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摘掉,那是林听给他买的。

他让小狗重新坐下,另一只手中攥着些许狗粮,声音没有平常时说话的那么温柔。小狗只有做到了他发出的指令,就会摊开手奖励狗粮。

就这样一次次重复,小狗逐渐不需要强调就可以完成指令。

他们训练的时候,林听就在旁边看着,但是没有太近小狗太爱跟她撒娇,大概是知道她会心软不舍,总是娇声娇气地朝她叫,根本不肯认真训练。

温卿辞伸手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小腹处,“不能太纵容它了。”

林听笑出声,摸了摸他的头发:“那昨天晚上怎么有些人为所欲为?”

“.....”温卿辞沉默了片刻,闷声:“可以纵容我。”

林听失笑。

温卿辞教狗的方法很科学,又快又好,林听靠在树上胡思乱想:有温卿辞在,以后孩子的学习应该不用她教了。但是转念一想,爸爸那么聪明,孩子应该也自带聪明基因。

这个念头刚出,她就愣了下。

怎么不知不觉就想到那么远的事情上去了?

这时温卿辞忽然侧头看着她笑,举起咧着嘴傻乐的小狗,“咱儿子学会了。”

殊不知,他此刻的模样也像只炫耀成果的大狗。

这几个月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不知不觉改变,温卿辞经常收到林听分享的午餐图片,有时候是她给他点的很好吃的外卖。他默默记下那些菜的味道,回到家对着网上的食谱尝试复刻,觉得成功了就做给林听吃。

林听吃到的,基本都是失败了好几次后研究出来的成功品,他换着花样弄,一次味道比一次好。到最后,胃都被养叼了。

有天钟烟来北城找林听去吃饭,刚吃了两口,林听就特别欠揍地评价:“好像没有温卿辞做的好吃。”

钟烟心生危机感,气得在心里骂温卿辞这个心机男人,抓住了她好姐妹的胃。

不光是林听,还有小狗。

温卿辞还在网上研究狗饭,买来肉类自己处理,打成泥或者烘干给小狗变着花样喂。不过对小狗,是间隔着给的。

要是在两人关房门亲热时闹腾,让林听分心,是要被扣掉奖励的。

即便这样,小狗还是以非常快的速度长成了一只壮壮的黑白团。

随着小狗长大,加之温卿辞给林听购物的欲望增加,林听现在租住的房子已经完全不能满足居住需求了。于是温卿辞让人去清理之前买的一栋别墅,在花园里铺草坪,然后又花重金建造了一座控温花房,专门从国外空运特殊玫瑰花种移栽进去。

为了清净,又把旁边一片也买下来了。

手笔和动作之大,惊动了圈内圈外不少人。好多人以为是这块地要涨,跟风买,还有老板私下去陈助理那探听消息,陈助理不胜其烦。

花房竣工那天,温卿辞抱着已经很沉的小狗在阳台上晒太阳,跟它描述搬到新家后的美好生活。一人敢说,一狗敢听,林听看得好笑,正想继续收拾行李,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想到什么,眉心微蹙,准备转身回房间接。却不料被温卿辞看见,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肢,林听跌坐在他怀里,握着手机有些慌乱。

“你干什么?”

温卿辞瞥了眼她的手机屏幕,伸手抽走:“我来接。”

他没给林听说话的机会,也没给对方机会,“外公,有事可以直接打给我,不要找听听。”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神色未变,只是沉默。

半晌,他蹙眉,说了一句‘我想想’便挂断。

林听坐在他腿上,低头去看他,手指无意识地摸着短发茬,“老爷子说什么了?”

“他叫我们回去吃饭。”

“吃饭?我们?”林听略一思索,没有太大反应,她没有遇到过电视剧里那种豪门家长甩支票给她,让她离开谁谁谁的事情,代入一下温严国,还有点期待。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问道:“老爷子会甩多少钱的支票给我啊?”

“......”

温卿辞眼底冰冷的神色随着她这一句话瞬间瓦解,微仰着头在她娇嫩的脖颈处咬了一口,疼得林听嘶了声,“你属狗啊。”

“多少钱你要把我卖掉。”他的语气里没有责怪,而是藏着委屈,一瞬不瞬地望着林听,真像只小狗。

林听“哎”了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忍不住笑起来:“这不是好奇吗?”

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后来接触过的温夫人也是个温柔性子,待她很好,没有碰上这种狗血事情。实在是好奇,豪门究竟会拿出多少钱打发自己不喜欢的小辈。

听到她的想法,温卿辞又好气又好笑,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两人之间的距离暧昧至极,呼吸交织。四目相对,温卿辞滚了滚喉结,极力克制压抑着欲/念,纠缠着她的唇瓣,声音含糊不清:“无论别人给你多少钱,都不要离开我。我的钱都是你的......”

林听想起之前温严国说过的股份事情,正要问,一低头却见温卿辞眼圈微红。他抬手抚上她的眼尾,轻轻揉蹭,神色温柔得仿佛一滩水,“我活着,为你打工,死后它们就是你的了。”

“所以,不要听他们的好吗?”

他的话很无厘头,林听笑起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法律没学好吧,没结婚是不能继承你的遗产的。”

温卿辞顺势弯唇,“那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什么死不死的,活不活的,经历了亲人离世后,林听真的忌讳这些。在听到温卿辞第一句话时,她心里就感觉很不舒服,扬起下巴掩饰这种异样:“想得美。”

被温卿辞单手抱着,侧坐在他腿上也丝毫没有摇晃感。

似乎早就料到会被拒绝,温卿辞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幽怨,“我懂。”

“懂什么?”

“你把我吃抹干净了,就不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