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洲从背后抱住他,下巴埋在温寒的肩窝,“小妈,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他的声音闷闷的,“我什么都做不好。”
刚才下人收拾抓周的东西时闲聊了几句,说两个宝宝一看就是大少爷的孩子,聪明又机灵,以后一定大有所为。李鹤洲不经意间听到了,他想也许他会是家里最没出息的人。
温寒摸着他的头发,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脸,“怎么会呢,”他声音温柔地说,“我们鹤洲能平安长大就是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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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个宝宝三岁的时候,李缙开始教他们认字,温寒也在旁边跟着学。一开始每次李缙把识字卡片拿出来问“这是什么”的时候,树和枝春都很快地认出来,后来两个小孩突然就有了默契,都等着妈妈说。三双眼睛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温寒满脸通红读卡片上的字,说对了他们还会高兴地给他鼓掌。
他认识的字越来越多,晚上哄小孩睡觉的时候就能给他们念书里的故事。读完《司马光砸缸》枝春就要去砸缸,读完《曹冲称象》树和就要去称大象。后来他心力交瘁地不读了,让鹤洲来唱摇篮曲哄宝宝们睡觉。但是唱得很难听,树和捂住耳朵,枝春边哭边要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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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四岁那年开始上早教班。每天下午三点放学,郭成去把他们接回来。
温寒就在门口等着,一左一右牵着他们的手带回房间,桌上是早早准备好的几碟糕点,只是每碟被李鹤洲偷吃了一半。
枝春边吃边跟他讲今天都发生了什么,树和不爱说话,温寒就会故意假装好奇地多问他一些问题。只是每次树和欲言又止想要告状的时候,枝春都会在桌子底下扑腾着小腿偷偷踢他。
温寒今天穿的衣服领口低,李鹤洲一垂眸就能看到他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再凑得近些还能看得到粉嫩漂亮的小奶头。只是温寒忙前忙后地给两个小孩喂糕点,身子也晃来晃去,衣衫底下的风景时隐时现。
李鹤洲一把搂住温寒的腰扯进怀里,“让他们自己拿,都被你惯坏了。”他气鼓鼓地咬了一口小妈的耳朵,“怎么不喂我吃?”
温寒坐在他腿上,有些无奈地推他的手臂,“他们还小呀。”
“不管,”李鹤洲亲亲他的脖颈,无理取闹地说,“我也要。”
温寒只好掰开一块牛乳糕喂到他嘴边,李鹤洲张开嘴把他的手指也含了进去,舌头绕着他的指尖转圈。两个宝宝好奇地瞅着他们,开心地笑起来。
“你太坏了…”温寒红着脸想抽出手又被咬住,他另一只手在李鹤洲的肩膀捶了一下。
枝春听到他这么说,开心地指着李鹤洲哇哇叫,“小爸爸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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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吃过糕点,就都被保姆抱去睡午觉了。下午的阳光温暖舒适,穿过密匝匝的树叶,在地板上投下点点光斑。
李缙正好也回了趟家,进门就看到温寒正坐在鹤洲的腿上,半褪了裤子,白皙的臀肉微微翘起,水淋淋的肉逼夹着一根狰狞的阴茎前后滑动。
“真会挑时候。”
李鹤洲的表情很不乐意,好不容易宝宝们睡了,能独享小妈的时间又被打断。温寒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小声哄他,“你们一起…”
臀肉被用力掐住向外掰开,两根粗硬的阴茎都顶进了逼口,温寒仰起头撑住身后李缙结实的腹肌,前边儿的红艳挺立的乳头被鹤洲一口含住。
三个人混乱的喘息交缠在一起。温寒眼神迷离地呻吟着,肉穴被彻底操开了,每一寸缝隙都被填满,穴腔的软肉紧紧包裹住两根狰狞的性器,讨好地吮吸着。穴口的皮肉被撑得又白又薄,像是半透明的凝脂。
温寒沉迷于情欲,头晕目眩,浑身的毛孔都像是在冒着热气。殷红的逼穴像是鲜嫩的桃肉,被操干得软烂多汁,晶莹黏腻的淫水糊在交合处,水光泛滥。肥嘟嘟的阴蒂被李鹤洲夹在指间亵玩,他含糊的呻吟声被温柔的亲吻吞没。
三个人折腾到傍晚才结束。温寒昏睡过去,被李缙抱去洗澡,换好衣服后又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窗外下了小雨,雨水轻轻敲在窗户的声音像是天然的催眠曲,他迷迷糊糊地听到两个小孩在喊妈妈,鹤洲假装很凶地说,“妈妈睡着了,谁都不许吵。”
日月如梭,转眼到了第五年,又是一个雪天。
屋子里燃着暖炉,旁边是刚煮好的热气腾腾的红茶,氤氲的白色水雾弥漫在空气,只有温寒醒着。
树和趴在李缙身上,双手还扯着爸爸的衣服,枝春四仰八叉地枕着鹤洲的肩膀,小腿还不老实地乱蹬了几下。
温寒看着他们,心下平静又安然,他摸了摸两个宝宝,枝春在睡梦中突然心有灵犀地抓住他的手指,小朋友的软软手心像是娇嫩的花瓣。温寒抿着嘴唇轻轻笑了笑。
他希望他的宝宝们永远无忧无虑。
他抬起头,眼前是盛满霞光的温柔黄昏,这是短暂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时间。他倚着软枕,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他想到了出嫁那天红的好像渗血的嫁衣,想到被关在小屋子里时鹤洲从窗户给他递吃的进来,想到他第一次对李缙敞开大腿,任由粗大的阴茎顶进身体,想到他挺着肚子祈求地说“你爱我吧”,想到他生小孩那天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想到他原来已经辛苦地走了这么远的路。
母亲忙着拾掇衣裳首饰,没空搭理他,随意敷衍了两声。嫁衣是鲜艳的大红色,红得像能往下滴血,首饰都是金灿灿的,在昏黄的灯光底下晃得人眼花。
「没窗」 他梦到了十岁那年,小时候破破烂烂的家。门口有一条小河,他的母亲在河边用棒槌敲打着衣服,缓缓下沉的夕阳好像一颗巨大的沸腾的心脏,湿漉的衣服被捶得水花飞溅,四处溅开的水点也被染红,像是夕阳被捶打时迸出猩红的血珠。
太阳会痛的。温寒忧心忡忡地皱着细黑的眉毛,也许只是因为他自己身上痛才会觉得太阳也在痛。他低头看了看胳膊,上面是隔壁小孩用石头在他身上砸出的淤青。
“妈妈,我是怪物。”
他一字一顿认真地说,别的小孩子都这样叫他。母亲停下捶打衣服的动作,抬起头忧愁又无能为力地看向他。那痛苦的眼神让温寒觉得自己是一个错误。
“快回家去。”
他的母亲对他说。
可是那天温寒记得自己没有回家,他来到了河流的下游,走进冰冷刺骨的河水,慢慢下沉,他想自己会不会变成波光粼粼的河水。
后来他没有变成河水,也许他被捞了上来,也许他无法忍受彻骨的寒冷自己爬上了岸。他已经忘记了。
灯光涂抹在眼皮,温寒睡得很浅,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雪停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又好像过了漫长的几千年。
窗外天色昏暗,所有景物沉浸在一片墨蓝的颜色里,他的手还被枝春紧紧攥着,躺在旁边的鹤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没有多余的手擦眼泪了,于是他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温寒有些意外地发现,用含着水雾的双眼看这个世界,就好像十岁那年沉在河底向上看时一样。
但是他再也不会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