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事情已然发展到如此地步,表面的风平浪静,和谐相处已然被打破消失,自从叶鹤霖出现之后,二人彼此的态度变化都是心知肚明。

“他逼迫你的?哄骗你的?”

仍带着最后一点希望,谢非鸩面色冷峻,声音颤抖,气势却冰冷凛冽,寒气逼人,几乎将身体都压在千夙西胸前,步步紧逼的追问着。

千夙西脸色发白,脚后跟往墙边退了一步,脊背都贴在墙壁上,摇着头,继而回答道:“他没有逼我,他从来都不会强迫我的。”

千夙西宁愿他自己被谢非鸩百般折辱刁难,玩弄贬低,也不会让叶鹤霖被人说上半句,诋毁看轻,那是他心中最完美神圣的存在,过去是,现在也是。

可这一切看在谢非鸩眼里,却是分外的寒心刺目,令他的怒气和恨意更加浓烈,该死的袒护和解释,从来没见过千夙西对谁有这么在意。

千夙西可以忍受谢非鸩对他的所有折辱和玩弄,加之在身体上的枷锁和镣铐,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裸着身体的被夜以继日的压在身下侵占奸淫,却不会让他对叶鹤霖有半点蔑视嘲讽,忍不住推了面前的人一把,语气里带着几分生气,道:“他不是你,不会对我做那种事。”

这一句话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谢非鸩之前为千夙西所做的种种付出都烟消云散了。

毒发眼盲后的悉心照顾,花园小径旁的牵手亲吻,雪谷里湖畔的烛光冰灯,流萤星光下的絮絮爱语,焚勾教的一瞬覆灭消失,和无数次的夜间的相互结合,彼此拥抱着亲吻,同时高潮。

袒露心意。

倾诉爱情。

许诺终生。

都一概看不见了。

只剩下回忆里的枷锁和不见天日的囚禁,剩下马车里被拷在车壁上强行进入操干的屈辱和绝望,剩下在野外赤裸着身体承欢的无力和卑微,剩下每日里不得不自己润滑扩张,含着玉势等人回来,剩下每次承欢完都含着满满一后穴的精液,无论如何也无法理干净。

退回到原点,却是含着几乎从不说出口的不满和怨言。

谢非鸩几乎瞬间便要震怒,想将千夙西立刻压到床上,撕扯掉衣服,狠而霸道的进入侵占。

是宣泄也是证明,是惩罚也是珍惜,他一点不想失去千夙西。

谢非鸩心里第一次生出种紧张和害怕来,心里简直痛的无法呼吸,无法再盯着千夙西露在外面的脖颈。

“从始至终,我不过是你的一件物品罢了,发泄情欲的玩物,即使得到了你的宠爱怜惜,也是玩腻了便会丢弃的,让别人用用又何妨?”

时至今日,千夙西终于说出了深藏心底的话,他哪里相信接纳过谢非鸩,虚与委蛇的表面顺从罢了,再好做简单不过,仍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和冷漠,心扉从未打开接纳过。

“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我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你竟然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过我。”

谢非鸩猛的一拳捶落在坚硬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大笑中带着点苍凉凄惨,自暴自弃的懊恼,胸膛快速的颤抖起伏着,似乎是受到极度沉重的打击,往后踉跄了一步,目光却又在一瞬间变得更加凶狠阴暗,将千夙西按住,狠狠的吻住了他,咬着那薄薄的下唇。

咬出了血迹,却并不打算罢手,反而是将舌尖伸进去,撬开千夙西的齿关,吸吮掉眼前人的所有呼吸。

既然是玩物,那便该尽个玩物的本分,活该在床上挨肏,被男人的阳物插的呻吟哭泣,插的高潮颤抖。

谢非鸩脑子里闪过极其黑暗淫邪的念头,已经消失不知多久的疯狂和霸道又占据了他的神智。

“你,你就这么饥渴,这么情愿当玩物,想被男人操,想被男人捅着后面射出来,我今晚便满足你,狠狠的干你,操烂你,操死你。”

口出恶言,阴寒无比。

谢非鸩目眦尽裂,几乎是连脑袋都发胀爆炸般的暴怒。

无耻下流,侮辱肮脏的话语,以及谢非鸩粗暴发狠的动作,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了千夙西的心头,让他连最后的一丝犹豫心软也没有了。

