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1 / 1)

他的眼角不由瞥了过去,看见了徐嗣诫的手。

“父亲,是我不对!”徐嗣诫高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声音清朗,哪里有一点点的不悦。

徐令宜神色微霁:“你母亲呢?”

无缘无故的,怎么跑徐嗣谆屋里来吃饭?

“在给六弟洗澡呢!”徐嗣谆忙道。

徐令宜微微颌首,去了净房。

“五弟!”徐嗣谆忙道,“父亲一向这样……”

徐嗣诫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多说:“父亲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才会这样训斥我,才会要管教我!”他嘴角绽起个柔柔的笑意,“四哥,你说的对。是我自己太多心了!”他大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第一次,他这样自信地说话。

第一次,他觉得心里这样的踏实。

被教训了还这么高兴。

徐嗣谆不明白,但徐嗣诫能够放下这件事,总归是件好事!

他笑着拍了拍徐嗣诫的肩膀:“那就好!”

徐嗣诫朝着徐嗣谆笑着点了点头。

九月初九在凌穹山庄设家宴。

十一娘主持中馈,一早就带着几个孩子到了。

项氏在山脚迎了太夫人和二夫人。

刚坐下,五房的人上了山。

徐令宽牵着八岁的歆姐儿走在最前面,五岁的诜哥儿拿着把木剑挥来挥去、蹦蹦跳跳地走在中间,三岁的诚哥儿被乳娘抱在怀里,和五夫人并肩而行。歆姐儿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停下脚步指给徐令宽看。徐令宽就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时笑着低头和她说上两句。诜哥儿见了,也凑热闹似地跑去看。诚哥儿看了,在乳娘怀里扭着身子要过去。五夫人就抱着诚哥儿过去。一家人笑呵呵地在那里停留了片刻,这才往上爬。

依在穹凌山庄美人倚旁的徐嗣诫心中浮起一道涟漪,但很快,这涟漪就被十一娘的声音驱散:“诫哥儿,你去看看,你五叔他们怎么还没有来?”

徐嗣诫回头,看见一双平静却充满了信赖的眸子。

“好!”他笑着转身迎上了徐令宽,目光坦然地望着徐令宽喊了一声“五叔”:“母亲正担心您怎么还没有来呢?”

徐令宽不禁眉角微挑。

徐嗣诫平时见到自己总是有些畏手畏脚的,怎么突然变得……

念头一闪,徐嗣诫已和他越身而过。

“诜哥儿,六弟等你好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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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未雨(中)

吃过螃蟹,赏了菊花,天气就渐渐凉起来。

皇上新纳的王美人给皇上添了位皇子,太子妃芳姐儿则给皇上添了位皇孙,皇三子封了雍王,在崇文坊那边单独开了府,永和十二年的秋天,大家过得热热闹闹。周夫人却没有忘记谨哥儿的生辰。十月初十那天亲自登门,送了谨哥儿两封湖笔,两匣徽墨,一对端砚,两件宝蓝纻丝袍子,两双福字云履棉鞋做生辰礼物。

十一娘很不好意思,忙请周夫人到内室坐了,留了她用午膳:“……小孩子的散生而已,让姐姐破费了。”

“你这样说就和我见外了。”周夫人笑吟吟抱着给她道谢的谨哥儿,“我们家谨哥儿,可是太子妃命里的福人呢!”

十一娘有些哭笑不得。

周夫人把这次芳姐儿产子的功劳又算在了谨哥儿的头上。

“这也是太子妃自己的八字好!”

芳姐儿有两个儿子傍身,总算是暂时站稳了脚跟。

周夫人但笑不语,从衣袖里掏了块和田玉的玉牌挂到了谨哥儿的脖子上:“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这还是早些年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知道我要来看谨哥儿,特意嘱咐我送给谨哥儿的。”说着,又掏出对赤金的手镯套在了谨哥儿的手上,“这是你周伯父送你的。”又拿出块翡翠玉环挂在了谨哥儿的腰上,“这是我去慈源寺给太子妃还愿的时候,请济宁师太开过光的。保佑我们谨哥儿清清静静,平平安安!”又拿出个大红底用金丝线绣着年年有余图案的荷包,“这里面有几颗东珠,给你拿去玩去!”

十一娘不由额头冒汗。

“周姐姐……”她刚开口喊了一声,周夫人已把那荷包塞到了谨哥儿的怀里,“这是我们做长辈给孩子的,可不是给你的。你就少说两句吧!”然后笑着对谨哥儿道,“好孩子,伯母知道你祖母多的是好东西,你的眼界也高,这些东西你都不稀罕。只是今天伯母来的急,等过年的时候,伯母再好好给你找几件有趣的东西送你玩。”

谨哥儿见那和田玉洁白细腻温润,翡翠晶莹水润清透,都不是凡品,心里十分喜欢。可见母亲一副拒绝的样子,他只好把东西往周夫人怀里推:“伯母,我不能要!”

周夫人也不理他,一面把东西重新塞进谨哥儿的怀里,一面和十一娘说着话:“我听人说,谨哥儿开始跟着师傅习武了?”没等十一娘开口,她已嗔道,“你这是为了什么啊?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习武多苦啊!你怎么舍得?难道我们谨哥儿还要靠这个升迁不成?”

周夫人在这边跟谨哥儿抱不平,五夫人也在为自己的儿子抱不平。

“……总归不是自己请来的师傅。教起孩子来就有所偏颇。”她坐在孙老侯爷床榻前的锦杌上,小心翼翼地把药吹凉了往孙老侯爷的嘴里喂,“同样是蹲马步,庞师傅私下教谨哥儿内功,现在轻轻松松就可以蹲四、五炷香的功夫。我们诜哥儿可吃亏了。蹲个三炷香已是腿脚抽筋了。偏生我们诜哥儿又是个不服软的,咬着牙不认输。我劝他,十个指头有长短。谨哥儿的马步蹲的好,可他的箭射得不如你好。他不仅不听,还早上去蹲了马步晚上回来继续蹲。爹,您看这可怎么是好啊?”

言下之意,让孙老侯爷给诜哥儿单独找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