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莱和罗利眼巴巴望着,憋声憋气地吭哼哧两声,“知…知道了。”
“埃米他们怎么样了?我给他们打了通讯,没联系上。”时寸瑾转开话题。
罗莱:“埃米在封闭训练。”
罗利:“德比也在封闭学习,在一个实验室,断网。”
罗莱和罗利:“鲁米这个时候在征兵所训练,卢卡在医疗城,没有智脑环,军医看护他。”
“舅舅,看。”罗利抬手对着视频镜头,露出手腕处的智脑环,他尾指轻动,智脑环弹出一截几厘米长的锋利小刀。“可拆卸!丢出去会爆炸!不拆的时候可以拿来切水果或者扎教官!德比做的!”
罗莱也抬手,“我也有一个。”
时寸瑾微笑:“非训练时间就不要扎教官了。”我担心武装高等种一个暴躁把你们给扎折了。
双胞胎只好点点头,罗利嘀咕:“都还没试过。”
时寸瑾微笑:“非训练时间不准试。”
罗莱立刻伸胳膊杵了一下弟弟,弟弟嗷一声,蜂须垂到耳朵后面,小声:“知道了,舅舅。”
时寸瑾又和他们聊了一会,系统忽然在他耳边说:“时老师,A567回来了,没走城堡正门,从半山腰山道飞上来了,您现在低头,就能看到他。”
罗莱和罗利还在说话,时寸瑾一边听,一边分神往阳台下方的山道看去。
山顶的小雪已经停了,阿努什卡在山间步道不知站了多久,肩头与金发落了一层薄雪。
时寸瑾望过去,阿努什卡仰着脸,他们在一片雪光下对视。
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亮又太暖,落在阿努什卡身上,几乎像酒一样猛烈,他有些晕乎得目眩神迷。
小雪后的微风轻轻抚过时寸瑾的绒袍,绒袍轻晃,时而贴到他的大腿与脚踝,画出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线;时而贴紧腰身,厚重的绒轻易勾勒出一截精瘦腰线;他一只手搭着阳台扶手,露出一截腕,手半抬举着智脑环方便视讯对脸。
时寸瑾披着一件厚重得几乎无法分辨身形的外套,风一吹,高挑的身姿若即若离地显着,黑色智脑环扣着那截腕,几乎像一个刻意用来衬玉的托盘。
他从阳台望来,脸上还带着一种更温和,更好说话的浅笑。
阿努什卡一腔的沸腾火焰这样看着看着,散了。
…
“我们现在只能分开睡了,教官不让我们睡一张床,说以后出单体任务会协调不好战术习惯,总会更习惯依赖兄弟的组合技。”罗莱和罗利异口同声地说,“太过依赖战友会出…啊!!!!”
智脑环忽然一黑,罗莱和罗利猛地把脸怼在智脑环摄像头上,惊声尖叫:“舅舅!!舅舅!!什么黑黑的东西扑您身上了!!什么东西!!舅舅!!舅舅!!”
下一秒,智脑视讯断开连接。系统很快操作账号发消息过去安抚。
它在时老师耳边报告:“安抚住了,您忙完这波再打个视讯解释就好。”
时寸瑾用手抵着阿努什卡的肩膀,但还是被铺天盖地一顿亲得睁不开眼,只能发出些许含糊的回应声:“嗯,嗯。”
很快,时寸瑾找准了阿努什卡狂乱的嘬人节奏,两个呼吸一下,反客为主。
又一个呼吸间,阿努什卡竟然听到时寸瑾主动说舌头可以兽化。
阿努什卡:?
他正想往后抬头,时寸瑾搭在他肩头的手臂绕过去,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沿着他的抑制颈扣边缘随意刮了一下。
阿努什卡:……
诧异惊讶,必须稳重和爱.欲同时在阿努什卡心头狂热燃烧,烧得虫五迷三道,烧得他觉察的不对劲比蜡烛化的还快。
最要命的是,阿努什卡伸出兽化的蝶舌还亲输了,长长的卷舌狼狈地缠成樱桃梗,亲吻结束还需要用手指勾一下才能松开。
“……嗯。”阿努什卡闷哼一声,用力闭嘴,把更多恶心的声音压在舌苔下。
时寸瑾抽回自己的手指,甩了甩上面的唾液,微笑:“你刚刚停顿的时候想问我什么?是直播开播的通知一事吗?”
阿努什卡沉默几秒,说:“只是一个开播而已,你不需要这样亲我。”
时寸瑾:?
他挑了一下左边的眉毛。
阿努什卡敏锐快速地说:“抱歉,我理解错了。”
时寸瑾轻缓、顿挫、咬音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件事和你亲得难分难舍?”
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金发总长,金色短发半点盖不住那对晃悠悠站起来的羽须,然而蝶须主人还是一副僵着的冰块脸。
“哦。”时寸瑾轻轻一声,“触须站起来了。”
触须这下不仅摇晃站起来,还硬直成天线了。
阿努什卡硬邦邦地说:“对不起。你为什么亲吻那么熟练。”
时寸瑾:……
这两句短语怎么可以同时组成一句话。
好生硬的转移话题,好搞笑的好胜欲。
时寸瑾看了阿努什卡几秒,阿努什卡抿着唇,冷着脸,也盯着他。
时寸瑾想过阿努什卡回来肯定要问开播一事,可能还会限制他上网时间和回复消息时间,可现在这个能强硬执行一切的总长正在站军姿,最新一句话是道歉。
笑意和爱就像一只羽毛小动物,在时寸瑾心里长大,正在他想法里打着滚,敞着柔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