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庄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家庭,工人们冒着赴死的风险才将电路恢复。
屋里亮起来了,姣姣也松了口气,她气喘吁吁地看着床上的傅时宴,浑身湿答答的,那张惨白的脸泛着红,额头滚烫,原本红色的唇变得又白又干,起着皮,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在不停地颤。
明明烫得厉害,可整个人蜷缩起来嘴里喃喃着冷。
她怕他,可现在他却显得有些可怜。
姣姣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爸爸?”
发烧了,还很严重。
因为暴雨天气通话信号也不好,打了好几个急救电话都是在忙线状态,家里这么大,找到的药全是英文字,她也不太懂,生怕给他吃错。
她有些急,他要是死了,自己也就没人要了,又会变成孤儿。
姣姣想着自己在孤儿院的日子,冬天发高烧难受得厉害,她就拖着病重的身子将毛巾用冷水沾湿敷在自己额头上,来来回回几次,也就挺过来了。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姣姣如法制炮,隔个五分钟就给他换一次毛巾,然后用手摸摸他的脖子,看看温度有没有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本来就想趴在床上眯一会儿,却不小心睡着了。
半夜,男人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小脸:带着粉晕的脸颊,嘴巴微微张着,鼻尖小小的,或许是太累了,微微打着鼾。
她睡在自己的屋子里,男人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额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粉色的小兔毛巾,湿漉漉的,温凉的。
不难看出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做的?没有别人,不是她是谁。
身上的西服湿漉漉地黏在自己身上,他烦闷地下床,或许是动作太大,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小女孩儿。
“爸爸,你醒了?”她迅速准备起身,生怕他生气又掐自己,还没等她起来,男人就低声说了句:“睡吧。”
姣姣抬头,只见他转身,神情没有以往的冷漠:“你是第二个照顾我的。”
下意识地,她脱口而出:“爸爸的爸爸妈妈呢?”
“不喜欢我。”
世界上真的有不喜欢孩子的父母吗?如果没有,她为什么会被丢在孤儿院,不要她,不管她,让她受欺负。
姣姣感同身受,眼眶含泪:“没关系,姣姣喜欢你。”
一句话莫名地让他心里一颤,脑中仿佛燃放了无数簇烟花,傅时宴的喉咙发紧,漆黑的眸子不再雾蒙蒙的,也许是灯光照耀的缘故,里面渐渐有了亮光。
小小的,自己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小不点儿,居然哭着对他说她来喜欢他。
他笑得有些诡异,慢慢俯下身子,两只大手抚着她的脸,语气怀疑道:“真的?”
瞬间,那种危险的气息又来了,此时此刻,不是真的也要说真的,姣姣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声音低到不能再低:“真的。”
0006 6雾1
温顺的,乖巧的,即使知道她心口不一,可心里某个地方就是在慢慢变软,但也就是那么一瞬。
傅时宴难得温柔,眉眼没了往常的冷漠:“睡吧。”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像是撸猫一样:“以后你就睡在这里,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这里?”姣姣有些迷茫,如果她睡这里,那傅时宴呢?他不回来了还是……
“对。”男人的神色恢复正常,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起了逗弄她的意思,冰凉的指尖下滑,鼻子,唇,下巴,锁骨……弄得她一阵颤栗,可男人没有停下去的意思,依旧一点一点下移,直到手指卡在她的领口处。
姣姣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不敢看他的脸,看着她害怕畏缩的模样,他勾了勾唇角,似有若无地摆弄着她领口的扣子,猛然地一个用力,领口的扣子被大力地扯坏,落到地上蹦跳了几下,不甘心地落在地上。
她没有一点防备,踉跄了一下,双手扶在他的腿上,下巴磕在他的腰带,有些疼。
“爸爸,我回屋睡,我半夜会磨牙,会打扰到你。”她终于察觉到危险,姣姣一边解释一边跑下床,门那么近,又那么远,她还没跑两步,后面的大掌就掐住了她的后颈用力地将她拖了回来。
“沈姨!”
轰隆一声,外面的一个闷雷混合着她的尖叫,偌大的房间充斥着她那凄厉的叫喊声,他轻而易举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眼前的男人背着光,脸上是一片阴影,姣姣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叫她做什么,”傅时宴面露不悦:“我不在的这三个月,你是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爸爸……”
姣姣咬着唇爬起来,她强忍着恐惧,尝试和他讲道理:“爸爸,沈姨说,沈姨说我是女孩子,我不能,不能和异性一起睡觉……”
“不能?”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一样,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姣姣不知所措,等他笑完了,傅时宴这才扯开领带,将身上湿皱的衬衣脱下扔到地上,身上的人浑身劲壮的肌肉吓得她失声,直接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明明他穿上衣服很正常,为什么脱了衣服感觉那么可怕,什么都没有做,可她就是害怕,怕他对自己做些不好的事。
大掌伸向她,姣姣吓得就要跑下床,男人眼疾手快地扯住她的后领,动作粗暴用力,纯棉的睡衣瞬间撕裂。
“爸爸!”
她很瘦,全身又瘦又干,没有二两肉,背部有几道狰狞的疤痕。
“爸爸,别……”
力量悬殊,男人毫不费力地将她提起来丢进了浴缸。
没有调试水温,傅时宴打开花洒,冲着她就喷了过去。
很凉,很冰。
“爸爸……”姣姣一边哭一边用手护着自己的胸部,双腿紧紧夹着,他冷笑一声,故意似地一股水流直直地冲着她的私密处,看着她痛苦羞涩的模样心里爽快了几分。
小小的一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通红,傅时宴盯着她,她一边哭一边与她对视,哭的太厉害,单薄的背没有规律地起伏着,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