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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万绪,纷乱复杂。他想起彼时澧水下,龙衍他龙角不存,灵力俱丧,一朝真龙至尊沦为阶下囚,面对的是野心不绝,淫心不断的灵兽长,甚至还有那亡命偏执,不怀好意的定域亲王,天知道那时候龙衍的处境会有多艰难,天知道这画卷中,龙帝陛下他居然会在流泪?
幽魔君主不是不了解青龙帝,想当年龙衍落难九幽,正是他幽无邪一手做成,那时候龙帝陛下身受重伤,同样是灵力不到一成,那时候幽无邪待龙衍刑求折辱,大约也不比麒麟手软多少,可是龙衍从来没有流过眼泪,龙帝陛下会气愤,会恼怒,可是他一直都在寻找逃脱的机会,甚至他从来都没有示弱过。可是如今这卷中,该说这画像是灵兽长用笔太过传神,还是说,那时候的龙帝陛下真的几近绝望了。
蓦然间,幽魔君主胸中心绪翻涌,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自己不能早些去救他?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如此一步一步急转直下?那时候,麒麟到底是怎么污辱他了,为什么他竟会露出这样脆弱无助的神情?
彼时白玉池中,灵兽长对龙帝陛下百般淫戏,而那之前龙衍因相助凤百鸣,已经不惜在大庭广众下与之婉转交欢,尔后麒麟暴怒,则更是在众将面前对龙帝陛下污言秽语,鞭责亵辱,想想看这种种羞耻,种种不堪,这叫生来尊贵傲然的青龙衍,这叫他该如何去承受?
其实回首再看往事,也许对龙帝陛下而言,与其说外人强加的耻辱会令他痛苦不堪,莫若说真正让他濒临绝望的却是,彼时的他,已经开始自己不相信自己了。是的,曾经叱咤风云,一言九鼎的青龙帝落难至人生最卑微处,那时候他明明想要相助羽帝,奈何却有心无力,甚至万般无奈徒剩一副身躯,他甚至只能承欢于丹凤身下以助其解毒…
天知道高傲如青龙帝,他根本受不了那样无能的自己,也许在灵兽长随之而来的种种污蔑行径中,龙帝陛下早已濒临崩溃。可是不论如何,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责任,虽然在那样的屈辱绝境下,在那样的自我煎熬中强自硬撑有多么不容易,但是龙帝陛下还是坚持下来了,他一直坚持到幽魔君主那迟来的龙池践约时。
天又知道这么多年来,幽魔君主有多悔?
尤其是现在,幽无邪一见那卷中龙帝陛下双目轻合,泪水顺着他俊美的面庞蜿蜒而下,沾湿了双睫,甚至与他面上颈上水痕相融不辨,而如今的幽魔君主自不知当时的青龙帝心头作何所思,他不知道龙衍有多痛苦无奈,也不知道龙衍或许只是想起了心中至爱如歌王,这幽魔君主只知道是自己去晚了,是他幽无邪去晚了,这才让龙帝陛下如此遭难,这才让龙帝陛下如此受辱。
灵兽长肯定是打他了,因为他身上有鞭痕。这…,这该死的麒麟!这变态到底在怀想些什么,怎么就连如此一幅画卷,他也没忘了描上龙帝陛下那光裸身躯上的道道鞭痕?!
此时此刻,幽无邪死死注目图卷,目光漫溢愤怒却又藏不住贪婪,他顺着画中龙衍那优美颈项,散乱青丝一路游移向下,当他看到龙帝陛下胸前一对乳首红肿挺立,当他看到龙帝陛下白皙胸膛上些许鞭痕,这幽魔君主彻底控制不住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脑中描摹实景的欲望,他在不停地想,他想着当初龙衍在为麒麟鞭责时,到底会是怎样的愤怒无措,到底又会是如何的动人心弦。
不用说,他肯定会又气恼又可怜,但偏偏又会死不认输,此刻一想起龙衍气到满面涨红,但吼起来还是一副文绉绉的正经模样,幽无邪竟不觉微微一哂,片刻,这幽魔君主情不自禁走近那画卷,他俯下身凑过头去亲吻画卷,亲吻那卷上龙帝陛下微张的双唇,亲吻他娇红欲滴的乳首…,唉,谁能料如今四百年已去,只一幅画,只一幅龙帝陛下的肖像,就能叫幽魔君主好似疯了一般。
当夜绮梦无边,往后夜夜绮梦无边,梦中有幽无邪一直以来肖想的青龙衍,甚至在梦中,幽无邪会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不去龙池,如果当年拐他回九幽,那会不会命运由此改变,也许龙衍不会恢复龙神记忆,也许他会一辈子成为我的新娘…
做梦吧,这梦甚至比当年灵兽长想要江山美人兼得的美梦还要不靠谱,但是幽魔君主愿意做梦,今时不经意一算,他好像已经有很多天神思恍惚,甚至已经有很多天未临早朝了。
正是幽魔君主借绮梦自我安慰时,右护法五百年归来,仍然是右护法,自那夜为幽无邪夺去玉匣后,血殇自此闭口不提任何有关龙帝陛下之事,甚至他也不容许其他任何人再提。而对于血祸嘲讽他欲毁图卷一事简直是暴殄天物,血殇却始终一言不发,天知道这右护法每每心中嘶吼,“不是那样的,青龙帝不该是那样的,任何人都不该那样看他!”