“……你混蛋……放开我,恶心……放开……不要碰我,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对我做的所有事。”

激烈顽固的反抗,从未说过的骂人的话语,千夙西的脑袋和脖子扭转躲闪着,逃避着谢非鸩的亲吻和掌控,以及摸到他衣服里的手掌。

“每次被你压在身下,我便觉得自己像被抓起的野兽一样,早早就该被咬死的那种,狼狈懦弱,却又淫乱放荡,下贱肮脏,没有什么尊严和廉耻,只知道哭泣着恳求你,讨好你,只知道把双腿张开,把腰臀不停的送上去让你肏,可是叶鹤霖不同,他和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我喜欢他,想要他拥有我,心甘情愿的和他做那种事。”

似乎千夙西见到叶鹤霖以来,便不再甘心于忍受压抑了,他的愿望已经达成,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和害怕的了,开始拼命的挣扎抵抗,用胳膊和手肘,小腿和膝盖,推打踢踹着抱紧他的身体的谢非鸩,一字一句,无情又精准的狠狠回击,不再无言温顺的承受。

毫无疑问,与叶鹤霖之间的一切,是千夙西最为在意珍藏的,也是最能让谢非鸩失控抓狂的。

“好,好一个心甘情愿,那我呢,我操你的时候,你抱着我的肩膀口口声声叫着主人呻吟的时候,求着我把你操射高潮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心甘情愿呢,说啊,说话,告诉我!”

谢非鸩已经是气红了双眼,全身颤抖,两只手握拳,牢牢的按掐着千夙西的肩膀,几乎将骨头抓碎捏爆一样的力度,恶狠狠的怒视着面前的人,不让他有半分的躲闪和逃离。

“你在乎过吗?”

轻飘飘的一句,却异常沉重痛心,从千夙西的唇中溢出。

两人争执推搡的过程中,千夙西一直神情激动愤怒,他脸色发红,额头的青筋也隐约突起,嘴唇轻颤,眉头皱缩着,明明是据理力争,言辞皆是犀利尖锐,也没有流泪,眼角却通红,宛若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冷的声线中带着低低的颤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深刻的恨意和厌恶,令谢非鸩寒透心扉,全身冰凉,如一把无柄的利刃,刺入对方身体时,也刺入千夙西自己掌中,剥开他过往的痛苦回忆和不堪的噩梦屈辱。

一样的鲜血淋漓。

一样的伤痕累累。

一样的绝望悲愤。

伤人又伤己。

谢非鸩双目浸了汹涌的怒气,濒临在爆发的边缘,盯着千夙西几乎下一瞬就要哭出来的双眸,一时有些呆愣僵直,却不知再回些什么,干脆不再执着于毫无意义的吵架争论。

没错,从两人欺骗和计谋的初遇开始,到之后的同寝共眠,日夜颠倒的巫山云雨,颠鸾倒凤,谢非鸩一直都有一件最锋利有用的武器,只对于千夙西。

身体的原始欲望和无法拒绝的力量,对千夙西身体的侵占和肏弄,脱光了衣物,四肢大张的牢牢绑住,压在胯下狠狠的侵犯操干他,千夙西必定是不敢再有丝毫的拒绝和顶撞,只知道啜泣颤抖着承受,继而是示弱和哀求。

所谓臣服,所谓顺从,所谓回应,千夙西在情爱交合中的脆弱模样,卸去了所有的防备和冷漠,只剩下温暖光滑的身体,紧致甜美的后穴,溢出呻吟低唤的软唇,承受着男人的操干和精液的魅态,谢非鸩见过无数回,自然也可以重新让千夙西变为他胯下听话的玩物,一生一世的陪在他身边承欢做伴。

倘若得不到千夙西的回应与感情,将人一辈子都留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的操干疼爱,给予他身体的高潮和快乐,无止尽的满足和欢愉,捧在手里,放在心尖上的守护照顾着,喜爱在意着,赠给千夙西天下间所有珍贵精美的东西,带着他享受权势富贵,一起走遍天下,游历美景,也是可以的吧。

除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