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还拽上瘾了?”,宋辞初像是背后长眼睛了一样抬手避开了时芜的小动作。
“我、我没有。”,时芜脸有些红,“你还没告诉我案情的细节呢?”
宋辞初朝时芜勾了勾唇,“我说过要告诉你了吗?案件还在侦办中,不得向无关人员透露相关信息。”
时芜一噎,眼睁睁的看着宋辞初转身离开了。
在时芜看不见的地方,宋辞初的唇角缓缓上扬。这就是女王陛下呀,比想象中的要有趣一点呢。
“根据报案人的描述,昨晚他的货车就停在这个位置,在他昨晚八点回家之后就没有移动过。”,一名穿着警服的年轻女人指着单元楼前的空地。
“因为报案人回家之后喝了不少酒,只记得车钥匙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至于有没有人动过钥匙,就完全没印象了。”
宋辞初站在空地上四处打量,“和报案人同居的只有他的儿子赵卫东对吧?”
“是的。”,年轻警察划过了一页资料,“赵卫东,男性beta,27岁,身体健康,但是患有自闭症,和报案人长期不和。”
宋辞初找到了车位靠近车尾的位置仰起头,视线抬高到三楼的位置,就被头顶郁郁葱葱的常青树遮蔽了,“赵卫东和被害人认识吗?”
“认识,但不熟悉。这个小区只有三幢单元楼,属于非常老旧的小区了,住户很少,所以邻居之间基本都有一些了解。”
宋辞初点了点头,“去摸排一下这个小区里所有住户,我去楼上看看。”
楼道的墙壁上是大片剥落的墙皮,宋辞初在迈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楼梯设计的不太合理,每一步的台阶都有些偏高了。
单元楼里出了命案,各层的住户似乎都觉得晦气,至少宋辞初从进这个小区到现在还没见到一个凑热闹的居民。
但是走到三层半的转角的时候,宋辞初却遇到了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正在慢吞吞的半步半步往下挪。
宋辞初伸手扶了老人一下,“老伯,你是住在几楼的呀?”
老伯在看到宋辞初身上的便服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松懈,“噢,我住在三楼。”
他似乎是怕宋辞初追问他为什么会从四楼下来,接着说到:“我听说四楼出了命案,上来看看能不能提供点线索。”
宋辞初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老人,才说到:“老伯你有心了。”
他扶着老人往下走了两步,“你的腿脚不太方便吗?怎么不让你老伴陪着你,万一摔跤了什么的也麻烦是不是?”
老人摇了摇头,“我老伴走了好几年了,我现在一个人住。这个腿啊,也是老毛病了。”
宋辞初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下去,把老人扶到三楼之后,重新折返上去。
他站在楼梯的拐角上,转身看着老人拿出钥匙,拖着不太灵便的左腿走进了家门。
四楼就是被害者生前租住的房子,大概因为是租的房子,何子琪并没有很用心的布置装饰。
宋辞初在这套狭小的一室一厅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大概明白了初步调查中何子琪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李毅恒身上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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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 6.忏悔(4)
“陈队,你来看看这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招呼着正在检查药瓶的宋辞初。
宋辞初放下手里只少了一点点的药瓶,走到年轻男人身边,矮身看向他指着的枕头上的一小片污渍。
“这个位置,对应的大致是嘴巴的位置。”,宋辞初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口水,像是某种更为浓稠的液体。”
“会不会是精液?”,年轻警察大胆的猜测。
宋辞初凑近那块污渍闻了闻,“不是,没有精液特有的腥臭味,反而有一点点不太明显的奶香味。”
他起身招呼检验科的人过来采样,又指了指他刚才放下的那瓶药,“还有那瓶安眠药,和何子琪胃里的安眠药对比一下。”
检验科的人刚要去拿枕头,宋辞初又突然制止了他们的动作,他往后退了一步,仔细观察着被子上留下的非常模糊的压痕。
被子中央能看出一个平躺的人形,人形的左边有一些不太自然的褶皱,人形的右边则被完全破坏了,嫌疑人似乎是从床的右侧把被害者拖拽下去的。
这也比较符合常理,床的右侧靠门,从右侧拖拽显然更方便。
他走到床的左侧,按照褶皱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他正皱着眉站在床边思索,忽然他的终端响了起来。
宋辞初从思绪中回神,指了指床上的压痕,“把这些都仔细的拍下来。”
他离开了卧室,点开终端接受通讯请求,“陈队,我们找到赵卫东了。”
“好,我马上过来。”,宋辞初朝副队长示意了一下,“这里交给你,我回局里一趟。”
赵卫东是何子琪被害案目前的嫌疑人之一。
何子琪租住的小区非常老旧,没有安装监控,也没有安保,住的很多都是年龄很大的老人,唯一有疑点的是隔壁单元楼的赵姓父子。
老赵是个货运司机,也是第一个发现死者报案的人,他的儿子赵卫东目前在附近的一家小型黑作坊里打零工。
因为赵卫东的先天缺陷,老赵的妻子在赵卫东五岁的时候就消失了,老赵之后没有再娶,但对儿子一直都是非打即骂。
在何子琪被害的那天晚上,据单元楼里的住户反应,听到了不寻常的沉重的脚步声和重物拖拽的声音。
而既有能力搬运一个成年女性,又能接触到冷藏车的钥匙的,似乎只有赵卫东一个人了。
警局门口,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人来回不安的踱步,看到宋辞初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来,“陈队,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