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1)

――虽然当年卫皇后不曾允许中宫属下逾越权责,借势立威,但是。如今这位皇后也不一定就不允许这种事啊!

――她一个长御,想那么多做什么?!

摇了摇头,拭去额头的汗水,郭穰不再多想,转身离开这间侧室。

虽然觉得中宫不应插手刘病已下狱这件事,但是,刘病已在光禄外部待了五天还没释放的消息时,郭穰也有些不解、不安,甚至慌乱了。

“五天还没动静?”

他能商量地只有倚华,然而。对这个消息,倚华除此讶然,也着实想不透其中的原

“掖庭令也没有动静?”倚华追问了一下。

郭穰摇头:“没有!掖庭令并没有追查曾孙地下落,也没有其它行动。”

倚华瞪大眼睛望着郭穰,郭穰只能回以一脸无奈茫然。

“你跟我一起去见光禄勋。”翻了个白眼,倚华无奈地做了唯一的选择。

他们不是中宫,在禁中不能乘车辇,只能从飞阁复道步行到未央宫的光禄勋寺。张安世很客气地接待了身份上可以代表皇后的两人,然而。面对他们旁敲侧击地询问,这位九卿之一的高官只是微笑,根本不开口说话。

这种态度让郭穰无奈地看向倚华,光禄勋寺的正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沉默了一会儿,倚华再抬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坚决:“将军只说何时释曾孙出狱!”

张安世不由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位中宫最重要的长御竟会如此直截了当,但是,回过神,他还是微笑:“此事自然是按宫禁律令而行。”

听到这种说。倚华扫了一眼四周的门窗,随后慢条斯里地道:“据我所知,无令擅行视所入之地不同。处置各不相同,但是。从没有将人羁于光禄外部五日仍无决断地先例!”

张安世语塞,还没想好措辞。就中郭穰很利落地附和道:“正是!况且,无令擅行一罪是为了约束宫人、宦人而设。而非针对曾孙这般养视掖庭的宗室,不是吗?”

张安世完全无法解释,半晌才苦笑:“私府令与长御所说皆是实情,然而,不适用于此时。”

郭穰叹了口气,再度看向倚华,只见素来神色清冷地长御此时一脸冰霜:“大将军觉得曾孙碍眼了?”

张安世一口气呛到喉咙里,咳了半天才缓过戏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倚华:“长御想到哪里去了?大将军百年之后还想见烈侯、景桓侯呢!”

倚华冷哼一声,对这种说辞根本不屑一顾。

郭穰也是一脸似笑非笑地神色,唇角上扬的角度怎么看怎么刺眼。

张安世不由皱眉:“长御关心曾孙之事,不知中宫私府令为何也这么关心呢?”

一句话立时让堂上气氛陡变,倚华地目光也落到他的身才沉静下来,很平静地道:“我只是中宫私府令,自然只为中宫考量。”

倚华与张安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神色淡漠地看着郭穰,没有开口,也没有移开目光。

郭穰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张安世身上,微微挑眉,道:“从曾孙地境况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张安世默然轻笑,倚华却神色未动,淡淡地追问了一句:“你看出来又如何?”

郭穰语塞。

――是啊,他看出来又如何?

――纵然看透了上位的心思又如何?

――纵然看透了茫茫红尘地未来又如何?

他仍旧是个中人,刑余偷生,什么都不是……

“……站得高一些,稳一些,总是自在一些……”沉吟许久,郭穰终于开口,很模糊的说辞,却是由衷之言。

倚华沉默低头,张安世也是一愣。

片刻之后,张安世终于道:“地确是大将军的意思,不过,不是针对曾孙的。”支持作,支持正

13、中宫的关注

(狂汗……之前赶时间,得匆忙,出了点差错……请各位朋友见谅啊……)

朱红的锦绣帷幔或垂或卷与漆成丹色的地面相映,素纱所制的幄帐将玉床包围在内,帐顶四周垂下蓝田白玉制成的玉璧,又有明珠翠羽点缀其间-

已是夜刻,然而明珠玉璧与鎏金宫灯相映,殿中明亮得宛如白昼一般。

七岁皇后坐在床上,右臂搭在加了绨锦的玉几,百无聊赖地听着谒以抑扬顿挫的声音念出近日的中章。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兮君并没有太认真,毕竟,她还年幼,真正呈报到她面前的中章都是已经处理完毕的,只是让她熟悉宫中的事务。

殿内没有熏香,只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苦涩药味,兮君看了一眼被织锦封住的疏窗,立即感觉到很热烈的注视,不由连忙收回目光,讨好地对帐外侍立的侍御宫人微笑。

离得最近的两位长御看得最清楚,见着皇后难得的小孩情态便不由失笑,其中一位摇了摇头,很坚决地道:“太医说了,中宫初愈,不可受

兮君瘪了瘪嘴,却没有与她争辩。

又听了一会儿,听到那个年纪不过十几岁的谒语速慢了下来,声音也比之前嘶哑了一些,待他念完手上的那份简章,兮君便摆手道:“换个人念,你去歇歇。”

少年谒面露喜色,连忙拜倒叩谢,随即将简章卷起,放回旁边的书几上,慢慢退到殿外,同时内谒令也指派了另一人上前。继续为皇后念中章内容。

事实上。本也没有多少份简章。此时剩下得自然更没有多少了。大约半刻之后。内谒令带来地中章便全部念过了。接着。内谒令例行地询问皇后地意见。兮君轻轻颌。刚要说出例行那一句“诏曰可。”却忽然记起了什么。轻轻抿唇后。年幼地皇后眨了眨眼:“我方才听到中宫私府向少府偿资……”

内谒令不由一颤。额头立刻渗出绵密地汗珠。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皇后会注意到那份简短地奏章。

“……那个……”

“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