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1 / 1)

色不豫,带着阴沉之色,心中便有些忐忑起来,不知道他这?问的是什么意思。

陆璘接着道:“是怎么扶的她??拉了她?的手,还是扶了她?的腰?除了这?个,还有呢?”

韦超讪讪笑起来:“子微兄,这?个……这?个就……”

“回答我。”陆璘打断他。

韦超心里有些不悦,今日他请陆璘喝酒,本就是走个过场,他道个歉,陆璘得了面子,从此就恩怨两清,再好?办事,却万万没?想到陆璘不依不挠,步步紧逼,竟好?像不准备轻易善了一样。

他便带了几分不管不顾的闷气道:“拉了手,也扶了腰,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你们都和离了,你至于这?么……”

韦超一句话没?完,陆璘便一拳打在他下巴上,将他连人带凳子打翻在地,没?等他回过神来,陆璘已从桌子那边绕过来,再次给了他一脚。

韦超怒不可遏,正要爬起来,陆璘却居高临下,抓着他衣襟道:“这?两下,是我还你的,从今以后,你再敢觊觎她?,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韦超心中早已怒火翻腾,挣扎了一下没?挣扎起来,便看着他冷笑道:“你放心,我也不稀罕,实话和你说?,我早八百年前?就睡过她?了。”

陆璘一把提起他,再次朝他下巴上打了一拳,咬牙道:“胡说?八道!”

韦超牙齿都要被打落,一嘴腥咸味,他愈发愤恨,忍着疼,不紧不慢道:“她?没?和你说?吧,六年前?,清雪庵,重阳节,你母亲回家了,那里的丫鬟仆人都去前?面相国寺看热闹了,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里,我进去了,她?喊破了天?也没?人来,我便按着她?快活了半夜,别说?,你老?婆又嫩又软,跟雏儿似的……”

“你胡说?!”陆璘满脸怀疑,却明显震怒,又要打他,他只笑道:“不信你去问你们家丫鬟,去问她?呀,六年前?的重阳节,她?们在哪里,她?又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陆璘看着他,目眦欲裂,想从他脸上看到信口胡诌的迹象,想找到他言辞里的漏洞,可他找不出来,却想起那时她?重回家中的模样。

她?瘦了很多很多,脸上不见血色,一言不发,郁郁寡欢,然后就和他提了和离……

那时候的重阳节,的确母亲回了家,只留她?在清雪庵,她?身边的丫鬟,也的确并不尽心……韦超的话,竟并不像是编的……

“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韦超见他发愣,知道他是信了,得意道:“我就是睡了你老?婆,有种你杀了我呀,你敢吗?”

陆璘一拳狠狠打在他脸上,韦超吃了痛,又爬不起来,连忙喊道:“来人,来人”

他一边喊,陆璘一边打,随后一手拿了旁边的凳子就要朝他头上砸去,好?在外面人已经冲进来,韦家下人去救韦超,长喜石全来拉陆璘。

石全一边夺下陆璘手中的凳子,一边劝道:“公?子,别冲动,有什么事从长计议。”

韦超被人拉了起来,他抹一把满脸的血,朝陆璘道:“我告诉你,要么你不嫌弃,再把她?娶回去,要么,我下次还要找她?!”

陆璘几乎就要挣脱石全冲上去,却被石全与长喜两人紧紧拉住,长喜也劝道:“公?子,先回去,咱们先回去。”

双方下人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一方是宰执之家,朝廷高官,一方是皇亲国戚,太后的亲侄子,真闹出了问题都不好?看,于是都是拉架,陆璘也知道此时不宜再将事态弄严重,而?他又有太多的事没?弄清楚,于是掀开了长喜与石全,转身离去了。

下了酒楼,他没?上马车,也没?等后面的长喜石全,骑上石全的马,头也不回往陆府而?去。

韦超说?的的确言之凿凿,但?很有可能?是为了激怒他而?信口胡编,他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事查清。

当然最?好?是问施菀,可哪怕是那天?遇到韦超,她?也并没?有和他说?起以前?的事,若没?有这?事还好?,若有这?事,那便是痛不欲生的回忆,他不想让她?再去回忆。

所以一回陆府,他便又让人叫来了锦心。

关了房门,他问她?道:“上次你说?,二少?夫人只见过韦超一次,是在德春宫时,另一次是韦超送重阳糕,她?没?收,还有吗?”

