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付银子的时候,站在盛溦溦不远处的一?位小姐突然开口对柜台的老板娘道:“老板娘,那对耳坠我先看中了,给我留着。”
盛溦溦对她有点儿?印象jsg,刚进二?楼的时候就见她在四处挑东西,这对耳坠她确实拿过?,但挑来挑去犹豫不决,最后拿了别的,将这对放了回去。
盛溦溦是在她放回去之后,才拿起来试戴的。
盛溦溦还想?礼貌的解释一?下:“不好意思,我已?经买了。”
“不是还没付银子么!”那小姐语气?很是不可?一?世的优越感,见盛溦溦掏银子的动作没停,脸色顿时怒不可?遏,当即就气?势冲冲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盛溦溦一?眼,不屑地道:“瞧你这副穿戴,顶多也就是个一?等?丫鬟,也敢跟我抢东西?这对耳坠我就是看中了,能买它的人只能是我!”说着,还让跟着她身?边的丫鬟付银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溦溦本来还想?着她若是好好说话,也就不跟她争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心血来潮来逛逛的,不想?惹不痛快,此刻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她太过?胡搅蛮缠,想?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若是被一?个刁蛮小姐给欺负了,想?想?都觉得?不能忍!
盛溦溦指着柜台处的一?块木匾,道:“这位小姐,你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的是:‘概不预留、概不赊账’,所以不好意思,没人能给你预留。”
老板娘见这剑拔弩张的气?势,赶紧过?来解围:“唉哟秦小姐,您莫生气?,既然这位小姐看中了这对耳坠,咱也不争了,店里还有其他款式不是,适合您的多着呢,何必为了一?副耳坠动气?呢!”
听老板娘的口气?,秦小姐似乎是香粉阁的常客,老板娘也是尽力的哄着她,不过?这老板娘倒也没有因为秦小姐是常客的缘故而对自己这个新?客人另眼相待,看样子不是什么势力眼,在这纸醉金迷的长安街倒是很难得?了。
秦小姐不听劲不听哄,一?把甩掉老板娘的胳膊:“我偏不!今个儿?我什么都不买,就买这对耳坠。”
她这么一?叫,围观看热门的人便多了起来。
盛溦溦见老板娘被推的险些踉跄摔倒,知道秦小姐根本是个不讲理的,再坚持下去也没意思,于是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打开她新?买的香粉盒,把耳坠放进去滚了一?圈,再拿出?来重?新?包好。
“看来这位小姐的确很喜欢这对耳坠。”盛溦溦笑着道:“既然如此,咱们便比试一?下,谁赢了归谁,如何?”这种人,若是自己突然放弃这对耳坠,她恐怕还觉得?索然无味,不如和她比一?场,她赢了,自然就更得?意了。
围观的人自然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头,带头叫“好”!
正热闹呢,楼梯处突然变得?死气?沉沉一?般的寂静,盛溦溦好奇地看过?去,原来是娄宴上二?楼来了,他虽身?为太子,但十几岁便随军征战,回京后又因病久居太子府内,所以京城的老百姓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一?楼上到二?楼,竟没被人认出?来,就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了,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给他让路。
饶是如此,盛溦溦也担心节外生怕,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到时候给娄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想?着算了,直接将耳坠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谁承想?那秦小姐见到娄宴,就跟见到神仙一?样,双眼失了魂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娄宴,脸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扭着细腰径直朝他走去,启了启红唇正欲开口,却被他眸中的骇人厉色吓了一?跳,红着脸后退了一?步。
隔了点距离,秦小姐不甘错过?机会,壮着胆子,满脸娇羞地望着娄宴,语气?娇软地道:“这位公子,可?否麻烦您给做个见证,我和她”秦小姐指着她身?后的盛溦溦,道:“都看上了一?对耳坠,谁都不愿让谁,您看我们谁戴更好看,就归谁买,可?好?”
盛溦溦张大嘴巴:这搭讪技能她真是自愧不如啊!
