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的衣物已经在推蹭中卷到了胸口。

辛禾雪光裸的脊背之所以没有直接贴上房门板,是因为贺泊天的一只手垫在后方,宽大的掌心粗粝得像是有一层沙子,揉搓着青年瘦白的脊背,顺着脊骨而上,对于辛禾雪的肌肤敏感度来说,就是一场过度情色的刑罚。

乳粒外周薄红的边缘也被掌根摩挲而过,哨兵棕色脑袋拱入毛衣里,口腔湿热地闷住,发出啧啧水声。

辛禾雪呜咽了一下,抖颤着绷紧足弓。

寝室的公共区域不知道是谁离开前没有关闭电视机。

圣诞夜里插播着不安定的新闻

“据悉,折叠区扩大导致的异常海水倒灌,已经于今日凌晨一点,彻底淹没东境沿海的村庄,其中洮巴口最为严重,全村沉入水中,两百一十口人悉数死亡,无人生还……下面由本台记者……”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最后吃一口小猫长官煎饼。

第126章 渴肤(完)

电视机里海风呼啸和总台记者现场播报灾情的背景音都被一扇木门隔开了,门内门外像是隔成了独立的两个空间。

辛禾雪光裸的脊背撞上了冬日里发寒的门板,低温让他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太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变差了,还是什么原因,辛禾雪感到一阵由灵魂深处升起的发寒。

“……冷。”

他本能地靠近了身边最近的热源,微微蜷缩的姿态像是一只要把自己藏进纸箱子里的猫。

“纸箱子”自发地动了,将这只雪白的猫搬动到床上。

贺泊天还在不停地拥吻他,带着炽热闻温度的薄唇,一次次烙印到辛禾雪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床头柜上的台灯始终没有关,灯光设置成了暖黄色,照在辛禾雪身上,苍白的指节都衬得温暖了些,像是火光烧出来的白瓷,成色绝佳。

贺泊天毛手毛脚地将辛禾雪下身的衣物褪去。

褪下来的裤子在床尾堆堆叠叠,那堪堪挂在双膝上的单薄布料随即也扯了去。

床铺上的被子是暖融融的,人窝上去之后就自发地生热,辛禾雪往日里闷在被窝里睡,有时候清晨醒来会闷出一后背的汗,要在早上重新冲一次澡。

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前后都是火烘烘的热源,却不觉得温暖,反而从身体内深处涌上来刺骨头的寒冷。

辛禾雪晕乎乎地回应着哨兵的拥吻,却又觉得头脑开始闷闷的钝痛,仿佛有人拿着粗糙未经打磨的工具来开凿他的大脑前额叶,这种异常情况在最近总是出现。

或许是因为圣诞假期前一段日子复习得太紧张了,考试安排也很紧迫,导致辛禾雪最近休息得不是那么好。

毕竟是第一学年的考试,课程多且内容深入,作为新一届的向导,压力难免会更大一些。

辛禾雪尽量保持早睡早起的作息,只是偶尔会因为各种事项打乱节奏,如果他在晚上十点之后还没有入睡,第二天却又在生物钟驱使之下清醒过来,这会让他的身体得不到充足的休息。

“你今晚怎么了?我感觉你今晚总是走神,包括一开始玩国王游戏的时候也是。”

贺泊天顶着棕色碎发蹭到他的下巴边,触感是痒痒的。

那股痒意好像蔓延到了辛禾雪的喉咙里,他忽然抑制不住地开始咳嗽,让贺泊天一下子紧张地撑起来,抱着他拍拍后背,“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还是回来的时候吹风太冷了?”

辛禾雪倚靠在贺泊天怀中,心脏隐隐的不舒服感受,让他想到了曾经第一个世界和第二个世界走到尽头时那种状态。

辛禾雪垂落眼睫,确保嗓子里那一点点血腥气味咽下,才出声道:“要做吗?”

被一个直白的提问砸蒙圈的哨兵,怔愣在原地。

辛禾雪诧异地抬起视线,对上贺泊天的眼睛,“不做?我以为你费劲心思,今晚又是装醉,又是告白,所以原来是打算亲一亲就结束吗?”

贺泊天耳根一烫,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没法骗过辛禾雪,低声道:“我是看卫濯和你太亲密了,我都听到了,他跟你说……”

他说着说着,又不说了,3S级别哨兵的听觉当然能够让他在当时酒馆里混乱的现场听清楚,卫濯对辛禾雪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告白。

幸好当时酒馆玻璃窗外的街道上,两辆车子险些追尾,鸣笛声和乐队演奏声音盖过了一切,辛禾雪应该没有听见卫濯的回答,所以贺泊天说着说着,干脆止住了话头,免得还帮了卫濯一把。

尽管如此,他还没有忘记替自己辩驳道。

“我没有故意装醉,只是我以为我喝的那些酒足够让我失去理智了。”贺泊天低着头,“我只是想要壮胆而已。”

但是事实证明,他的酒量很好,那些灌下去的酒不足以让他胆子大到被戳穿了还能够继续下去。

辛禾雪的手指伸入他的碎发当中,脸庞线条在床头灯光的映照下越发柔和,轻声问:“所以,要做吗?”

贺泊天刚才的一番动作,让辛禾雪感到不上不下的难受。

哨兵本能地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仿佛是在金色荒漠当中行走了七天七夜的旅人,滴水未进,嗓子干哑得可怕,极力才能挤出一个字,“……嗯。”

他禁锢住辛禾雪腰肢的手带着温度不断下移,擦过腰窝,顺着脊柱曲线一直到尾椎骨滑入,忽然沙哑艰难地吐字,“……是湿的。”

辛禾雪仰躺在枕头上,轻微抿起唇,不自在地偏过头,“闭嘴。”

他也没想到肌肤饥渴症的反应会这么大。

青年的上身还好好地穿着毛衣,但腰腹往下的一双长腿却是完全不着一物,雪白柔韧。天生的协调骨骼架构,同时却又不因为瘦削的身形而触摸骨感,反而由于覆盖了一层均匀的肌肉,弧度自然,线条流畅,不仅赏心悦目,触摸上去更是非常舒服。

贺泊天的视线不曾遮掩,直白而炽热地盯着他,辛禾雪小腹收缩绷紧,好像浑身上下都被贺泊天的视线奸透了,他身体发烫,干脆踩了贺泊天的肩头一下,“要舔就舔。”

别再这么看着他……

辛禾雪的手背搭在眼皮上,有了遮蔽物,视野昏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