只是无论血殇如何想,这春宫图卷一事却远远不曾了结,因为就在这几天,可能会有很多人前来找他,而事实上,那羽族咏王已经来了。
第265章 番外之望海潮 17 …
金翅抵达九幽时,正巧幽无邪动身前往泱都,这幽魔君主虽然沉浸于连日绮梦中,但会盟日近,却不可掉以轻心,而事实上,此番泱都一聚,无大事亦无小事,五灵制衡,诸般稳态,虽说国之利益无甚摩擦,但私人恩怨,只怕是难分难解,却要好生算上一算了。
幽魔君主前往会盟,随行身侧仍是左护法,至于右护法,血殇明了君上对自己必定是心存芥蒂,诸多不满,因此幽无邪的冷遇漠视他都习以为常,算了算了,再去水族也没什么意思,反正龙帝陛下已经不在了,那还不如一切都算了罢。
算了?只怕血殇想算了,却多的是人还不想算了。
当日右护法府邸,咏王到访,事实上偷偷摸摸的确不是咏王强项,大司马阁下甚至都不曾想到先于右护法府内暗访一通,当夜金羽从天而降,夜色下厉声长啸,直至右护法大惊而出,二人于檐壁屋脊处相视,金翅收拢羽翼,辟口即问道,“那玉匣是不是被你取走了?”
咏王与右护法本无旧交,这些年来在咏王脑中,他就记得右护法曾经得龙帝陛下青鳞相赠而别无其他,再者,咏王对右护法有着极浓的敌意。要知道龙神寂灭,龙帝离世,青龙衍留下的物件就只有骊珠与青鳞,在咏王心中,骊珠是用以助九天避过水灵侵袭的,与其说此物是龙衍相赠羽帝,莫若说此物是龙衍相赠羽族,因为不管怎么说,到最后龙衍对丹凤仍只是兄弟之情,再说了,若非龙帝陛下心中对如歌的情义,也不可能有后来他对羽族的情义,反正骊珠一事,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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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 作者:云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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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可以自说自安慰,可是青鳞,那青鳞就完全不同了。
青鳞是一件信物,是龙帝陛下允诺于右护法的信物,可是明明龙衍心念的是如歌王,是他金翅咏的兄长,那为什么除了如歌,龙衍还会与旁人有什么万年之约,再说了,这幽魔血殇到底何德何能,竟能让龙帝陛下对他至死不渝?
金翅一想起这些,总会心中不悦甚至生出几分愤怒,而如今又因玉匣一事,咏王对右护法真可谓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敌意越浓,今时金翅一问好生无礼,而血殇呢,其实这边厢右护法也曾听左护法提过,白玉覆面金翅咏,血祸说什么羽族君臣兄弟俱情迷于龙帝一人,又说什么沧浪驿一吻,龙帝陛下在如歌王面前百媚千娇,好吧,其实对于咏王,难道右护法不也是满腹敌意,一见不悦吗?
金翅话音落,血殇冷笑数声,事实上这右护法行事亦从不喜拐弯抹角,他当下即答道,“不错,那玉匣是我寻走的,你想如何?”
“交出来!”
玉匣内何物咏王尚不知,然血殇一想起那匣中长卷,卷中春宫冶艳,一时只当咏王执意求取,必是不安好心,一刻间,血殇亮出兵刃,森森然冷笑道,“交不出来了,那匣中物早被我毁了!”
“什么?!”
这声“什么”怕不只是咏王要大惊质问,还有一位,此刻还有一位比咏王来的早的客人,只怕更要心慌大乱,会是谁?
当然是白鹿麈,早一步来九幽的是金翅,但更早一步探访右护法府邸的却是灵麈,话说幽魔府邸看上去人迹萧条,然实则暗梁道道,这平远将军费了好大心神方才偷偷摸摸将右护法府内寻了个上下,坏的是,的确没有见到半分青玉匣的影子。
也怪灵兽长大发善心,竟然饶得这白鹿麈一命,不过事到如今,先不提那灵兽长对灵麈有什么交代,反正这平远将军此行若带不回龙帝陛下的画像,只怕事情的严重性就远远不止他个人脑袋的问题了。
咏王明处寻衅,而平远将军暗处原本只想观望,哪曾想此刻金翅与血殇说不上几句,右护法即言出骇人,直叫白鹿惊出一身冷汗,不及细想即要现身,“什么?毁了?”
玉匣内藏珍物,若是真与龙帝陛下有关,那这血殇为何要毁?
咏王不明内情,半是不信半是暴怒,此刻玉柄勾抢上血刃横当,烈焰血光交迭中,右护法回首一言冷哼,“收起你的龌龊心思,别忘了龙帝陛下他已经作古了,他身前贵为五灵至尊,万古龙神,那身后清誉又岂容你们如此玷辱亵渎?!”
前言不搭后语,一闻血殇怒斥,金翅显然摸不着头脑,而此刻那实在是心乱如麻,惶恐至极的白鹿麈则勉强理顺思路,片刻,这平远将军不知从何处现身,他自檐下翻身而上,暗淡月色下一剑挑开正在争斗中的金翅与血殇,白鹿张口先未言语,只一双眸子颇为嘲讽盯着右护法上下打量…
倏忽情势生变,咏王略略后退,而白鹿则勾起唇角,一剑收回后竟朝血殇古怪笑道,“哦,原来右护法是见过那匣中物了,毁了?你当我们是三岁娃娃好骗么,什么毁了?龙帝陛下的物件,你没夜夜抱着睡,反倒去毁了,你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