,还有玩具,等会就跟我回家吧。”
许冠宁小手一背,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家有大笨象香香洗澡吗?”
“那是什么,我们都是用香皂。”
“那你家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吗?”
范玉娇劝道:“衣服够穿就行了呀。”
“嗯...你会给我扎好看的辫子吗?”
“不会嘞,我只会扎马尾。”
许冠宁彻底失望,眼里饱含怜悯:“范奶奶,还是你来我家吧。我妈妈有好多漂亮的裙子,还会给你扎辫子。”
“哈哈哈,玉娇你看你啊,连个小孩都骗不了。”
“真是趣致①惹人疼啊!”范玉娇把人抱在怀里,眼热道“更想把你拐回家了!”
许冠宁矜持道:“范奶奶,给你抱抱就行,我不能去你家。”
范玉娇点点她挺翘的鼻头,乐不可支:“你们仨的功夫学得怎么样?趁今天人多展示下成果呗!”
提起功夫自然想到高老头,三人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高老头上次听取他们的意见恶补了几部动画片,希望和孙女有个共同话题。3岁孙女喜欢的却是芭比娃娃,高老头几天的努力白费,怀疑是他们忽悠所致,气得把学费退回来不愿再教了。胖爷爷还说师父忙着研究芭比娃娃,企图挽救爷孙情。
没人开始动作,范玉娇纳闷道:“怎么了这是?刚学的都忘了?”
曾秀娟难得今天有空下楼歇饷,抿唇笑道:“之前哭着不愿意去,现在师父扔下徒弟跑了,又不开心。”
“那这学费不白交了?!”
“他们师父是我之前的老领导,退休闲着就去公园打打拳。昨天孙女回来过暑假,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天,恨不得把人拴裤腰带上去哪都带着,这才没时间出来给他们上课。”
“暑假都快过完了才回来呀!”
“可不,高校长也教了他们快一个月。”曾秀娟汗颜道:“学费只收了20块,他还坚持退回来。扬扬不懂,人家给就塞裤兜往家里带。我啊,真是没脸见人了。”
范玉娇眉开眼笑道:“这不更好嘛,白赚个师父。”
欧扬哼道:“原来胖爷爷才是骗子!”
秦劭烨垂下眼睛嘟嘴:“害我们伤心这么久。”还以为师徒之情那么脆弱,一下子就没了。
欧扬咬牙:“就是!”
“可是...”许冠宁不解地看着两人:“你们早上看动画片的时候笑得好大声。”
二人双双沉默:“......”
“宁宁,过来试试裙子!”那边胡春兰喊道。
“这条裙子织得不容易啊!”李婶直愣愣地问道:“天天看你拎在身边打麻将,得有三年了吧?”
胡春兰撑开领口从许冠宁头上套进去,面不改色地笑道:“正正赶在明天开学前织好,过两天凉快点就能......”
“哎呀!外婆,扯我耳朵了!”她话没说完,闷在裙子里的许冠痛呼出声。
“诶,怎么回事啊?!”胡春兰拽了拽卡耳朵上的裙子,纳闷地嘀咕道:“领口明明是按你头围织的呀,怎么套不进去呢!”
“外婆,我的耳朵快着火啦!”许冠宁蹲下身救出自己的头就马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