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盛溦溦忽闪着眼?眸,眼?神?澈清明亮:“可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娄宴牵起盛溦溦的手,语气突然变得郑重严肃jsg起来:“孤虽未给你名份,但在孤心中,你早已?是孤认定?此生唯一?的妻,理应把你介绍给皇祖母认识。”

盛溦溦眼?里的情绪也跟着变得复杂,紧张、犹豫、惊讶、愕然、感?动一?一?闪过后,眼?眶一?热,眼?泪便止不住了。

冷静、冷酷、冷血如娄宴,见盛溦溦哭,一?时?竟有些慌乱无措,尔后将她捞入怀里,吻尽她脸上的泪:“不哭,再哭孤要心疼了。”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特别容易感?动。”

娄宴轻揉的搂着她的肩:“早知你如此,孤便不同你说了。”

“殿下还说,都是殿下惹我哭的,呜呜呜……”

盛溦溦一?边说,一?边不管不顾地在娄宴的朝服上揩眼?泪和鼻涕,娄宴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将肩膀凑近了些,任由她糟蹋他的朝服。

“有一?件,你应该不知。”娄宴等盛溦溦哭停了,方轻揉的试去她的眼?泪,宠溺而清晰地道:“皇祖母的远侄,镇守在三千里外的万蛮,若他肯帮忙,你父兄的日子定?会好过一?些。”沉吟了一?下,又?道:“朝廷中针对孤的人不在少数,此事孤若插手,恐会令你父兄的处境更为艰难,所以此事只能皇祖母出面,能不能说服皇祖母,就看你自己了。”

盛溦溦:……

盛家的事,盛溦溦一?日也没忘,但以她的最初想?法,就是和上一?世一?样,等娄宴登基之后,看在她尽心服侍的份上,赦免盛氏一?门的罪,却没想?到,娄宴愿意为她牵线,若皇太后肯帮忙,那爹爹和兄长该少受多少苦难啊!

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娄宴这个坏蛋,太容易让人哭了!

盛溦溦扯着娄宴的衣襟抹眼?泪:“大清早的,殿下非要把我弄哭,一?会儿我还怎么去见皇太后啊,呜呜呜……”

娄宴一?边拿锦帕替她试泪,一?边柔声哄着:“你不论什么样,在孤眼?里,都是最稀罕的,皇祖母爱屋及乌,定?和孤一?样。”

盛溦溦依偎在娄宴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娄宴,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歪打误撞收获了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殿下……”

盛溦溦刚张口,唤了声殿下,就听?外面传来十里的声音。

“殿下,有密折。”

盛溦溦见娄宴眸色顿沉,心知十里所说的密折应该是十分紧要的事,否则他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娄宴的。

“殿下快去忙吧。”

“嗯。”盛溦溦帮着娄宴将被她弄脏的朝服换下,送娄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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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娄宴走后, 盛溦溦心绪也有些不宁,十里做事一向稳重,若非大?事,轻易不会来打?扰娄宴的, 而且他?方才说?话时, 气息也有些不稳,显然赶过来的时候匆忙又着急, 可盛溦溦实?在想不出这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以至于让十里都稳不住了。

盛溦溦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也睡不着了, 索性起了床。

娄宴这会儿去上早朝, 没有两个时辰是回不来的,况且还有十里说?的事要处理,时间想必会更久一些。

为了摆脱烦人的思绪, 盛溦溦想着找点儿事情来做,娄宴之前提过,皇太后平日里爱吃点心, 尤其爱鲜花饼,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做些鲜花饼带去慈宁宫,博得太后的欢心才好。

据说?,皇太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 与当时身为太子的先帝感?情十分要好,先帝还曾亲手给她做过鲜花饼, 她一直对此?念念不忘, 后来先帝登基后,事务繁忙, 后宫嫔妃甚多,无暇顾及到好,一直到后来先帝离世,她都没能再吃上先帝做的鲜花饼,在她看来,鲜花饼虽然不是最?美味的,却?是她最?难忘的。