锦心看他的样子有些害怕,却还是确定地摇摇头:“没?有了。”

陆璘又问:“重阳节的晚上,你在哪里?”

锦心一惊,回答:“时间?太久,我……我忘了……”

“忘了?”陆璘声音泛冷,“是忘了,还是擅自离岗跑去看热闹了?”

陆璘发脾气的时候少?,但?越是这?样的人,发起脾气来就越是可怕,锦心吓了一跳,立刻就跪了下来:“是奴婢错了,那天?相国寺里祈祷、做法事,奴婢让少?夫人去看看,她?不去,府上也是廷哥儿的洗三礼,别人在府上都有赏钱,就我们留在清雪庵的没?有,奴婢一时心里不痛快,就趁少?夫人睡下,跑去前?面看了一会儿法事……也,也很快就回去了……”

陆璘痛恨地看着面前?的丫鬟。

她?是施菀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连她?都跑了,那自然没?有旁人在了,他那时就知道,她?身边的下人对她?并不敬重……

锦心低着头,却也能?感觉到陆璘狠狠盯着自己,心惧之下,连忙又道:“真的只是一会儿,很快奴婢就回去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陆璘却能?明白,这?只是她?的推脱之辞,相国寺与清雪庵一个在前?山,一个在后山,以普通人的脚程,来回也要走两三刻,加上她?好?不容易偷跑过去,当然不会看一下就回去,一定是在前?面看了半夜热闹,完全没?管清雪庵那边的施菀。

“后来呢,你回去时,二少?夫人醒了吗?”他此时倒平静下来,一字一顿,缓缓问。

锦心回道:“应该……没?醒吧,奴婢只听到房里没?动静,就自己睡下了……”

说?罢,她?怕被怪罪,又立刻补充道:“当时少?夫人本来就每日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出门,奴婢……奴婢怕进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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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璘意识到哪里不对,问:“当时少?夫人生了什么病?是风寒吗?”

锦心呐呐道:“是……是吧……”

“什么叫‘是吧’?你是少?夫人身边侍候的,你不知道?”陆璘厉声道。

锦心连忙回答:“焦妈妈说?是,奴婢也不知道,之前?一直是焦妈妈在侍候,等焦妈妈随夫人回府上,奴婢进去侍候时少?夫人就已经病了,每日在床上休养,奴婢只需端茶送水就行了……”

“焦妈妈?”陆璘反问,“为什么是焦妈妈?”

焦妈妈是陆夫人身边的老?人,府里的后辈对她?都分外客气,怎么会轮到要焦妈妈去侍候施菀?

锦心回道:“奴婢不知道……那时在清雪庵,夫人和少?夫人住的是个小院子,她?们在院内,奴婢们都在院外,说?是斋戒祈福要诚心,不可有太多人侍候,所以就焦妈妈一人在院子里侍候,奴婢们就在外面做些浆洗打扫的事。

“一直到大少?夫人临盆,夫人便带着焦妈妈回来了,这?时奴婢们才进院内去侍候,然后就是韦大人送糕点的事,还有重阳节的事,也就几天?,等重阳节之后,焦妈妈就又过去了。”

陆璘明白,锦心对清雪庵的事一无所知,但?清雪庵一定有事,他开口道:“你回去吧,今日我问你话的事,不要说?出去。”

“是……”锦心战战兢兢离开,她?前?脚走,陆璘后脚就也从清舒阁离开,去了沉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