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现在便该听我的话,我同意了,你们所有的人都去找他,然后不要再回来了,我不需要人保护。”

千夙西站起身,走了几步,朝着内室看了一眼,叶鹤霖还在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将他吵醒。

“千公子,请您替我们考虑考虑,王爷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发过誓,您在哪里,我们便必须在哪里,只有你愿意去找他,我们才可以跟着。”

这下子轮到千夙西头疼了,烦恼纠结的扶着额头,敏安王府的暗卫,简直是冥顽不灵,固执的可怕。

同他们的主子,脾气犟到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敏安王一模一样。

“千公子,王爷他以前脾气不好,虽然对您……对您那样,但是,属下敢以性命发誓,千公子是我见过,王爷最在乎和最关心的人了。”

暗卫头领的脑袋伏在地上,恳求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

“千公子,哪怕您就只当是去边疆游玩游玩,看看风景什么的,顺带着找找王爷他,找到了便立马离开,不见他也好,我们会永远记住您的恩情的,做牛做马的报答伺候您。”

暗卫头领不停的磕着头,撞的地面砰砰直响。

“你别这样,我再想想,等会儿告诉你,别再磕头了。”

千夙西实在听不下去了,拿起一方帕子,递给了暗卫头领。

“谢谢千公子,怪不得王爷他那么喜欢您,让我们用性命护您周全,还不想让您知道,您要是亲自去找他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暗卫头领接过手帕,激动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尘土,只是依旧跪着,等着千夙西确切的回答。

“你可不许再磕头了啊,一会儿脑袋碰疼了,到时候赶不了路就不好了,我可找不到路的。”

千夙西转过身,提醒了暗卫头领一声,才朝内室走了进去。

屏风后。

叶鹤霖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裤,面容含笑的看着千夙西。

“哥哥。”

千夙西快步的走过去,扑进他怀中,脸颊在男人怀中蹭了蹭。

声音也带着几分黏黏的委屈之意。

“怎么,一大早上的又撒娇,是嫌被人吵醒了吗?”

叶鹤霖摸了摸千夙西的脸颊,按着他的肩膀,四目相对的望着。

“嗯……”

千夙西点了点头,拉着叶鹤霖,二人往床边走着。

“昨晚射进去太多了,后面还难受吗,要不要先洗个澡?”

叶鹤霖的手自然而然的摸到千夙西腰侧,轻轻的按摩着。

“不难受,就是里面的东西太多,稍微动一下就会流出来。”

千夙西的脸刚才就有些红,这下子被叶鹤霖直接了当的一问,更是红的彻底,染了胭脂似的。

“小傻瓜,我俩都做了这么多次了,还觉得害羞呢,你昨天夜里,可是也射了好多,都射到我脸上了,你瞧瞧我有没有害羞。”

叶鹤霖干脆的搂住千夙西的腰,用手指轻抚着他红红的脸颊,落了枚吻在少年的唇瓣上。

“洗澡水应该马上就有人送进来了,我和你一起去洗。”

叶鹤霖自从暗卫头领一敲门便醒了,之后的请求,敏安王的不知所踪,千夙西与来人的对话内容,自然也是全部都听到了,却仍然是含着笑的抱着千夙西,等着少年自己告诉他。

他相信千夙西,喜欢千夙西,自然也支持千夙西的一切决定,不会有一点点的干涉和强迫。

“我抱你去洗好不好,不然东西是不是又要流出来了,夙西最喜欢吃的东西,好浪费啊。”

叶鹤霖暧昧的在千夙西耳边笑着,手搂住了他的肩和腰。

“等一下,刚才,刚才……”

千夙西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止住了叶鹤霖的动作。

他并不想瞒着叶鹤霖,不想辜负男人对他的信任和感情。

“谢非鸩他……他在那边失踪了,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已经……”

千夙西的神情上透着担忧和急切,以及些许隐藏的心疼。

“我都听到了,应该不会出事的,只是暂时失去了联系。”

叶鹤霖抱住千夙西,拍着他的肩膀,给予安慰和鼓励。

即便是千夙西不说,极力压抑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言语,甚至是如往常一般的正常说笑谈话,叶鹤霖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和畏惧,担忧和心急,害怕敏安王真的发生些什么事儿。

千夙西和敏安王之间,孰是孰非,情爱纠葛,是叶鹤霖无法插手和改变的,也无法做出评判和指责。

某种程度上来说,在他不在的时候,在千夙西蛊毒发作的时候,在千夙西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是敏安王救了千夙西的性命,帮助了千夙西可以再见光明,甚至是为了千夙西,将焚勾教连根拔起,彻底摧毁,从此匿迹于江湖。

叶鹤霖的心里只有千夙西,满满当当的,再无一丝间隙,至于其它的,他都不甚在意,浮云流沙而已。

“他虽然人有点讨厌,脾气又不好,以前还老是欺负我,但是救过我好几次,又一直在暗地里扶持寒门出身的廉官员,百姓们也尊敬崇拜他,而且又当了大将军,一呼百应,运筹帷幄……不应该在那种地方失踪,不应该出事的。”

千夙西靠在叶鹤霖怀里,数着敏安王的种种坏处,可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有底气,越发的在乎思念起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来。

“我……我没有想过他也会出事,他明明那么厉害的,武功也好。”

千夙西的脸埋在叶鹤霖肩上,紧紧的抱着他,小声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