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斑驳
作者:冬寄绵绵
简介:
你与二十八宿皆回眸。
哥哥x弟弟x小妈
不想给亡夫陪葬,温寒欺骗家族长辈说自己有了身孕。纸包不住火,他只能求两个儿子,尽快让他怀上一个真孩子。1 | 一
【生不如死的四年,到底是熬出来了。】
温寒嫁进李家这年只有十六岁。
他天生是双性人,从小就被当成不男不女的怪物胡乱养大,最后看他娶妻生子是无望了,父母就想把他塞到哪个人家做妾。
以他的身份嫁到李家这种大户人家,原本当个姨太太都是高攀了,但一来他要嫁的李二老爷是个瘫在床上的残废,二来算命的瞎子说他的生辰八字正合适给李二爷冲喜。所以温寒成了明媒正娶的二夫人。
成亲这日,天还没亮温寒就被他母亲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寒冬腊月,窗外是皑皑白雪。影影绰绰的煤油灯底下,他缩着脖子冷得发抖,浓密乌黑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扇子似的阴影,“妈,我怕。”温寒颤着声说。
“怕什么?你做夫人,是享福去了。”
母亲忙着拾掇衣裳首饰,没空搭理他,随意敷衍了两声。嫁衣是鲜艳的大红色,红得像能往下滴血,首饰都是金灿灿的,在昏黄的灯光底下晃得人眼花。
温寒不敢再出声,他乖顺地伸展身体,等着母亲给他穿上这些沉甸甸的衣裳首饰。
可母亲的手却突然顿住了。
“按理说……李二爷是个残废……你是用不着学这些的,”她欲言又止,最后闭了闭眼睛狠下心,“但是保不齐……保不齐……反正今天都教给你。”
最后温寒从房子里出来时脸烫得像发烧。他昏昏沉沉地坐上车,母亲教的那几句话还在耳边绕。
他的腿间长了两套生殖器官,偏短的阴茎底下是一口逼。雌穴发育得完整,该有的都有,阴蒂粉嫩小巧,阴唇饱满肥厚如蚌肉。定亲那日,狭长的肉缝在被媒婆注视时明目张胆地淌着骚水,衬得上面那根耷拉的东西才像个多余的器官。
“可惜了。”媒婆叹着气,也不知道是可惜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孩就要羊入虎口,还是只可惜温寒下体的畸形。
拜堂是和公鸡对拜,他蒙着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到周围讥讽的嘲笑,但他都习惯了。喝了几杯喜酒,温寒就被送进了洞房。
床上瘫着一个干瘪衰老的身体,像是死了,却偶尔大喘息或剧烈咳嗽一声,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
李二爷也年轻过,还跟前一个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三十多岁那年他正坐着马车要去茶馆,有小路不走,非要从闹市横穿,马匹受惊,一路飞奔撞翻了几个摊位。最后人仰马翻,李二爷落了个终身残疾。
前夫人不愿意守着这么个残废过日子,没几天就上吊自杀了。
李二爷人是瘫的,动弹不得,却有意识,能说话,还能抬抬手指头。
他只这样就把温寒折磨得半死不活。
窗户上有镂空木雕,花纹繁复,是一对鸳鸯。红色的薄纱帐隔在中间,烛火摇曳,老头让温寒光着身子跪在地上,敞开大腿露出畸形的下体。他自己没力气,就让从小侍奉的小厮拿玉石做的假阳具捅给他看。
狭窄的逼口被粗大狰狞的圆柱撑大贯穿,殷红的血顺着白嫩的腿根淌下来,在屁股底下积成一小滩红色湖泊。温寒抱着腿垂眸瞧着,细黑的眉毛拧紧,不可置信地大哭起来。
李二爷嫌温寒哭得太难听,颤巍巍地喊了一声“掌嘴”,旁边的小厮立刻左右开弓连扇了他十多个耳光,每一巴掌都狠辣无情。温寒眼前发黑,耸着肩膀捂住嘴不敢再哭,安静的厢房只听得见李二爷苍老又恐怖的笑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咳嗽。
这几年温寒几乎把所恶心的手段都尝过了,两口穴都被玩得烂熟。老头最喜欢让小厮给温寒的屁眼和小逼里各插一根粗大的假阳具,看他流着眼泪一下下扭腰晃浑圆的屁股,把脆弱的阴蒂往桌角撞。
撞得慢了或停下来,老头就让小厮用戒尺抽他的屁股,红肿不堪的臀肉烂得淌血,又下命令把假阳具一起拔出来,用柔软却有韧性的藤条抽打他的骚逼和屁眼。
老头子对正常人有扭曲的憎恨,所以他打心眼里喜欢身体畸形的温寒,还有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白瓷似的皮肤。喜欢和折磨之间并不冲突,但也因为喜欢,他给人留着这条命。
从前的仆役和丫头在他手里被那些层出不穷的变态手段折磨死的,上吊投井自杀的,数不过来。所以一开始院里的人都等着过几天就给温寒收尸呢,可一礼拜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半年也过去了。温寒还活得好好的。
李二爷的身体也越来越好。
他们说那个算命的瞎子真是神了。
四年后李二爷才死。
温寒跟他过了四年。生不如死的四年,到底是熬出来了。
好不容易老东西咽气了,家族几个长辈聚在一起,谈论丧事如何大办。
两个儿子也都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李缙站在最前边,身子挺拔如松柏,眉目深邃,五官宛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他身后是弟弟李鹤洲,手里盘着串珠,目光阴恻恻,不管春夏秋冬身上都泛着森冷的寒意,无端就让人害怕。
没人注意到一直缩在角落的温寒。他也就大着胆子悄没声地打量着两个儿子。他自己才二十岁,两个孩子也就只比他小一两岁而已。日后做了遗孀,儿子接管了宅院,会不会嫌他碍眼,要把他赶出去?
温寒胡思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突然发觉有道视线正停在自己身上。
李缙冷淡却锋利的目光扫向他时,温寒急忙仓皇地低下头,一颗心跳得飞快,忽然感觉下体涌出一大滩淫水。他一瞬间还错觉自己被吓得失禁了,但是并没有尿液顺着裤子淌下来,只有粘腻的骚水,被底裤兜住,糊在他的逼口。
大儿子自小就养在大老爷那儿,难得是个有出息的,出洋留学,回来管着家里好几间商铺,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
他们平时不常打交道,就逢年过节的时候李缙才会回家,见了他不算恭敬地弯弯腰,叫声“小妈”,他面红耳赤地应一声,头低得快要埋到地里。
原以为今天之后日子就要风平浪静了,谁知道在大殿上又突然冒出来那个算命的老瞎子,说二夫人也应该随二爷去了。
“这样二爷九泉之下才会安息。”
温寒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他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恨不得这装神弄鬼的瞎子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当初就是他把自己推进火坑,被羞辱折磨了四年,现在又来要他的命。
他握紧拳头看着那瞎子的黄牙,藏污纳垢的手指,突然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
温寒“哇”的干呕了两声,这时却听到有个大着肚子的妇人惊奇道,“莫不是有了?我当初也是这样,呕着吐不出来……”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