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
前后皆是无解。
做不出果断迅速的抉择。
可最终,敏安王仍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心底下好了决断和选择,示意一切听从皇帝的命令安排。
他喜欢在意的人,即便是重头再来过,离开了他的庇护和身侧,也应该有能力再去追求,再去寻找。
天高路远,风轻云淡,只要叶鹤霖治好了千夙西,护他幸福健康,能够安然无恙,肆意潇洒的活着,便是耗尽一生的时光追寻弥补也是值得。
“草民替夙西谢过陛下,日后定当尽心尽力的做事效劳。”
叶鹤霖终于放下一直悬挂着的心事牵挂来,展露一丝难得的笑颜和温柔,拱手向三人分别行礼,告别后急匆匆的先行离开了。
敏安王仍旧沉默寡言的站在那里,有些失意疲惫的走近皇帝,又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好,只好重新退回到桌前,拉了把椅子,呆愣愣的坐下了。
“鸩儿,我许诺给他自由,却并不会拦着你继续去追他,喜欢照顾他,你以前想做的事,心底里的愿望和念头,都可以照常的去做。”
皇帝站起身,走到敏安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尽最大努力和程度的拖延,满足叶鹤霖的隐晦要求和恳请,不让他生出二心和懈怠,也为敏安王争取到充足的时间,离苏梦诞下皇子还有好几个月,这期间的朝夕相处,日日相伴,千夙西仍旧是如往常一般,不做变化的住在王府里,应该是可以做许多的事。
“可别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真的喜欢那少年就好好的追,别学你皇兄,做些说不出口的坏事。”
苏梦也站起身来,前行几步,走到敏安王身侧,与皇帝并列而站,低声温雅的教诲,传授着经验。
“真心待人,坦诚以对,喜欢他的感情总是不会错的,凭着你的心意和直觉去将他心甘情愿的留下吧,莫要等你以后再生出后悔遗憾之意。”
苏梦牵着皇帝的手,二人落座在敏安王对面,提起桌上的茶壶,为三人各自添满空着的杯盏。
“我知道,我也希望他自由,希望他每日都开心快乐,不再强颜欢笑,可以有朝一日正视面对,感受接纳我的情意,无论有多久我都愿意等。”
敏安王点了点头,抬起桌上的茶杯,看着面露关切和爱护的皇帝和苏梦,唇角堆出个让人宽心的浅淡笑容,小抿了一口茶,坚定又慎重的道。
不管是何时何地,何年何岁,不管是做了怎样的事,儿时不顾禁令的偷偷出宫玩耍,捉弄授课太师的胡子与头发,打猎时不告而别的突然失踪,以至于强占幽禁了千夙西,对他做出种种过分亲密的交合痴缠之事,即便是真正的理亏词穷,做错了事,皇帝和苏梦总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敏安王,教育他,指导他,纠正他,成坚定的后盾,牢固的依靠,支持鼓励着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言传身教的督促引导他做出弥补和悔过之举,不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偏离的越来越远。
伤人伤己,一败涂地。
杯子里的茶不时的有人续满,有时是淡儒雅,引经据典当做参考讨论,传授其中的经验教训的苏梦,有时是说着调笑话语,活跃气氛,偶尔不正经,偏离话题的皇帝,但更多的是沉默思索的,静静的坐着,皱眉严肃,面色凝重深思,心底七上八下,暗自下好了决心誓言,听着二人言语和教导的敏安王。
这次促膝长谈,真心实意的交流和沟通,直至快用晚饭时,敏安王才起身告退,急匆匆的往宫外走去。
皇帝与苏梦许久未见他,自然是想留下他共进晚餐的。
可敏安王虽然说是只离开了不到半日,但已经是满心都在思念着千夙西,只想着快点赶回王府,与人一起吃吃饭,说说话,散散步,哪怕就静静的看一眼也好,最起码不能让叶鹤霖与千夙西两个人呆在一起,趁机钻了空子去。
5.分别想着心上人自渎,与攻二偷偷媾和,/?act=showpaper&paperid=6556,22''2'5'2整,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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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掠梦【高H肉文】5.分别想着心上人自渎,与攻二偷偷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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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敏安王府,日子漫长而悠闲,三个人依旧是照着之前住客栈时的规矩,各自住了一间房。
无他,因为谢叶二人谁也不肯让步,只好互相妥协,打好了商量,让千夙西一个人住在之前他与敏安王住的屋子里,那处条件最好,陈设也齐全,可以更安心舒适一些。
而敏安王,自然是住在离千夙最近的地方,左手边的屋子里,重新的修整,放入惯用的装饰家居。
而叶鹤霖本来是应该住在其他院子里的,他是皇帝的贵宾,又需要常常进宫,身份自然是不一般。
敏安王思来想去了很久,百般艰难,千般无奈的考虑思索,想将人驱赶出去又不能,放在别处呆着又不放心,便只好让他也在同一个院子里住着,屋子是在千夙西的右手边上。
为此,千夙西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平日里的笑容也多了。
敏安王又是欣慰又是愤恨,一面想更多的看着千夙西露出笑容,快乐安好的生活,一面又不想少年的喜悦幸福是因为叶鹤霖而来。
吃醋,嫉妒。
自我劝慰,压抑脾气。
敏安王每日每夜里都重复着如此复杂纠结的情绪,爱意无法得到倾诉和回应,心情也没有之前的畅快舒心,但在千夙西面前,仍是常常笑着的。
好在千夙西也是十分安静的过着日子,并未再生出离开逃跑的念头,叶鹤霖也尽心尽力的查看医书,按时进宫给苏梦探视身体状况。
大多数时间,三个人都是在一起的,每日里的用食,闲暇时的散心闲游,因着如此的原因,敏安王担心顾虑的事情并未发生,他自己也没有罔顾诺言,逼迫千夙西再做亲热之事。
三个月后。
敏安王终于说服了叶鹤霖,也暂时放下了敌对和嫉妒,让他提前在敏安王府内为千夙西拔除蛊毒。
叶鹤霖自然是想早早的治好千夙西,恨不得立刻带他离开帝京,可是却不得不先完成答应皇帝的事情。
那阴寒的蛊毒已经在千夙西体内蛰伏了许多年,控制着他的生命和未来,每月若不按时服用压制的解药,便会痛不欲生,悲惨而亡。
敏安王灭了焚勾教,解药自然也在他手里,却也只是到了时间,才亲自赠给千夙西,偶尔还可以借着亲吻的机会,将药丸送到他口中。
千夙西知道那药丸意味着什么,乖巧的张开嘴,两只手臂虚虚的勾在男人脖颈上,承受着敏安王的亲吻和抚摸,咽下那救命的东西。
敏安王不再多做什么,只是抱着他亲一会儿,腰胯挨在一起摩擦抚慰着,千夙西便也不好拒绝,任男人抱着他,搂着他,双手按在他腰间臀瓣上抚摸,胯下硬起的肉刃顶在他下腹处。
之后,敏安王便会离开。
不一会儿,千夙西便会听到,在他左手边的房间里,响起一阵阵的男子的粗喘声和低沉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