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控制力道,一吻温柔缠绵,不会再吓到她。
小别胜新婚,顾如璋再隐忍,也逐渐招架不住,沉重的呼吸越发紊乱,托着薛玉棠的头,将她慢慢放回床榻躺下。
薛玉棠的唇都被他亲麻了,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偏了偏头,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合,男人埋首在柔软雪颈,吮着脖颈软肉。
薛玉棠轻颤,怯怯的娇|吟从唇间溢出,放在男人腰间的手抖得厉害,内心有些怕他的亲近。
以往在这件事情上,他再过分,花样再多,她也没有像今次这般,克制不住的害怕,甚至是有些排斥他的亲近。
顾如璋察觉到女子的变化,发烫的手握住她抖动的手指,攥在掌中,带到身前吻了吻冷凉的指尖,低醇嘶哑的声音响起,“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夫人不需怕我。”
不像是安抚,倒像是在纠正她的某个念头。
薛玉棠黛眉轻蹙,不等她细细回忆,男人的唇压了过来,轻咬她的唇瓣,将微张的贝齿撬开,尝尽她口中的馨香。
顾如璋带着她的指,碰到腰间蹀躞扣。
男人的唇贴着她的唇,哑声道:“夫人,帮我解开。”
屋中静谧了良久,热浪般的旖旎扑面而来。
咔哒
蹀躞带掉到地上,掀开的罗帐翩然间垂落,将里头掩得严严实实,更是让夏夜的热浪散不去。
顾如璋挽起膝窝,垂在遒劲的臂间,薛玉棠的足跟擦过他的腰腹,两人皆是一颤。
豆大的汗珠从他下颌滴落,砸在薛玉棠的心口,她的呼吸紊乱不堪,男人额头蹭了蹭雪肌,英挺的鼻尖沿着流淌的汗珠轻扫,气息灼灼的唇贴近她,吻了上去。
这次薛玉棠没有犯病,清楚地感知到男人的亲吻,抚摸。
顾如璋咽了咽嗓子,唇抵着,含含糊糊说话,唇腔里灼热的气息尽数倾洒,薛玉棠泛着薄红的肩膀轻颤,连带着男人掌心的肌肤,也颤了颤。
那话有些不堪入耳,薛玉棠耳朵通红,无力的掌推了推他的头,掌心被男人捉住亲吻,她心头悸动,呼吸急了几分。
顾如璋虎口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靠着雕花床头,沉声道:“玉娘,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没有谁,比他更契合。
就好比此刻。
顾如璋的手指滑进薛玉棠的指缝间,十指紧扣,两人掌心间的热汗融合在一起,粘黏着……
薛玉棠精疲力竭躺在男人怀中,湿漉的眼睫因泪水而粘黏,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雪腮沾着乌发,看起来格外可怜,像破碎的瓷娃娃。
顾如璋拭去女子雪腮的发丝,把玩着柔若无骨的纤指。
薛玉棠枕在他的臂弯,眼睛微微眯起,声音虚弱无力,同他诉说心里的不安,“丢失的记忆里,我似乎目睹了场惨案,谁杀了谁。”
“夫君,你可有印象?”
顾如璋抿唇,揉了揉雪腮,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是有一场命案。”
“夜里不提这事。”顾如璋亲了亲她翕合的唇,将她还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男人握住她无力的手,反剪至后腰,继续着方才的事情。
罗帐内刚停歇的热浪,又扑面而来。
女子低低的啜泣声响起,顾如璋也没有心软,反而单手握住她推搡的手,举止头顶。
*
皇城肃穆,烈日映照着宫殿屋脊上整齐排列的瑞兽。
汪贵领着顾如璋进了紫宸殿。
顾如璋来到御案前,叩拜,“臣,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楚宣帝并未抬眼,朱笔悠悠批阅完折子,将其随意放在一边。
顾如璋禀告道:“臣先行回京,沈侍郎还在返程途中,估摸着今明两日便可抵京。”
汪贵抬了抬眼瞧向顾如璋,谁不知顾将军刚成婚,这新婚不久就被派离京城,算算日子有十二三日没见新婚妻子了,能不急着回京么?
前些日子,乾山皇陵山下的秧田里突然出现一块刻有谶言的白玉石碑。
石碑出现的方向,正对着山上皇陵的碑文,数排谶言暗示着“天命有变,帝星晦暗,新帝现身,萧家后人”,仿佛是先帝对世人的警示
江山要易主了。
这谶言闹得乾山附近的百姓人心惶惶,当地官吏及时上报,虽对这谣言施压,但还是让石碑的消息不胫而走。
太子坠马受伤,楚宣帝便让顾如璋与中书侍郎沈邵一同前往,一武一文,限二人在十日之内将事情处理妥善,平息谣言。
顾如璋与沈邵一同探查,寻到了石碑的破绽之处。
白玉石料并非产自乾山附近,乃雍州石崖特有的白玉,石碑故意做旧,碑文也是刻意模仿先帝的笔迹。
顾如璋道:“乾山坊间有人带头散布谣言,将太子殿下坠马一事,与碑文谶言结合,暗指是先帝发怒,予以警示。臣等已将人捉拿,平息了这无稽之谈。”
楚宣帝指尖敲打着御案,目光倏地锐利起来。
“陛下,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顾如璋说道:“在京中荒凉的寺庙中,曾查获了一批兵器,系为翊王余孽。臣在数月前,引翊王余孽出来时,行至郊外,急行的马突然失控。”
“那马跟了臣数年,从未失控过。乾山石碑从出现,到消息上禀陛下,中间经历了数日,而在此期间,也是马出现了问题太子殿下突然坠马。那谣言,逆贼等人究竟是借题发挥,还是蓄谋已久?”
顾如璋:“臣认为,这一环接一环,好似是筹划好的局。”