鲜花饼的做法并不难,盛溦溦也会做,但既然有这个故事做为基础,那鲜花饼便不能随便做,味道好坏不是问题的关键,记忆才是关键,如果少了皇太后记忆中的特有味道,做的再吃也都无济于事。

盛溦溦决定先去趟御善房,很幸运地寻到一位年纪最?大?的御厨,当年先帝做鲜花饼的时候,他?在旁边,所以先帝做鲜花饼的步骤他?最?清楚不过。

经御厨解释,盛溦溦才知道,先帝做的鲜花饼之所以好吃,是因为他?多加了一味蜜饯,皇太后喜食甜,加了蜜饯后,口感?会更好,御厨虽然知道步骤和特点,却?不敢轻易尝试,也缘由后来皇太后与先帝感?情分裂,以至于多年以后,都不愿再见与先帝有关的东西。

鲜花饼更是。

盛溦溦在御厨颤巍巍的眼?神中回到了东宫,埋头在小膳房里做起了鲜花饼,人心里越渴望什么,便越是害怕什么,皇太后之所以不愿见与先帝有关的东西,就是因为她太思念先帝,而她要做的便是顺理成章的将皇太后的这份思念引出来。

做鲜花饼的食材都是现成的,做起来也很方便,再加些特制的蜜饯进去,蒸烤后便大?功靠成了。

忙好了鲜花饼,盛溦溦开始收拾起自己了,她现在还是宫女的身份,妆容和衣着自然都不能高过宫女的身份,而像皇太后这个年纪,最?喜欢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但太过于活泼,又可能会招皇太后厌烦,所以妆容要看上去清新自然舒适,宜使淡色彩妆,而衣着的颜色落落大?方便可,不可太过艳丽招摇。

等?盛溦溦收拾一番后,娄宴也下朝回到了东宫,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悉心打?扮后的盛溦溦,如朝云暮霞散去后,留下的一缕纯净柔和之光,照进娄宴内心深处。

盛溦溦从娄宴的黑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艳之色,不由的红了脸,她鲜少打?扮自己,以前是懒,后来是条件不允许,再后来便是习惯成自然了。

衬着身后的朝阳,娄宴眸色几经转幻,渐沉渐幽的同时,一股说?不清的情绪翻涌而至,挥手让九陌和十里退了下去,亲自将寝屋的门关上。

盛溦溦被娄宴抵在墙角,退无可退:“殿下,您干什么呀?我知道我今天没征得您同意,打?扮了一下,您也不用对我动武吧?”

“孤知你美,却?不知你美的如此?多面,叫孤移不开眼?了。”娄宴弯腰,在盛溦溦的唇上用力的啄了一下,头抵着她的额头,薄唇勾出蛊惑人心的笑:“看来,孤日后要多带出去,你才肯打?扮。”

熟悉的酌热视线朝盛溦溦扫过来,令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后退,才回过神来已经墙角了,只好顺势伸出玉色双臂,勾住娄宴的脖颈,呵气如兰:“殿下要是喜欢,以后我日日都这样打?扮,可好?”

娄宴本勉强压住的念头,随着她这一声娇柔轻唤,心头荡漾不止,搂住盛溦溦的腰,禁锢着她动弹不得,俯身便吻上她嫣红娇嫩的唇:“不可,只许给孤一个人瞧便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溦溦:……

怎么这么霸道啊!

察觉到盛溦溦快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方才松开她的唇,眸内的酌热被他?生生压住:“先办正事儿。”

……

离慈宁宫已经很远一段距离了,青儿见自家?小姐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小姐,您慢点儿走,这不时辰还早着呢么。”

“你知道太子表哥几时会来?万一错过了,不知道何时能见到了,今日好不容易从姑祖母那儿得知太子表哥会来,怎么也得见上一面。”楚婉儿走的急,额上已经出了汗,一边用绢帕试汗,一边疾步不停地往前走,她是太后侄女儿的女儿,此?次进宫是因她母亲病故,皇太后思念侄女儿,便将她召进宫陪着说?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