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颤了颤,只听到那四个字就鼻子一酸,眼眶都有些发红。他哆嗦着抬起手,先是脱下外套露出被撕破了的旗袍,不敢看李缙的神情,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他怀孕后皮肤更加光滑细腻,白嫩的肉体留着深深浅浅情欲的痕迹,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缙面无表情地瞧着他,又命令道,“趴下去。”
温寒听话地跪着俯身,肩膀贴近了地面,蝴蝶骨轻微发抖,屁股自然地撅成最高点,雪白的臀肉还浮着粉红色的指痕。
李缙拿起桌上恭候多时的皮带拎在手里,温寒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突然听到皮带破空时凌厉的响动。
下一秒“啪”的一声,深入骨髓的剧痛在臀肉炸开,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认错倒是痛快,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你记不记得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温寒急促地喘气,疼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恐惧才像只手一样攫取了神经,他哆哆嗦嗦地道歉,“对、对不起……”
回答他的是三记皮带,都狠厉地抽打到同一个地方,顷刻就肿起了一条紫红的肉檩,泛着快要破皮的油光。
伴随着他凄厉的哭叫声,皮带在两瓣臀肉接连不断地砸落,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臀尖红得甚至能看到皮下的淤血。
温寒疼得大哭,眼泪糊了满脸,身体仿佛只剩下感知痛觉的能力。他的屁股红肿不堪,如同烂熟的桃肉,就算不碰都传来一阵阵钻心剜骨的疼痛。
他做错事了,不该觉得委屈,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却一阵阵抽痛,连同胃都有些绞痛。
疼痛像是千刀万剐般劈下来,起初温寒还能勉强支撑身体保持住姿势,后来疼得实在难熬,屁股不停躲闪晃动着,臀缝间嫩红的穴眼不断翕张,一看就是被用过了的样子。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缙暂时停手,任他趴着缓了一会儿,又声音冷漠地说,“自己把屁股扒开。”
温寒哽咽了一声,双手颤抖地伸到身后,手背的青筋都疼得绷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按住滚烫肿胀的臀肉向外掰开,只这一个动作就又疼出一身冷汗。
李缙却还不满意,冰冷的皮带滑过细嫩的臀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羞耻的样子,“再用力。”
“呜呜……”
他只能痛苦地咬着牙继续向外掰,屁眼都扯成了一个圆圆的小洞,外圈赭红色的褶皱都被撑开了。
李缙拎着皮带,对准他的穴眼抽了下去,闷重的声响盖过温寒喉咙溢出的凄厉的哭叫,没几下那块脆弱的地方就高高肿了起来,穴口的嫩肉外翻着,像是露水打湿的花瓣。
“啊啊!不打了呜呜呜……不打了……求求你……”
温寒撕心裂肺地惨叫,疼得快要虚脱,泪水源源不断沿着湿红的眼尾淌下来。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嘴里能尝到腥甜的血味,双手捂住瑟瑟发抖的穴眼,无论如何都不肯拿下来。
他整个屁股疼得好似被热油浇过,全身颤抖近乎痉挛,还在无意识地求饶。
李缙看着小妈可怜的模样,终于肯心软放过他,丢下皮带说了声,“长记性了就起来吧。”
温寒却狼狈得连换个姿势的力气都没有,李缙只好把人捞起来抱到床上。
皎洁的月光覆盖在小妈的脸颊,勾勒出柔和的毛茸茸的光边。惩罚都结束了,温寒却还是哭得停不下来,涣散的双眼也仿佛盛了月光。乌黑圆润,像是小狗的眼睛,一只柔弱的,性命都握在自己手里的小狗。
李缙这样想着,手掌慢慢覆盖上温寒白皙纤细的脖颈,血管在他的掌心底下隐隐跳动,这时小妈又更像一只被握在手里的鸟雀。
温寒颤抖地哽咽,嘴唇被咬破了,漆黑潮湿的睫毛粘成一簇簇,还在不停地嗡嗡哭着。
“我错了……疼,好疼…我知道错了……李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桌上燃烧着红色的蜡烛,明明灭灭的火焰跳动着,蜡油像是眼泪一样淌下,凝固成猩红宛如血块的油膏。
温寒侧躺在床上,止不住发颤的手吃力地去够李缙的衣角,“别,别生气了,”他咬了咬嘴唇,又轻声说,“鹤洲还在书房……”
他自己身上还火辣辣的疼着,就担心小儿子,细黑的眉毛轻轻皱紧,又挣扎着想坐起来。
他的世界一直都是逼仄狭小,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要走出去的念头。原本拥有的东西就很少,就更想每一件都拼命留住。
“你别管了,好好躺着。”
李缙把他按回床榻,又给他后边涂了点药就离开了。
他径直走去了书房,里面亮着灯,昏黄的灯光底下李鹤洲跪得笔直,背影还透着一股倔强。
李鹤洲听见门响声回头看了一眼,又不自在地偏过目光。李缙没有理他,走到书桌前坐下,看到桌上还剩下半杯茶水的杯子,想起下午他安插的眼线说的那些话,刚平息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茶杯“砰”的一声重重地磕在桌上,盖子被震得打了个旋,险些磕碎了。
李鹤洲看着他哥,又看了看杯子,“你要打要骂就快些,我又不是小孩,你也吓不到我。”
“你还有脸说,”李缙眉头紧皱,脸庞笼罩着白色的寒气,“知道错哪了?”
“怪我今天没看好小妈,差点让他动了胎气。可要不是因为堂兄嘴贱,我也不会跟他打起来。”
李缙想拿起茶杯朝他摔过去,又生生忍住,“就这些?我和没和你说过,不准碰鸦片?”
“我……”
李鹤洲顿了顿,自知理亏,又狡辩道,“那我只答应了试一口,又没有真的染上瘾…而且那么多人都抽鸦片,也没死几个。”
“等你真染上瘾还来得及说这些?”李缙冷笑一声,“那么多人抽鸦片,李齐他自己怎么不抽?”
空气中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李鹤洲愣了一瞬,眼眸中宛如有烛火被风吹动。
他顿时感觉仿佛冰冷的藤蔓顺着膝盖缠到脊背,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再对这些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鄙夷和不屑一顾,再觉得所谓的家族产业没什么意义……都明白了堂兄是意欲何为。
李鹤洲看向哥哥那怒其不争的目光,又想起来今天小妈几次把他护在身后的样子,忽然就良心发现的感到有些愧疚。
突如其来的自责和后怕从身体深处涌起,急于找到发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