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林唐干脆从床上站了起来,两腿分立在他身体两侧,半蹲下身,将脸凑近了,不依不饶地逼问,“说呀,梦到我什么?”

贺子阳只觉得湿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梦里的画面,一股燥热向小腹涌去。看见他的睡裤被顶起了个小帐篷,林唐哼笑了一声,伸手覆了上去,“所以是梦到我这样吗?”

“啊”贺子阳难耐地轻哼,一只手搭上了林唐的小臂,却没什么力气,也不知是想阻止,还是想催促他进一步动作。

轻轻揉弄了两下,林唐便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人往床上带。贺子阳迷迷糊糊地躺到床上,刚想起身,便被一把扒了睡裤。

林唐从身后将人搂在怀中,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茎缓慢撸动,一手掀起他的上衣,“乖,自己咬着。”

贺子阳听话地咬住睡衣,感觉到一侧的乳头被两根手指夹揉着玩弄,变得硬挺起来。微凉的指腹来回摩擦着乳孔,坚硬的指甲在乳头四周搔刮,激得他难耐地挺了挺胸。

“就这么着急?”林唐放过可怜的乳头,用手掌覆住饱满的胸肌,色情地揉捏,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真漂亮。”他一边在贺子阳颈侧舔吻,一边伸腿踢开了衣柜门,露出里头的穿衣镜,“看看你自己,多漂亮。”

贺子阳被掰着头看向了镜子:麦色肌肤的男人双颊绯红,下身赤裸,双腿被迫大张着。高高翘起的阴茎被人握在手中,铃口处往外渗着前列腺液,弄得茎身湿乎乎的,泛着水光。嘴里叼着上衣,唾液濡湿了布料,晕出一片暧昧深色。而身后的男人则衣衫齐整,露出的脖颈和侧脸白得似冷玉,骨节分明的大手捧着身前人的左胸,反复揉捏挤压,留下一道道情色的痕迹。

被玩弄的羞耻感和快感齐齐涌来,贺子阳难耐地蹬了蹬腿,企图挣脱束缚,却被一把捏住下身。“乖一点,会让你舒服的。”撸动的节奏陡然加快,带着薄茧的拇指不时蹭过龟肉敏感的嫩肉。没一会儿,贺子阳就忍不住了。

“哈啊,啊,我,我要射了!”他五指死死扯住床单,全身肌肉绷紧,即将攀上巅峰,却不料林唐突然停了下来。“继续,动,动一下,哼嗯,求你!”他讨好地在身后人的颈侧蹭着,发出欲求不满的呻吟。

“别急,听话就让你射。”林唐安抚地亲了亲他的侧脸,从衣柜里扯出一条领带,缠上贺子阳的手腕。

“不,别这样。”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听话,马上就让你射。”林唐强势地将他双手捆牢,拉过头顶,将另一头拴在床头柱上。

贺子阳被迫仰躺在床上,双手被缚。林唐则双腿分开,跪坐在他大腿上,再次握住了他的阴茎,动作起来。

贺子阳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粗重,口中不断溢出闷哼。“再,再快一点!”即将攀上巅峰的时候,林唐又一次停住了。如此反复几次,每次都在高潮前停止,等到他快感稍稍平息,才又继续。

林唐一边动作着,一边俯身舔弄他的胸,将乳头抵在齿间轻咬,换来几声近乎呜咽的呻吟。

“还记得吗?那个人说我在俱乐部玩什么?”林唐舔咬着他的耳垂,“答对了就让你射。”

“哼嗯,我,我不记得了,啊”被惩罚性地咬了一口耳骨,“可以的,宝贝儿,你想得起来的。”

在起起落落的快感中,贺子阳脑子里一片浆糊,“玩儿鞭子…会,会舔,还有,啊我不记得了!让我射吧!”又一次在高潮前被打断,贺子阳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就这些?”林唐轻笑了一声,看着他泛满潮红的胸膛,再次加快了速度,“那这次就教教你,还能这么玩儿。”

林唐这次不再吊着他,握着阴茎飞速撸动着。

“啊”一声高吟,贺子阳浑身颤抖,小腹抽搐着射了出来,一股股腥浓的精液迫不及待地从马眼中溢出。

在层层叠加的快感中他爽的手脚发软,眼角还挂着几滴生理泪水,下身却再次被握住,指腹的薄茧在龟头上反复用力摩挲,前列腺液失禁般地往外淌。刚刚射完的贺子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痛爽交织下,不由得哭出声,“不!求你,别这样,哈啊”