周围的人自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反而是秦小姐身?边的丫鬟有些没底气?:“小姐,您干嘛比这个呀……那个她戴着……更……”丫鬟犹犹豫豫,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了?”秦小姐陷在娄宴的美色里,拔不出?来,只是不耐烦的咕囔了一?句:“我戴不比她好看么!”
娄宴未曾开口,秦小姐只当他是围炉他,拿过?盛溦溦放在桌子上的耳坠,动作轻柔的戴上,戴的过?程中时而蹙眉、时而咬唇,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尔后怯生生、柔媚媚的望向娄宴:“公子,您觉得?我带着可?好?”
娄宴的目光除了刚开始冷厉地看了秦小姐那么一?下,后来便再也没有落在她身?上,即使她开口请他看,他也往日恍若未闻一?般。
“公子?”
娄宴目光轻柔地包裹着盛溦溦,朝她伸出?手,轻柔宠溺地道:“过?来。”
盛溦溦乖乖的走了过?去,刚站稳,便被娄宴搂入怀里:“孤说过?,你这副绝色容颜,轻易不可?出?门,让这些庸脂俗粉见了,恐心生绝望。”
盛溦溦:……
牛皮吹太大了吧,殿下?
“你若是喜欢,孤便收了这间?香粉阁,随你挑。”娄宴望入盛溦溦的眼眸,旁若无人般地道:“不过?,孤私以为,你什么都不戴,已?是人间?绝色。”
盛溦溦:……
我去,土味情话!
但是莫名的很受用怎么肥事?
直到娄宴揽着盛溦溦离开香粉阁,一?众看客才恍然转醒,不知谁嘀咕了一?句:“方?才那位是咱们的太子殿下吧!”
秦小姐闻言,顿时面如土色,差点儿?要晕了过?去,可?比这还要糟糕的是,她的耳朵不知怎的,竟又痒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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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心仪的耳坠没买到, 盛溦溦却丝毫不?郁闷,一路抿唇浅笑,直到回到马车里,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殿下, 您方才真是绝了, 愣是没对她说一个字,就叫她下不?来台, 您是没瞧见她方才的脸色, 哈哈哈……”
娄宴牵着盛溦溦的手:“孤若未去,你打算如何?”
盛溦溦也?不?说话, 打开新买的粉盒, 朝娄宴眨眨眼,道:“殿下,我要是说往那对耳坠上加了香粉, 您信吗?”
娄宴啼笑皆非:“你做的出其不?意?的事还少么,孤需要奇怪吗?”
“我上二楼的时?候,刚巧听到她对身旁的人说她对这种香粉过敏, 只要碰到就又痒又疼,所以我就用这香粉小?小?的教训她一下。”盛溦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郑重其事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也?绝不?会平白受气。”
娄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语气既肯定又宠溺:“很好, 智力能解决的问题, 无?需动用武力。”
盛溦溦其实有点儿担心,一般男人都大男子主义, 如果?知道她为了一点儿小?事便耍小?计谋,可能会责备她小?肚鸡肠,可娄宴倒好,宠她宠到一点儿原则都没有了。
她可是让那位秦小?姐实实在在地遭了一顿过敏的罪了呢,这样偏袒她真的好嘛!
娄宴目光锁在盛溦溦粉润洁净的脸上,自?从上一次她在府里扇人一巴掌之后,他便知道她不?是肯受气的性子,也?十分机灵聪慧,不?易吃亏,如此倒好,他也?不?必担心她会受委屈了,只是彼此在太子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也?不?会委屈了她。
可如今要入后宫,会有很多变幻莫测的不?确定性,他不?知她能否适应,所以在接她入后宫之前,一向果?断的他也?犹豫了,毕竟与后宫比起来,太子府会更简单快乐。
但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纵使不?忍她受丝毫委屈,这后宫她迟早都要融入,出于私心,他希望在真正入后宫之前,能让她先适应一下,这后宫才是他和她要共度一生的地方。
娄宴心思万千,脸上神情却是如常,将盛溦溦拥入怀里,马车稳稳当当的驶出了长安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