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用。
童嘉羽不明白怎么会没有必要呢,被冤枉和误会明明最会让人感到委屈,只是看出少爷的态度坚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原因,想到开学那天管家伯伯的叮嘱,便只好选择妥协:
“好吧。”
说来也奇怪,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管家和保姆眼神犀利,竟没能觉察出来,不过无端感觉到童嘉羽近来要比之前更黏池珉一点,像是什么事情都想一起完成,就差直接提出和池珉同一个房间。
他们最初还有些疑惑,想到两人经常待在一起,又是同桌,关系肯定要进步的,便没有多疑,替池珉收获挚友而开心,并不明白童嘉羽心中充满防备,恐怕池珉像最开始那样将他推开。
也不知是童嘉羽哪一番肺腑之言奏了效,池珉虽打算在学校与他保持距离,面对他的靠近却没有再用眼神警告,只是难以想象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不管是亲眼看见还是亲耳听说,哪个不是恨不得离得能有多远有多远?
偏偏他说什么都不听,还是硬要往上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朋友。
不是笨是什么。
童嘉羽脾气和性格都招人喜欢,平时不单有过来找他帮忙的同学,嫌无聊的同学也会来找他聊聊天,小小的座位有时也会很热闹,如今因为这些议论和谣言,来的人忽然间少了许多,他们的双人桌再次重现当初独属于两个人的氛围。
任凭别人怎么说,他们一如既往好好的,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好。
尽管这是出自童嘉羽单方面的黏人。
他们像连体婴,池珉走哪,他就跟到哪,唯恐对方误会他有一丝背叛的心理,连池珉去洗手间,他也不放过。
池珉走到半路,看到他还在自己身后跟着,皱了下眉:“你去哪?”
童嘉羽眨了下眼睛,说:“去洗手间呀。”
池珉看见他骨碌碌转的眼睛,说:“你不是刚去过吗。”
他笑得半眯起眼睛,不知道还以为多不好意思:“现在又想去啦。”
池珉面无表情:“尿频是一种病。回教室坐好。”
他的笑容立马不见了,耷拉着脑袋,好像很失落:“好吧。”
池珉视而不见,没惯着他。
两个男生上洗手间还要成群结队地上,像什么话。
但他还是没能想到,童嘉羽的黏人程度几乎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晚上开小灶,童嘉羽不知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声称少爷屋里暖和,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抱着一个晚上也不定能写完的作业来找池珉。
池珉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允许他进入自己的房间。
开小灶就像在学校上课一样,成了两人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不同的是,童嘉羽现在开窍不少,池珉只用讲一遍,他就能很好地记住解题思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特地洗了澡再来找池珉。
两人坐下来,池珉问他:“怎么突然洗澡了。”
他不自然地停顿一下,说:“今天出了很多汗,所以吃完饭就去洗澡了。”
池珉听完后面不改色地戳穿他:“现在是冬天,今天也没有体育课,你一整天待在教室哪来的汗。”
他乐呵呵地笑了一声。
池珉懒得搭理他,翻开资料写作业,他也跟着打开作业本,两人寂然无声地学习,除了中途童嘉羽问了几道题目,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不停埋头苦干,直到管家把牛奶端到房间来,他们才放下笔。
保姆晚上稍微把牛奶热过头,没办法立马入口,童嘉羽等晾凉了再喝,继续低头写练习册。
池珉直觉他今天反常,眯了下眼睛,问他:“你还剩多少。”
童嘉羽说:“快期末考试了,我带来好多作业,还有很多没写呢。”
池珉说:“你打算写到什么时候。”
童嘉羽闻言抬起头,目光中带有渴求地说:“我可以写完再走吗。”
池珉盯着他被灯光照得很亮,格外耀眼的眼睛,一秒看穿他的心思:“难怪洗完澡才过来。”
“想借写作业,赖在我房间不走。”
他毫无迁就的意思,说话间不带感情色彩地看向童嘉羽的眼睛,令童嘉羽不敢抬头,将脑袋埋在臂弯里,突然间耍起赖。
池珉始终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声音有点沉:“童嘉羽,你这段时间到底想干什么?”
童嘉羽印象中的少爷生起气素来是很有威严的,他怕少爷嫌弃他烦,赶他走,赖在桌上小心地转过脑袋,用轻也很小的声音说:
“我想和少爷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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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宝贝在等,但还是想说一声抱歉,卡文很严重,久等了。周一见
第25章 猜测关系
童嘉羽很笨,他不懂如何用语言聊表他的忠诚,唯一知道的是少爷不信任他,那他就一直待在少爷身边,直到少爷相信他不会离开为止。
白炽灯的光亮到刺眼,四目相对,他的眼神诚挚到不含杂质,那一刻,池珉倏忽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因此静默下来。
为什么会有童嘉羽这么倔的人。
池珉长到至今,家世富足、衣食无忧,却因为身体残障和家庭环境下的疏漠不曾体会过快乐,更不曾拥有过朋友这种事物。
家族企业寄托的希望、池怀仁急于子嗣成龙的要求和期盼以及各种各样不间断的课程,身上禁锢的枷锁几乎贯穿他全部记忆。
身边的人带着利益接近和讨好,看到他耳朵上的助听器时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鄙夷和歧视,池珉心如明镜,知道这样的人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他成为朋友,也知道没有什么会是一成不变的,即便是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