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殷重想了想,叫管家先出去等他,他还有几句话要私下和陆婉宁说。

管家心底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退了出去,不过为了避嫌,没有替两人关上门。

当屋里只剩下殷重和陆婉宁两个人时,气氛顿时有些凝固起来。

那一夜后,醒来的两人面对荒唐现实都太过仓惶,没能把话说开,现在再要提起来更是突兀。

两人一坐一站,尴尬片刻后,殷重刚开口唤了她一声,陆婉宁眼角的泪珠便掉了下来。

殷重顿时心头慌乱,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姑娘家的泪珠有多值钱,他自己养过女儿,如何能不知晓?都是被养在掌心上的宝贝,哪里能舍得叫外人欺负了去?可他明明不是故意,却一次次把婉宁欺负成这样。

殷重抬袖要替她拭泪,陆婉宁却先一步背过身去。

“小宁,你是想心疼死你伯父吗?”

见她这般抗拒的模样,殷重叹了口气,忽觉人生中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

“我知道,上次是我糊涂,我该死,居然……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是我的亲侄女,不,其实在我心里你就和月霏一样,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亲闺女,可我却犯下那样的错误……”

陆婉宁亲耳听到他这样的心里话,刹那间泪如雨下。

她不该奢望的……战功赫赫、年轻俊朗的威远大将军,莫说其他,便是燕地之中爱慕他的人便不知凡几,她能借父亲薄面同他走近就已经是上天垂怜,可她却还妄想能作为枕边人陪在他身边。一定是因为太过贪心,所以上天才降下这样的惩罚,让她最终什么也捞不着……

殷重不知她为何哭得越发哀戚,忍不住便扳过了她的身子,抬袖有些笨拙地轻轻替她拭泪。当婉宁那一双泪眼盈盈望来时,殷重只觉自己那一颗麻木冷硬的心都要化了。

陆婉宁有些恍惚地轻轻眨了眨眼,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想。

这样罕见温柔的男人……却不属于她……

“够了!”不要再用虚幻的美梦一次次引诱折磨她了,如果不打算全部给予,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要给她。她没他想得那么好,只是努力在维持最后一点体面罢了。

陆婉宁挣开了他的手,转过身背对他站着。

指尖的温热骤然离开,宛如幻境一瞬间片片碎裂,殷重的眼中有些许恍惚,顿了顿,咬牙沉声道:“小宁,是我对不住你。”

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咚”地一声就屈膝跪了下来。

陆婉宁这动静吓了一跳,回首一看,赶紧避到了一边。

“我不敢乞求你能原谅我,但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确实是殷重的真心话。不是他想逃避问题,身处这样的情形,以两人的关系,他不知还能如何处理。他甚至都想求求陆婉宁,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开两人之间这个死结。

可陆婉宁还是垂着头,没什么反应。

殷重忍不住起身,上前想去拉她,被她慌乱地避开,就像是在害怕他的亲近似的。

意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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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殷重心底陡然一凉,无力的解释脱口而出:“我不碰你,我就是……”就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了。

所以经过那件事之后,他们就连正常的亲近接触都不能有了吗?

殷重忍不住挫败地开口:“小宁,你还把我当成是你伯父吗?”

闻言,陆婉宁惨然一笑。

而问出这句话的殷重也在心底反问自己,一次两次在她面前失仪犯错,他还有资格要求她认自己这个伯父吗?

半晌,陆婉宁闭了闭眼,终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不要再提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如果他想要这样,那便成全他吧。

8.冲动h

此后,陆婉宁每日除了晨起问候和用餐,其他时间都躲在厢房里不出一步。殷月霏不知道内情,当她是遇着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就时不时过去陪她说话解闷。殷重大多时候也都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这天用过早饭,殷重捧着本《兵论》坐在书案前,看了一会儿,窗外麻雀在檐下叫个不停,殷重整个儿心思便忽然烦躁起来,随即一把将书反扣在了案上。

殷重明明是性欲极强的一个人,又正当壮年,却因为那场变故已经快半年没好好发泄过。如今吃饱喝足闲在家中,不消怎么刺激,那玩意儿就敏感地竖了起来,把宽大的衣袍都顶起了一大坨。

殷重突然就有些后悔当初遣散了后院,闹得如今自己竟然无处可发泄。

可闹出了那种事后,他哪里还敢放肆?要真说起来,不是那酒害人,倒是这孽根才是真正害人的源头。

殷重闭上眼深呼吸了好一番,终于还是愤愤地伸进亵裤中,握住了粗大的孽根缓缓自渎起来……

然而当他闭上眼一回想,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那日清晨陆婉宁裸身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虽然不是刻意,但他在起身后还是清清楚楚地看遍了她全身,以及她白皙娇躯上存留的两人缠绵的印记……

殷重有些尴尬,可那些画面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甚至越来越清晰,他手上的动作也怎么都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

还没等殷重烦躁发火,门外人先说话了,轻轻柔柔的,像是一根羽毛缓缓拂过他的心弦。

居然是陆婉宁!яΘùяoùωù.Θя??

“殷伯父,方才父亲来信,叫我今日便动身回家,我来向您告辞。”

做坏事被人抓了个正着,殷重只觉老脸发烫,可一听到她要走,心底没来由咯噔了一下,终是故作沉着地“嗯”了一声。

陆婉宁道完别,刚准备抬腿离开,却听里头忽然发问:“等春节过了,你和月霏又得一起跟着李夫子念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