“求谁?我是谁?”林唐毫不心软地动作着。

“林,林唐,啊,求你!”贺子阳难受地哭喊着,突然眼前一白,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

“啊,小狗尿尿了。”林唐的话在他耳边炸开,贺子阳低头一看,淡黄色的尿液正顺着马眼往外流,床单和小腹上,星星点点都是他的体液,淫靡而色情,不由羞耻得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的,小狗不哭,我们去洗干净。”林唐温柔地吻着他的侧脸,将他抱起身来,走进了浴室。

把人洗干净,又换了床单,林唐这才搂着他躺在了床上。反复的高潮令贺子阳耗尽了体力,在浴室里洗到一半就睡着了,由着林唐摆弄。

这一晚上,从将人抱在怀里起,林唐就没软下去过。本来他只打算借着酒劲,一起磨个枪,逼着贺子阳正视他们的关系。但是没想到,他高估了自己,一时没刹住车,把人玩成了这样。林唐不敢再得寸进尺,只好在浴室里对着贺子阳的脸,给自己打了出来。

搂着熟睡的贺子阳躺在大床上,林唐头一次有些忐忑,脑海中反复演练着明天早晨可能出现的情况,直到天色将明,才堪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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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贺子阳吃力地睁开眼,头昏昏沉沉的,刚一动弹,便发现怀里还有个人。一低头,只见林唐整张脸埋在他胸前,手松松地搭在腰间,他则像只八爪鱼,手脚并用地把人扒在怀里。

他不敢动弹,生怕把人弄醒了,只拼命搜刮着七零八碎的记忆,试图给当下的场面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起睡…做梦…镜子里交缠的人影,渗入骨髓的强烈快感和失禁的羞耻,一起涌进他的脑子。贺子阳的身体更僵硬了,一时甚至不敢低头看怀里的人。

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还是和自己哥们儿,一个男人。而且,贺子阳心跳有些加速,昨晚的林唐,实在过于陌生,让他…有些害怕。贺子阳直了小三十年,本以为上次的春梦已经离谱到头了,万万没想到……

可惜,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怀里的人就轻哼了一声,睁开了眼。贺子阳低头看着林唐惺忪的睡眼,吞了口唾沫,“那,那个,唔…” 他刚开口,眼前一暗,嘴唇便被堵住了,柔软的触感让他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很高兴,”林唐又在他的唇角轻轻地啄了一下,“很高兴你喜欢我。”说完,有些害羞似的,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蹭了蹭。

轰的一声,原本复杂难言的心绪瞬间被冲散,贺子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林唐误会了。他一时恨不得掐死昨晚胡说八道的自己。说想和人一起睡,还做梦梦到人家,这林唐可不得以为自己喜欢他吗?

“其实,唉,我昨天真的是喝多了。”贺子阳艰难地开口,视线四处乱飘,“就,就是,我……”

只觉得颈侧一凉,林唐半撑起了身子,从他怀里脱了出来。

“喝多了?”林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唇色惨白,“所以,你想说是我误会了是吗?”贺子阳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仿佛过了很久,“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林唐的声音有些颤抖。贺子阳听见这话,只觉得心下一酸,“不是,你别这么说啊。”他一咬牙,“我老实说了吧,是,我是梦到和你一起睡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心拿你当兄弟。我就是,就是太久没发泄了。那天你又穿了女装,我就……”

“所以,你把我当女孩儿了是吗?”林唐打断道,声音很轻,仿佛被风一吹就散。“哈,哈哈,”笑声透着嘲弄,林唐脸色惨白,只有眼角泛红,“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说完转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贺子阳狠狠锤了床一拳,失力般地将脸摔进枕头。

自那天起,林唐就仿佛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那天下班,开门前他还做了十分钟心里建设,揉揉僵硬的脸,试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想,一开门,家里一片死寂,没有热腾腾的饭菜,也没有那个笑眯眯的人。

刚开始他还安慰自己,应该是今天有晚课,又或者是堵车了。但是,当他看见浴室里形单影只的漱口杯和毛巾,衣柜里陡然空出的半边,晾衣架上三三两两的空档,便再也没法自欺欺人了。

他走了。贺子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些茫然。一低头,看见茶几上压了一张便签案子解决了,我也该搬回去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贺子阳突然像泄了气似的,佝偻着将脸埋进掌心。

林唐搬走了,日子还得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