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随一脸遗憾,“你要是Omega就好了,好想和你谈恋爱啊,聪明勇敢又厉害!”
易媗眼皮跳了跳,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直白又没礼貌的话。
高愿一脸嫌恶怼他,“得了吧你!Beta怎么了?你还挑上了,Alpha多的是,人家才看不上你。”
她又转换了笑脸对易媗道,“易媗你不如看看我,我也喜欢Beta的,嘿嘿。”
易媗配合着干笑两声。
郁随跳出来为自己正名,“我父母更希望我的伴侣是Omega啊,而且我自己也更喜欢Omega,哪个Alpha不喜欢Omega?!”
他一打眼看到闻愈的表情,惊恐道,“你看我干什么?”
闻愈面无表情看他,“我在听你说话。”
郁随松一口气,又开始指指点点,“你这毛病得改改,你不要随便对人流露出类似辱骂的眼神,不然别人还以为你看人不爽,谁知道你只是天生臭脸。”
闻愈不以为然点点头。
易媗在请假三天后回归。
训练员给了她一份综合能力评估报告,上面分析了她的个人指标、优点与短板。
易媗看着扎眼的凹进去的“体能”那一栏叹气,她别的指标都还不错,唯独“体能”严重拉了后腿。
也不知道是以什么为参考标准,她明明拥有一个正常成年人的体能!
再看一看闻愈的报告,嚯,六边形战士!每个指标高且均衡。
训练员发话,“大家看到各自手中的综合能力评估,了解自身优缺点,也了解搭配优缺点,在日后的训练中,相互督促,相互补足。”
之后的训练中,有一部分时间专门抽出来提高易媗的体能,闻愈亲自教导,监督,验收成果。
除此之外,易媗还进行射击训练以及近身格斗训练,这两项并非“捕捉者”必要技能,但她认为技多不压身,以后上战场 连载更新搜Qqun7=8`6`0=9`9`8=9~5``
能有更强的自保能力。
八个月后,易媗的身体素质显著提高,武力值不再仅仅依靠枪支,已经能和闻愈过上几招。
易媗和闻愈于一周前来到九区的这座小镇上。
半年以来,九区节节败退,被反叛派侵占面积逐日扩大,战线已推至位于区中部地带的小镇,再退下去,不久就会沦陷。
边城各区在紧急关头伸出援手,接纳疏散的九区居民,派遣人手至前线支援。
易媗和闻愈所在的居民区一个小时前遭受轰炸。
战线推近,绝大多居民已经提前撤离,但存在一小部分人抱有侥幸心理,或出于客观原因没有提前撤退。
现在要么丧命于炮弹,要么被困于废墟之下。易媗和闻愈正在搜寻幸存而无法自救的人,否则要么被困死,要么被反叛派抓住处死。
易媗和闻愈分头行动,以主街道为界限,各自负责一侧。
每栋楼的炸毁程度,取决于炮弹落点以及楼栋结构。街头几栋楼毁得很彻底,七八层的建筑坍塌成一堆钢筋水泥,易媗打开热源检测,十米半径内没有活人。
再往前,在一栋只保留了半腰的楼里,显示出有两个人。
但他们不仅可能是幸存者,也可能是反叛派的人。
易媗架着枪挨个房间搜查。
最后停在一间保存相对完好的屋子前,唯一能出去的门刚好被掉落的钢筋抵住,还有水泥块挡在门前,人从里往外推肯定推不开。
易媗挪开水泥块,从背包掏出工具切割断钢筋。开门的时候愣了一瞬,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母亲正抱着她的孩子,满含热泪地看着她。
楼栋的路面已经无法供轮椅通行,易媗先把母亲抱下楼,再把孩子和轮椅送下楼。她推着两人来到和闻愈约定的集合地点,已经有一位幸存者等在那里,易媗拜托他帮忙照顾母子二人,自己接着搜救。
最终集合时,这一片居民区共搜救出十三名幸存者,闻愈开启“铠甲二代”将所有人一起送往九区中心,再由中心统一负责安置。
九区是当下战况最紧张的边城区域,除了各边区派人支援,主城也派了守卫军驻扎。
由于住宿条件有限,不少人只能在空地上搭帐篷将就休息。易媗和闻愈回来的时候,高愿和海玉也在帐篷里。
高愿受了伤,前两天搜救时和反叛派军队正面冲突,她小腿中弹,身上挨了几刀。
现在医疗资源紧缺,高愿的伤只被简单处理,取出子弹,消毒,敷了些消炎药粉,没有打任何止疼和促进愈合的针剂,她甚至没有一个单独的养病床位,只能和其他人一起挤在帐篷地上,昨晚发了烧,全靠Alpha的优质体质硬扛。
易媗坐下查看她的伤口,血水浸湿纱布,殷红一片,伤口周围皮肤红肿发热,有发炎化脓的趋势。
郁随掀开帐篷进来,挎着一张脸,张口就骂:“真是受够了主城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要点纱布和消炎药跟要了他们狗命似的!都打仗了,都并肩作战了,还端着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要这点东西还得跟他们点头哈腰!气死了,等打完仗我第一个起义推翻他们的统治!”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解开高愿的绷带给她换药。
闻愈在易媗身边坐下,看着高愿的伤口皱起了眉。如果是在平常,她的伤根本不会拖到这种程度。
早在九区医疗资源出现紧缺之始,他就已经安排人从主城送医疗物资过来。
但九区的仗打了六个多月,伤患逐日增加,即使各区都开始捐赠医疗物资,也赶不上需求。
像高愿这样的伤已经不算很严重,许多肢体残缺的病患也只能生扛。
这半年来,九区一直是保守防御的战略,结果就是一败再败,一退再退,将近一半领地失守。
九区高层被问责,现在由边城中心区军部接管指挥,预计之后将组织大规模反击。
闻愈和易媗坐得很近,但又没有挨着,偶尔身体动一动,手臂会擦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