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
这件事只有他苏家和千家几个能做主的人知道,事关重大断不可能外传。
“摸都不让摸,才不告诉你。”摇姯拍拍他光洁的后背,“你先出来,会着凉的,我帮你擦擦。”
苏玉珩立即听话地站立起来,水珠从他白嫩剔透的肌肤上流下来,肤如凝脂,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摇光帮他从前至后都擦了个遍,他一声不吭但脸色臭臭的极其不悦。
她叹了口气,这小屁孩这是在用身体做交易吗,这么隐忍的性格长大后也不知是好是坏。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花开花谢本是常情,但并不是不能改变花期。”摇姯擦完他的身体后又觉得无趣的很,这么小的小屁孩有什么可调戏的。
苏玉珩不语,说是这么容易,但武林中有多少人指望着改变双生草的花期,让它长得更快些。
其中,就包括自己的曾祖父和祖父。
他们苍狼教修炼的武功很邪门,要练到最高一层,就必须走火入魔。而双生草除了可治百病,还具有换血的功效。修炼到最高一层,就意味着自己的血会变成黑色,那时候就是成魔之时,魔头会逐渐丧失意识,直到六亲不认。
也正是他的曾祖父成魔后杀戮不断,杀尽让他不如意之人,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得幸免,得亏教中长老将祖父送走,才逃过一劫,但此次成魔让江湖众人闻风丧胆,于是私底下都称苍狼教为魔教。而祖父成魔后也发现无法抑制自己的魔性,为了避免悲剧再现,便自尽而死,并下了死命令,苍狼教掌门不允许修炼琰鸣决第十重。
“如果真能像你说的那么容易,那双生草早就开花了。”苏玉珩有些不屑。
摇姯嬉笑:“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行,如果我没点本事敢这么说吗?”
“你真的能?”他轻喃道。
“你想让我帮你?”
他黑眸沉了下去,好一会儿。
“可以一试。”他拾起木碟旁一套干净的亵衣缓缓穿上,仿佛刚刚慌乱的人不是他一样。
亵衣的连接处是他母亲绣的断节青竹,倒也衬他清高的气质。
清风崖比较和山庄有段距离,出什么意外自己确实不能掌握,如果有人时不时去看看也不错,但是这人选慎之又慎才行。
摇姯没想到自己看一个小屁孩穿衣都可以看得入迷,不禁莞尔。
“双生草不是凡物,我也不能马上让它开花。但是我帮你有何好处。”
他抬起头仔细凝视她,对她所说的可信性斟酌起来。她确实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不定真可一用。
其实摇姯也是瞎猜苏玉珩是为了双生草,落蕊说自从苏玉珩的娘病了以后他每年冬日都会来清风崖住上一月左右。这个小破孩如此自命清高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小说看多了摇姯也会乱猜测,难不成是有可以治病的东西一定是冬日才有,但是清风崖又不愿轻易给他,清风崖的镇崖之宝就是长在断崖贫瘠之地百年开花一次的双生草了。
只不过这双生草并不是清风派的私人产物,而是恰好长在清风崖,便由各大门派派出精英共同看守,替天下武林保管罢了。不要说是哪家门派要得到它,哪怕是有武林门派想多派几个人看守,其他门派都如临大敌,虎视眈眈。
古时之人就是不懂科学,植物在贫瘠之地生长本就不易,大家让如此放任它不施肥,会开花才怪了。
其实她敢在苏玉珩面前夸下海口,是因为她无意中发现了另一株双生草,一株长在暗渠里,不见天日的双生草。这事,她这段时间谁都没说。
苏玉珩见她愣神,有些皱眉:“娶你。”
“啊?”摇姯没跟上他的节奏,一时没转过神来,“娶我?”
“不是你说喜欢我吗,”他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有些不开心:“是谁刚刚说一世一双人的。”
摇姯戚戚然:“好像是我。”
他小大人般严肃地点点头:“事成后娶你。”完了后就加上一句,“无二心恐保证不了,但一世一双人,会尽量办到。”
“但如果你办不到呢。”他讪笑。
“那就不娶我呗,”摇姯嘻嘻一笑,耸耸肩。
“那,成年之时就是你的忌日。”
“啊,”摇姯心悸,这男生小小年纪,说生说死的却仿佛在说家常便饭。
她无意中套出苏玉珩来清风崖的目的,又想起另一件事,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答了个好字就不再说话。
苏玉珩见她似乎被吓的不清,暗笑就算真是山上的野妖精,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孩罢了。
他也不想在深夜里和人多做纠缠,便下了逐客令。
“今年已逝,只能盼来年。明年此时,我来找你。”说完他也觉得好笑,竟然和一个牙没长齐的小娃娃谈什么娶不娶的。
连父亲那样的人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她又能如何。况且自己什么都没和她提起,她连双生草在什么地方都不知。
摇姯从自己的小心思里走出来,晶晶亮地望着眼前这个土财主,呲开嘴露出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苏公子,嫁给你是不是一辈子锦衣玉食,金玉满盘啊?”
“什么?”他也开始跟不上她谈话的思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荣华富贵不敢说,可许你一生衣食无忧。”
反正都是四大门派,魔教中人明显好说话多了,她何必要百般迎合讨好清风派呢,做了这一笔大生意她也不在意成亲之事,狠狠敲诈一笔就好。
她小手摊开,白嫩嫩俏丽丽地在苏玉珩眼前晃荡,“预付现金先。”
苏玉珩一脸黑线,这孩子又在说什么他听不懂的话。
“银子银子!有银子才好办事。”
他恍然大悟,随即一丝尴尬闪过。“没得。”
“哦”,她点点头,“没诚意就算了。”说完转身就走。
后颈衣领被拖住,一小块红玉从苏玉珩手中挂到了摇姯的脖子上,红线还残留着刚刚某人沐浴沾染上的湿气,但红玉却是暖暖的散发着玉兰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